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分明是帮了我的大忙啊!我正愁着这么多肉菜没处买呢。
副食店那边要肉票,我哪儿来这么多肉票。
大哥那儿有多少鸡鸭?量不多的话我全要了。”
虽然林建国的随身农场也能产出鸡鸭,仓库里还有不少存货,但人情往来除了送礼,这种互相帮忙也是维系感情的方式。
宁建国比了个八的手势。
“八十只?也行。”
林建国没想到宁建国家能养这么多鸡鸭。
宁建国吓了一跳:“哪能有八十只这么多?公社里一大家子人连吃饱饭都难,哪有余粮养这么多鸡鸭。
你真当鸡鸭光吃草和虫子不用吃粮食啊?”
林建国这才明白自己会错了意,还以为宁建国家的鸡鸭除了自家养的,还从村里收了不少。
“就八只,三只母鸡,两只公鸡,三只鸭子。”
宁建国赶紧说明。
原来真是自家养的。
林建国没想到宁建国家为了凑彩礼,连这八只鸡鸭都要想办法多卖个两三块钱。
虽然不清楚供销社的收购价,但副食店那边母鸡贵些,也就两块钱一只,特别肥的能到三块。
公鸡更便宜,一块五左右。
鸭子稍贵,三块一只,肥的能卖到四块。
供销社的收购价,自然不可能只有售价的一半。
这年头剪刀差还不算太大,供销社和副食商店这些单位,也没有多少营利压力。
一只鸡的差价,最多也就五六毛钱。
八只鸡鸭算下来,总共也差不了五块钱。
宁建国竟会为这点钱,专门上门开口。
林建国没多问,直接掏出三十块钱递过去:“宁哥,这是鸡鸭的钱,你先拿着。
二十二号上午把鸡鸭带来就行。”
他不在乎鸡鸭肥瘦,这三十块钱,也是人情的一种表达。
宁建国不肯收,觉得林建国给多了。
他之所以为难,还有一个原因——家里的鸡鸭都还不大,刚换过毛,加上天气才出伏,都没长膘。
“宁哥,家里要是有山货,也可以带过来,我按市价收。
这两天我走不开,不然跟你跑一趟乡下也行。”
林建国是真想去乡下一趟。
上次为阎解成的事下去,他就有了想法,见识到村里干部对基层的掌控力。
不过他不喜欢上次那村子,觉得那里的人不实诚。
既然宁建国有这层关系,林建国就想借机试试。
他随身农场的产出不少,总得找个出路。
拿一小部分出来换钱,手头也能宽裕些。
关键是销路得稳当。
黑市鸽子市之类,林建国不考虑。
风险大、量又小,像老太太那样每月省几斤粮票换两三块钱,他看不上。
要是能和村里合作,借他们往轧钢厂送食材的机会,把自己的货掺进去分钱,那比黑市安全多了,量也大、也稳定。
轧钢厂多得些肉食,村里也多份收入,两边都会念林建国的好。
不过选哪个村很重要。
村长或大队长得在村里说一不二,还不能太贪心,否则这事就有风险。
宁建国哪知道这个比他小半轮的林建国心里盘算这么多。
一听林建国想要山货,他连忙答应。
他们村就在山边,山货不少,平时不值什么钱,都是农闲时上山采点换零用。
林建国这三十块钱,可真是解了他家的急。
娶亲的事不等人,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女方要五十块彩礼,虽然不少,但没别的要求。
家里商量过,觉得也还划算。
宁建国并非没有考虑过向所里的同事借款,只是对各家的状况也略知一二,彼此境况都相差无几。
这次是自家兄弟要成家,并非他自己结婚,便没好意思向人开口。
“兄弟,你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宁建国真没料到事情会如此顺利,林建国竟这般慷慨相助。
“老易,你买自行车啦?”
