所以于莉想再进一步，她想要一套大房子，能住下她父母、未来的孩子，甚至孩子将来结婚也够住。
她打听过，这样的房子要一千多块钱。
这笔钱，于莉拿不出，何雨柱也拿不出。
但要是加上何雨水的钱，再算上何雨柱和于莉的积蓄，就够了。
然而，何雨水不愿意出钱。
因此，于莉对何雨水越来越不喜欢，尤其是一想到何雨水还占着一间房。
于是，于莉只照顾了何雨柱一天，第二天就把他留在家里，自己去上班了。
何雨柱并不知道于莉有换房子的念头。
虽然他头上的伤看起来严重，但骨头没事，都是皮外伤。
于莉也不是完全不管他，每天上班前都会给他上药。
何雨柱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担心于莉上班太累，影响肚子里的孩子。
没有于莉在屋里陪他，何雨柱一个人呆不住。
没结婚前，他很习惯一个人，没事就爱睡觉。
可结婚之后，何雨柱反而不怎么睡懒觉了。
何雨柱在院子里闲逛时，走到了中院。
正在洗衣的秦淮如映入他的眼帘。
这是秦淮如生完孩子后，何雨柱第一次见到她。
一种熟悉的少年悸动，仿佛突然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
何雨柱感到自己有了反应，甚至以为那是错觉。
他下意识地伸手确认——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了动静。
他激动得几乎落泪。
虽然医生曾告诉他，只要好好调养，功能是可以恢复的，但何雨柱一直半信半疑，总觉得医生只是在安慰他。
尽管如此，他还是坚持服药，心怀一丝希望。
如今，这小家伙竟真的恢复了活力。
而这一切，是因为看见了秦淮如。
此刻在他眼中，秦淮如显得格外迷人，散发着强烈的吸引力。
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副痴痴的模样，全被秦淮如的婆婆贾张氏看在眼里。
尤其是他伸手确认的那个动作，让贾张氏暗暗咬牙，心生恼火。
贾张氏狠狠掐了一把正在熟睡的槐花。
槐花被痛醒，顿时哇哇大哭。
秦淮如赶忙放下手中的衣物，在衣襟上擦了擦手。
她动作之间衣衫微绷，远处的何雨柱看得眼睛发直。
他不自觉地将秦淮如和于莉放在一起比较。
这一比，立见高低。
于莉虽然年轻，但面容和身段都比不上秦淮如。
何况于莉长期跟着何雨柱在厨房工作，油烟和调料的气息渐渐让她失去了少女的清新，反而添了几分厨娘的痕迹。
日日相处，何雨柱并未察觉这种变化，但此刻与刚生产完的秦淮如对照，差距便一目了然。
而且于莉已经怀孕，腰身明显变粗，虽还不算太显怀，却已不再纤细。
而秦淮如产后恢复得极好，腰肢依旧如水蛇般玲珑，牢牢吸住了何雨柱的目光。
她哺乳期的胸脯，也让他看得目不转睛。
秦淮如虽然瞥见了何雨柱，但槐花的哭声让她分心，并未多留意。
“妈，你掐槐花做什么？”
她注意到槐花手背上的淤青和指甲印，不满地对贾张氏说。
“做什么？你再不进来，身子都要被人看光了！”
贾张氏没好气地朝外指了指。
透过窗户，还能看见何雨柱的半个身影。
“妈，您说什么呢，我衣服不是穿得好好的吗？”
秦淮如有些不自信，低头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实穿得严严实实。
“以后出门多穿点，别总在外面招摇。”
贾张氏很不乐意自己的媳妇被别人看了去，尤其是何雨柱这种男人。
“你呀，一点本事都没有，就不能让林建国多看看你？整天就知道招惹些不相干的人。”
贾张氏又开始念叨秦淮如。
自从秦淮如生完孩子出院回家，林建国一次都没踏进贾家的门，这让贾张氏非常失望。
她原本盘算得好好的，只要秦淮如能搭上林建国，贾家的日子就好过了。
可偏偏林建国对秦淮如一点意思都没有。
“妈，你胡说什么呀？孩子还在跟前呢。”
秦淮如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觉得贾张氏简直疯了，哪有人整天琢磨把自家媳妇往别人床上送的婆婆？
更别说还当着小孩的面说这种话，一点避讳都没有。
“哼，这个赔钱货懂什么？整天就晓得吃，也不晓得带点好东西回来。”
每次看到小当嘴里含着糖，贾张氏心里就酸溜溜的，她已经好长时间没尝过糖的滋味了。
幸亏贾张氏还要点脸，没从小当嘴里把糖抠出来吃。
屋外，何雨柱见秦淮如进了屋半天没出来，心里空落落的。
他哪里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全被贾张氏看了去。
贾家婆媳俩，都等着他赶紧走呢。
“我告诉你，可别对傻柱动什么念头，以后见了他躲远点。
