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们两边都能当个“好人”
。
“贾张氏,别哭了!你动不动就哭丧,这会还开不开了?”
刘海中拍着桌子喊道。
今天的全院大会,易中海先前跟他打过招呼,让刘海中主持。
理由倒也简单:贾家那边有贾东旭这个徒弟的情分在,何雨水这边也是院里看着长大的,两边都不好偏袒。
这理由刘海中没法回绝,更何况,能主持会议在他眼里是出风头的机会,自然不愿放过。
阎阜贵在一旁,神情淡淡的,今天只打算走个过场。
他心思根本没在这——会前大儿子阎解成鼻青脸肿地回到家,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没问清楚呢。
这是阎解成头一回跟许大茂下乡放电影,本来还指望他带点乡下的土产回来,谁想到竟带着一身伤。
这事不弄明白,阎阜贵哪还有心思管院里这些杂事。
尤其是何雨水和贾家这档子事,捞不到什么好处——何雨水找回三十块,也不会分给他这个三大爷;要是判贾张氏没拿钱,也没他什么份。
在阎阜贵看来,纯属白费力气。
贾张氏在院里向来蛮横,以前能镇得住她的,只有后院的老太太,后来多了个林建国——毕竟这小子下手狠,她是真不想再被送回乡下。
至于三位管事大爷,易中海她还稍微顾忌些。
这么多年当一大爷,威望还在,再说以后儿媳妇进轧钢厂、进车间,还得靠他照应。
但刘海中跟阎阜贵,贾张氏真没放在眼里。
客气时喊一声“二大爷”
“三大爷”
,不客气时,连正眼都不给一个。
他们一个管后院,一个管前院,手伸不到她中院来。
刘海中那一声吼,非但没让贾张氏收敛,反而让她哭得更响亮了。
刘海中气得脸红脖子粗,额角青筋都爆了出来。
“哟,这么热闹啊。”
林建国原本没打算这么早露面,还想在走廊树后边听听看三位大爷怎么处理。
可贾张氏那哭嚎实在恼人,加上何雨水在一旁默默掉泪——虽说他对何雨水没什么想法,但一个对你有朦胧好感的少女受了委屈,作为她心里在意的人,总该有点表示。
林建国他们三个,一身制服,就这么亮相当场。
在场众人的视线,纷纷聚焦在林建国三人身上。
于莉心中一喜,她家和林建国、老太太关系亲近,自然觉得林建国会向着何家。
何雨水同样如此,既有些害羞,又感到满满的安全感。
先前贾张氏带给她的委屈,早在林建国出现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了。
贾张氏一听见林建国的声音,本来还想继续哭嚎几声,毕竟这事和林建国没什么直接关系。
可她眼角余光瞥见三个穿制服的人,张开的嘴硬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上次就是这样,林建国身边也带着穿制服的干警,不同的是,今天林建国自己也换上了一身制服。
“林组长,您可算来了,您给评评理。”
刘海中连忙离开自己的位置迎上去,像是见了大领导似的,还想跟林建国握手。
林建国没接他这一套,只是说道:“刘师傅,我也住这院儿,握手就不必了。”
刘海中讪讪地把手收回来,又忙着要给林建国让座。
“这是院里的事儿,我今天来是代表轧钢厂保卫科的。
咱们院大多数住户都是轧钢厂的工人和家属,所以我们治安组在这儿也有执法权。
不过,这地方毕竟是街道办的辖区,街道办任命了三位管事,属于你们权责范围内的事,你们先处理,我旁听。
如果你们同意移交给我们治安组,我们再介入。”
林建国虽然刚当上治安组组长,但说起场面话来,却十分熟练。
“林组长,还是你们治安组接手吧。
这会开了半天,就听傻柱媳妇和贾张氏吵来吵去,我们想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阎阜贵一见林建国来了,简直像见到救星,巴不得赶紧结束这大院会议。
他心里还一直惦记着阎解成的事,不问清楚,就像有耗子在挠心一样难受。
刘海中本来还想借林建国的势继续主持会议,但阎阜贵这么一说,他也只好顺水推舟,把主持权交给林建国。
“当事人先站出来,其他人往边上站站。”
林建国既然接了手,也不推辞,拉过一把椅子,在长条桌前坐了下来。
于莉听了,往前迈了一步,和何雨水并肩站着。
“嫂子,丢的钱是雨水的,让她自己说就行,您先退后。”
林建国看了一眼,开口说道。
于莉脸色微微变了变,还是转身退了下去。
“秦淮如,把棒梗叫出来吧,有几个问题要问他。”
听完何雨水的叙述,林建国把目光转向秦淮如。
她一直低着头,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听到林建国的话,秦淮如明显慌了一下,连忙说:“天都这么晚了,孩子早睡下了。”
“秦淮如,我刚才还看见棒梗就在你家门口看热闹呢。”
一直像个小透明似的许大茂,忽然开口插了一句。
许大茂话音落下,有人朝他瞥了一眼,也有人恰好瞧见棒梗慌慌张张躲进贾家屋里的身影,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笑声。
秦淮如局促地辩解:“大人的事,叫孩子出来做什么?”
