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和他们关系好的工人通风报信,说不定还会来四合院找他。
眼看快中午,林建国不急着回四合院,先把治安组召集起来,重申了保密纪律,下了封口令。
组员们满口答应。
没参与的本来好奇,见林建国下了命令,也不敢再打听——他们可不想被罚站军姿。
参与抓捕的那两人更是赌咒发誓,绝不外传。
食堂里,治安组照常维持秩序。
有工人想打听许大茂的事,但林建国已提前打了预防针,没人说漏嘴,都推说不清楚。
大家见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追问。
何雨柱没在打饭窗口,见着林建国,悄悄凑过来问:“建国,听说许大茂被抓了?咋回事?”
“我也是刚听说,具体不清楚。
保卫科的纪律,案子的事情不让打听。”
林建国没多说。
何雨柱多半是来看热闹的。
林建国瞧了他一眼,心里琢磨:要是何雨柱知道许大茂这回恐怕得把牢底坐穿,会是什么表情?
“建国,你盯着我看啥?”
何雨柱被看得不自在,抹了抹脸。
“没什么,觉得你最近穿得挺干净。”
林建国随口找了个理由。
何雨柱最近确实整洁不少,衣服不再油腻腻的。
结了婚就是不一样,穿着也讲究了。
这话让何雨柱挺高兴:“都是你嫂子的功劳。
她说我身上葱韭蒜味儿太重,你也知道,她有喜了闻不得这些。
现在我天天洗衣裳,还天天洗澡。”
“建国,你打算什么时候办乔迁酒?我得提前准备一下,选个黄道吉日,免得日子冲突了得罪人。”
何雨柱继续问道。
自从于莉怀孕的消息确认后,何雨柱接外面宴席的积极性更高了。
以前是他挑活儿,现在只要有空,他都会接下来。
四合院的一大爷易中海得知许大茂被抓,专门去保卫科找林建国了解情况,但林建国下午并不在轧钢厂。
“老易,怎么回事?许大茂怎么突然被抓了?”
刘海中作为院里的二大爷,也关切地找易中海打听消息。
“建国不在保卫科,出去办事了。
其他人也不肯透露具体情况。”
易中海如实说道。
他向来不喜欢许大茂那偷奸耍滑的性子,一直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许大茂毕竟是四合院的住户,院里人问起来,总得有个交代。
事情不明不白的,总得弄清楚。
刘海中虽然住后院,但和前院的许大茂走动不少。
许大茂会说话,刘海中摆二大爷架子时,他也常常捧场。
“我听说林建国的治安组也参与了抓人,里面有他们的人。
老易,你说会不会是林建国和许大茂闹了矛盾,就借机把人抓了?”
刘海中不怀好意地说着自己打听来的消息。
林建国分走了三间大房,让刘海中分房的梦想破灭,他一直怀恨在心。
加上林建国刚来时,他二大爷的位置也被撤了,新仇旧怨加在一起。
即便知道易中海和林建国关系不错,他也要趁机挑拨几句。
易中海不满地瞥了刘海中一眼,都是老狐狸了,谁不知道谁的心思?他没好气地说:“许大茂和建国有没有矛盾我们都不清楚,建国也不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
老刘,说话还是注意点好。”
说完,易中海就准备回车间。
刘海中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那点心思全写在脸上,就这还想当官?除非天下大乱。
整天不琢磨提升手艺,要是把钻营的劲头用在锻工技术上,早就考上八级锻工了。
那样的话,他想当的生产小组长肯定没问题,就算当不上,技术组长的位置也是稳拿的。
这一点易中海深有体会。
自从他考上八级钳工,在厂里和车间的地位直线上升。
带出来的徒弟也当上了小组长,在车间说话很有分量,技术上更是说一不二,连车间主任都得听他的。
可惜刘海中始终想不明白这一点,整天琢磨些不着边际的事。
易中海对他越来越看不顺眼。
被易中海训了一顿,刘海中自讨没趣,气鼓鼓地回车间干活去了。
可他嘴上不肯闲着,在车间里添油加醋地渲染许大茂和林建国之间的所谓恩怨。
刘海中本就不擅长编故事,现编的谎自然漏洞百出,甚至把许大茂跟何雨柱的矛盾硬说成是许大茂和林建国的过节。
有人不信,也有人将信将疑。
可在这平淡日子里,闲话向来是最好的调味料。
很快,大家议论的焦点就从许大茂被抓,转到了林建国的各种传闻上。
“老刘,你和林组长不是一个大院的邻居吗?这么重要的事儿,怎么不早说啊?”