这傻子跟他爹一个德性，见着寡妇就走不动道。”
贾张氏还在那儿絮絮叨叨，算是给秦淮如敲警钟。
秦淮如没见过何大清，她嫁过来的时候，何大清早就离开四合院了。
不过常听贾张氏念叨，说何大清怎么跟一个寡妇跑去了保定。
“傻柱不是都结婚了吗？不至于学他爹那样吧？”
秦淮如不太信。
虽然以前何雨柱没结婚时，看她的眼神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可自从他结了婚，两人见得少了，那种感觉也就淡了。
“切。”
贾张氏不屑地哼了一声，“猫生猫，狗生狗。
他爹是那个德行，还能指望傻柱好到哪儿去？要不是有那手厨艺傍身，他早就饿死了。”
听贾张氏提到傻柱的厨艺，秦淮如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自从贾东旭死了，靠着那笔补偿款，贾家日子还算过得去，吃喝上比以前宽裕些。
可油水依然少见。
秦淮如现在还在喂奶，胃口特别大，总想着能吃上点肉。
只是，家中的财政大权由贾张氏掌控，秦淮如想买肉吃，贾张氏必然不会答应。
就算偶尔做了肉，多半也轮不到秦淮如享用。
秦淮如不由得想起傻柱媳妇于莉经常带回来的那几个饭盒。
而且，院里还流传着一则关于傻柱的闲话——他因为私带食堂小灶的菜出厂被逮住，听说要不是林建国帮忙周旋，恐怕就要背处分了。
“妈，你说我要是去轧钢厂上班，进食堂怎么样？”
秦淮如也盼着能带饭盒回家。
贾张氏像看傻子一样盯着她，说道：“你糊涂啦？生个丫头就把脑子生没了？你一个正经工人名额，居然想去当厨子？”
秦淮如只当没听见那些刺耳的话，自顾自地向贾张氏解释。
“妈，食堂工作能带饭盒。
咱家人口多，光靠我那点工资怎么够？我打听过了，刚进厂只能拿学徒工资，十八块五。
要想转正，还得考级。”
“当年东旭考级怎么过的，您不是不知道——那时候有一大爷帮着。
现在一大爷去三线援建了，什么时候回来都不清楚。”
“我要是进了车间，分到哪个师傅手下还不一定。
万一人家不肯用心教，难不成我一直拿那十八块五？而且这学徒工资只能领三年，三年考不上级，还得被辞退。”
“到那时候，这编制名额不就白白浪费了……”
听了秦淮如这番话，贾张氏有点慌了。
她不太相信秦淮如的能力，指望她能像贾东旭那样顺利考级，贾张氏心里没底——在她看来，贾东旭可比秦淮如强多了。
贾东旭当年还是靠易中海才转正，贾张氏压根不信秦淮如能靠自己成事。
这么一想，贾张氏不禁心慌，觉得当初还不如直接要一笔钱省事。
万一秦淮如转不了正，这名额岂不打了水漂？
“那你说怎么办？”
贾张氏问。
“所以我才说能不能去食堂啊。
食堂做的是大锅菜，跟家里做饭也差不多，我肯定学得快，转正也容易。
而且我要是进了食堂，说不定也能带饭盒回来。”
“咱们跟林建国住一个院，傻柱又是食堂大厨。
等他们家打完饭盒，不就轮到我了吗？”
秦淮如的话让贾张氏仿佛看到了希望。
“对对对，去食堂好，还能带饭盒。
哪有厨子饿肚子的道理？”
此时，贾张氏也认同了秦淮如的想法，觉得去食堂工作再好不过。
但她又狐疑地打量着秦淮如：“你不是在蒙我吧？是不是看跟林建国没戏了，就打起傻柱的主意了？”
贾张氏向来口无遮拦，这话把秦淮如气得够呛。
“妈，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成天盘算着勾搭野汉子的下贱女人？要是你真这么看我，那这三个孩子都交给您来带，他们可都是贾家的血脉。
我一个人搬出去住，绝不玷污贾家的名声。”
秦淮如这番话让贾张氏慌了神。
她如今一个孤老婆子，既没了丈夫又没了儿子，虽然手里攥着儿子那点抚恤金，但孙子孙女年纪都还小，自己又没别的收入来源，哪能不知道这个家往后还得靠秦淮如支撑。
贾张氏立刻软下态度，忙说道：“媳妇儿，妈就是心里没着落，胡乱说的。”
“你想调去食堂这事儿能成吗？”
贾张氏这一服软，婆媳关系顿时缓和不少，但她心里仍有顾虑。
轧钢厂的工作岗位，哪能说调就调呢。
“妈，我是这么打算的。
等坐完月子，我先去找一大妈和林建国，请林建国帮帮忙。
他是领导，说话肯定管用。
然后再找傻柱谈谈，只要他不反对，进食堂的事基本就稳了。”
“对了妈，您以后对傻柱可别像从前那样。
他要是因为记仇不肯让我进食堂——他毕竟是食堂大厨——到时候您可别着急。”
贾张氏低头盘算了好一阵，才点头道：“行，妈以后对傻柱客气点就是了。
不过你得记住，不该有的心思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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