“秦淮如,让你叫棒梗出来就赶紧叫,说这么多干嘛?是不是心虚?”
刘海中也在一旁帮腔。
贾张氏不给他这个二大爷面子,他也懒得给贾家留情面。
秦淮如没法子,只好转身进屋,好一阵才拉着不情不愿的棒梗走出来。
“棒梗,你是不是捡了何雨水的钱包?”
林建国问道。
或许是出于对林建国的畏惧,尽管他语气平和,棒梗仍显得胆怯,支支吾吾地回答:“是。”
“你在哪儿捡到的?”
林建国继续问。
棒梗半天没吭声,眼神不停瞟向秦淮如和贾张氏。
“棒梗——”
秦淮如刚开口,就被林建国打断了。
“秦淮如,让他自己说。
你再插嘴,我就上报轧钢厂,说你扰乱治安组办案。
你看我能不能把你这个替工名额拿掉?”
林建国清楚贾家的软肋,直接拿秦淮如替工的事施压。
果然,这话一出,秦淮如脸色一白——虽然她本就皮肤白,看不出变化。
贾张氏原本也想开口,这下也闭了嘴。
秦淮如的工作还没完全定下来,要是真丢了,贾家就断了生计,一家老小都得被赶回乡下。
“我……我在后院捡的。”
棒梗见没人帮他,哭着说道。
“后院哪里捡的?”
林建国不为所动,继续追问。
“我……我不知道。”
说完,棒梗就扑进秦淮如怀里低声啜泣。
“建国,要不换个人问吧,棒梗还是个孩子。”
易中海觉得这样逼问小孩不太合适,周围住户虽没明说,但表情已透出不满。
易中海当一大爷多年,对邻里情绪的把握相当准确。
林建国也意识到继续问棒梗不太妥当,转头看见小当在场,便问道:“小当,你哥哥捡钱包的时候,你在后院吗?”
“建国叔叔,我在呀,我看见哥哥进了雨水姑姑的屋里,还抓了一把奶糖。”
小当对林建国毫无防备,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秦淮如和贾张氏的脸色顿时变了。
她们早知道钱包是棒梗从何雨水屋里偷的,却没想到小当也知情。
她们反复叮嘱棒梗别说漏嘴,却疏忽了小当。
“你个赔钱货,还敢污蔑你哥哥!”
贾张氏猛地窜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抬手要扇小当一个耳光。
林建国就站在近旁,哪容得她得手,反手便是一记耳光甩在贾张氏脸上。
这一巴掌又把贾张氏打懵了。
她还想耍老把戏,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打算撒泼哭喊。
“你敢嚎一声,我就用教唆孩子偷盗的罪名,把你和秦淮如都抓起来,全送去劳改。”
林建国站起身,冷着脸看向贾张氏和一旁正要装可怜的秦淮如。
这话一出,威慑十足。
贾张氏和秦淮如都不敢吱声,连围观的住户们也静了下来,不再交头接耳。
“棒梗,我问你,这钱包是不是你从何雨水屋里拿的?想清楚再答,老虎凳和辣椒水可不是好受的。”
林建国稍稍吓了他一句。
果然,这个年代的孩子对老虎凳和辣椒水有种天然的恐惧。
棒梗一下子吓坏了,哭喊着:“我不要坐老虎凳!妈、奶奶,救我!”
林建国继续追问:“说实话,就不用受那些。”
“建国叔,我进了雨水姑姑的屋,就是想找糖吃,没想拿钱包的。”
棒梗撑不住,全招了,还带上了敬语。
“好,事情已经清楚了。”
林建国没再理会抱在一起哭的贾家三人,而是环视了一圈大院,说道:
“三十三块七毛八分,这钱贾家必须还给何雨水。
考虑到棒梗年纪小,这次就不追究了。
治病救人,得给孩子一个改过的机会。
大家都是一个大院的,互相担待些。”
“但孩子能饶,大人跑不了责任。
教育孩子是大事。
秦淮如,你有身孕,我不罚你。
可贾张氏,你得接受三个人的处罚。
看你家情况,我给你两个方案选一个。
大院的三位管事也听听,看我这处罚合不合理。”
“林组长,您说,您说,我们一定照办。”
刘海中赶紧表态。
林建国此刻的气场,实在慑人。
“建国,你说吧。
东旭媳妇怀着孕,棒梗也还小,确实不好罚。
贾张氏可以承担。”
易中海也站出来表了态。
林建国对三位管事大爷点头示意,随后转向贾张氏说道:“贾张氏,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以教唆未成年人盗窃的罪名,上报轧钢厂和街道办,建议将你们全家遣返原籍;二是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负责打扫大院卫生半年。
若半年内棒梗能改过自新,且你认真完成打扫任务,此事就在院内了结。
喜欢四合院:我是老太太认的干孙请大家收藏:(m.tcxiaoshuo.com)四合院:我是老太太认的干孙天才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