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
他正说到兴头上,很不耐烦地转过头,刚想骂人,却发现对方是车间的调度长章工业。
章工业虽不是刘海中的直属领导,可刘海中不敢得罪他——这人专管车间任务调度,万一给自己多派重活,那可吃不消。
更何况,刘海中知道章工业和锻造车间主任是连襟。
锻工本就是体力活,烧红的工件要靠锻锤一次次锻打成型,有时还得亲自抡大锤。
刘海中虽是七级锻工,年纪到底不饶人,已经明显感觉体力跟不上。
要是真被穿了小鞋,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
他立刻换了笑脸,说道:“章调度,是您啊!我在院里是二大爷,管着整个后院呢,林建国就住后院,回去之后,自然也归我管。”
刘海中头一回说林建国归他管,心里竟生出几分得意,暗想:林建国在厂里是干部,可回了院,还不是在我手下?那我岂不成了管干部的干部?
章工业哪知道刘海中心里这点小算盘,一听他和林建国同住后院,当即热情地说:“老刘,既然你跟林组长一个院,说话肯定好使。
你帮我和林组长说说,让他们治安组晚上多去我们院转转。
我们那儿最近不太平,老有外来的街溜子晃荡,姑娘媳妇们都不敢一个人出门了。”
“啊,这事啊?”
刘海中顿时愣住。
他这儿正说林建国的闲话呢,章工业却让他找林建国帮忙,这不是让他下不来台吗?
果然,旁边几个一直竖着耳朵听八卦的工人,都似笑非笑地看起他的热闹。
不过刘海中脸皮够厚,立刻改口,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把话带到,还大包大揽地说,肯定让林建国亲自带人去章工业那儿多巡逻。
章工业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不过是个锻造车间的调度长,职级上差得远,哪能摆什么架子。
“哪能这样麻烦,治安组肯多跑一趟我就感激不尽了,实在是那帮街溜子太嚣张。”
章工业对刘海中的态度很满意,原本还担心他不好说话。
被章工业这么一说,刘海中也没心思再聊闲话了。
这时新的工件已经加热完成送了进来,他便闷着头带徒弟们干起活来,心里对当官的渴望却愈发强烈了。
林建国没直接回四合院,而是转道去了治安所。
他对那里已经熟门熟路。
进轧钢厂之前,他就常借看望所长周抗日的名义过来;后来进了厂,治安所对轧钢厂治安组有管辖权,林建国来得就更理所当然了。
说起来,他在治安所这儿甚至能有个固定办公位。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他不怕吃枪子吗?”
听了林建国讲述轧钢厂上午发生的事,周抗日简直目瞪口呆。
转业这些年,他见过不少又蠢又嚣张的罪犯,但像许大茂这样的,还真头一回见。
这要是晚上也就算了,可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在个上千人的大厂里——这得是昏了头到什么地步,才干得出这种事。
虽然轧钢厂保卫科已经把许大茂直接往司法程序送了,但治安所这边也必须知会,毕竟许大茂不光是厂里职工,也是街道的居民。
“叔,像他这样的,得判几年?”
林建国对现在的量刑标准不太清楚,好奇地问。
“少说也得十五六年。
要是遇上严厉的法官,**也不是没可能。”
周抗日在政法口待得久,对量刑心里有数。
“可他不是没得逞吗?”
林建国虽然猜到刑期不会短,甚至可能枪毙,但还是有点疑惑。
毕竟在后世,不会判这么重。
“没得逞就不是犯罪了吗?对犯罪分子,只看有没有犯罪事实。
只要犯了,就必须严厉打击。”
周抗日严肃地给他纠正观念。
“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他语气斩钉截铁。
林建国一时被这股战斗气势震住了。
“向雷锋同志学习。”
这是六二年教导员提出的口号。
《雷锋日记》里有段话很多人熟记于心:“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工作要像夏天般火热,对待个人主义要像秋风扫落叶,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这下可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林建国在心里暗自为许大茂叹息,虽说对他没什么好感,但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许大茂虽然是你的邻居,建国,你可不能犯糊涂。
有些人情,求不得,强求反而会得不偿失。”
周抗日以为林建国心软了,或许是许大茂的家人求到了他这里,便立即提醒他。
“叔,您多虑了,我可不是来帮他说情的,我跟他没什么交情。
只是对这件事不太清楚,想找您打听打听。”
林建国连忙解释,生怕周抗日误会。
周抗日看林建国不像说谎,这才放下心来,语气缓和了些,和气地说:“许大茂这事,已经不是简单的耍流氓了,而是违背妇女意愿的行为。
各地判罚轻重不一,但都是从重处罚的。
耍流氓关个两三年就算重的了,但涉及强迫行为的,不管有没有得逞,都是从重处理,十五年都算轻的。
要是运气不好遇到女审判,嘿,准得吃枪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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