傍晚时分,易中海推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前院的阎阜贵瞪大了小眼睛。
他倒不是不相信易中海买不起自行车——这院里论收入最高的就属易中海了,特别是升为八级工之后,月收入上百元,顶得上他这位教师三个月的工资。
只是易中海向来低调,家里吃饭也多用三和面,这回突然买了辆自行车,实在出乎阎阜贵的意料。
“厂里奖励给建国一张自行车票,建国有孝心,自己做主给我买了这辆车。”
易中海高兴地回答,嗓门也比平时响亮不少。
从百货大楼出来,易中海的嘴角就没合拢过,心里乐开了花。
作为轧钢厂的技术骨干,易中海带过不少徒弟,也收过不少孝敬,尤其升为八级工之后,徒弟们送的东西更多了。
但从林建国手中得到这张自行车票,却让他格外惊喜。
在易中海看来,林建国送的这张自行车票,比起徒弟们平时的孝敬,分量更重,也更显心意。
“原来是建国给的啊,老易,你可算等到了。”
阎阜贵语气酸溜溜的。
人比人,气死人。
过去他在易中海面前说话还挺硬气,虽然收入比不上,院里的地位也不及,可他家里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总比易中海膝下无子来得强。
虽然没当面比较过,但这股心气儿一直撑着阎阜贵。
他是读书人,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的老话,与易中海暗中较劲时,他不争一时,只图长久,深信靠这些孩子,将来的日子一定比易中海过得好。
贾东旭去世那几天,阎阜贵还暗自高兴了好一阵,看易中海的目光也多是怜悯。
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易中海居然骑上自行车了,而且这车还是个晚辈送的。
心里虽酸楚万分,但阎阜贵不愿输了气势,也跟着夸起林建国来:“建国这孩子真能干,不但住了新房,厂里还奖励自行车。
往后咱们院里最有出息的孩子,非建国莫属了。”
院里其他人看见易中海推着新车,也纷纷上前道贺,大多带着羡慕与欢喜。
羡慕是因为自家还在为一日三餐辛苦打拼,易中海却已经骑上了崭新的自行车。
高兴的是,易中海平时就是个热心人,以后家里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用自行车,只要开口,想必他一定会借的。
后院的林建国虽然也有自行车,但和院里人的关系,终究不如易中海亲近。
特别是林建国进了轧钢厂之后,常常穿着制服上下班,院里的人对他多少有些敬畏和疏远。
在易中海有意无意的宣传下,院里的人都知道林建国送了一辆自行车给易中海。
至于为什么送,大家也都心照不宣,明白了林建国十有 ** 是要给易中海养老了。
不然,非亲非故的,哪怕他是院里的一大爷,又凭什么送一辆自行车呢?
阎阜贵也是想到这一点,才说易中海是“等到了”
。
其实这辆自行车算是易中海自己买的,票是林建国给的。
娄董事奖励给林建国的自行车票,林建国转送给了易中海,易中海自己掏钱买了车。
但易中海不会说林建国只给了票。
在他看来,林建国就是给了他一辆自行车。
至于钱?他现在收入这么高,又和老太太、林建国一起搭伙吃饭,这些钱,以后他去世了,不也还是留给林建国?自然也算是林建国买的了。
尤其是这样一来,院里的人更加确信林建国将来会给易中海养老。
在易中海心里,再没有比林建国愿意给他养老更重要的事了。
“老易,今天你得了辆新自行车,这么大的喜事,是不是该请大家吃顿饭啊?明天建国搬新家请客,要不今晚这顿,你请了吧?”
阎阜贵还是想占点便宜,趁着人多,顺势提议让易中海请客。
“那太麻烦了。
建国为了请客,几乎把家底都掏空了。
咱们院里这么多人,饭菜和粮票都不好弄。
要是晚上再来一次,太费事。
这样吧,我攒了些肉票,一会儿和掌厨的柱子商量下,换点鸡蛋,明天给大家每人加一个鸡蛋。”
易中海想了想,没答应阎阜贵晚上再请一顿的提议。
他和林建国关系越来越近,早已把林建国当作自家人,自然不愿再多花冤枉钱。
借着这个由头,给每人加个鸡蛋,也算庆祝过了。
“一大爷局气!”
很快,院里就有人大声附和。
阎阜贵还想再要点好处,但易中海已经开口了。
“老阎,我添置了新自行车,这确实是件喜事。
不过,咱们院里以后谁家要是置办大件,都大张旗鼓请客,那开销可不小。
久而久之,谁还敢给自家买大件?所以请客吃饭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以后谁家买了大件,手头宽裕的,发个鸡蛋、几颗糖;不宽裕的,抓把瓜子,让全院跟着乐呵乐呵、沾沾喜气就好。”
易中海这番话,正说到了大伙心坎上。
院里不少人眼下虽没指望买大件,可难保将来谁家日子过好了呢?要是每买个大件都得请客吃饭,大家心里难免不乐意。
发点糖、抓把瓜子,算是分享喜气,理所应当;可摆酒请饭,就有点让人膈应了。
“一大爷说得在理。
三大爷,我可听说您家解成都已经成家了,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也没在院里摆个酒、请顿饭呀?”
何雨柱刚走进来,听见易中海的话,也顺口帮了一句。
何雨柱这两天心情格外舒畅。
许大茂倒了霉,他看什么都顺眼。
或许是因为还没经历后来那些风雨,此时的何雨柱性格还没变成老好人那样子,喜怒依然分明。
许大茂被抓,院里不少人多少表现出些意外或惋惜,唯独何雨柱,高兴几乎写在脸上。
这两天他在院里见谁都带笑,说话也和气了不少,很少跟人呛声。
之前因为何大清的事跟易中海疏远的关系,也似乎渐渐回暖了。
这会儿见阎阜贵把易中海架在火上烤,何雨柱就顺势提了阎解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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