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阜贵回到家,一家子人立刻围了上来。
“爸,事情说成了吗?”
阎解成迫不及待地问。
“林建国没答应帮忙,倒是许大茂说他有门路,开口就要一百块。”
阎阜贵把刚才的事跟老婆和大儿子说了。
“爸,您也太糊涂了,连钱的事儿都没跟林建国提,人家怎么可能愿意帮忙呢?”
阎解成忍不住埋怨起父亲来。
阎阜贵老脸一红。
他原本确实想倚老卖老,省下这笔钱,还能买不少肉吃。
谁知林建国一点情面都不讲。
“老子挣的钱,怎么花还轮不到你小子来教!有本事自己找工作去!”
阎阜贵面子挂不住,冲着大儿子发了一通火。
另一边,林建国穿过中院来到后院,碰上了刘海中。
林建国叹了口气,说道:“刘师傅,这事您还是少打听。
能说的我肯定不瞒您,可要是不能说的,对您对我都没好处。”
刘海中原本堆着笑递了根烟过来,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他没想到林建国竟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透露。
他本以为两家关系已经缓和不少,就想问问那位领导能不能管到轧钢厂的事。
要是可以,就让林建国帮忙说句话,好歹在厂里混个小组长当当。
天黑,林建国看不清刘海中的表情,但也猜到他肯定不高兴。
不过林建国并不打算迁就,把自行车往门口一停,推门进了屋。
屋里,易中海夫妇和何雨柱夫妇都在。
刘梅和于莉不知聊些什么,逗得老太太笑个不停。
“嫂子,你工作的事今天定下来了?”
林建国想起于莉今天也去了轧钢厂上班。
“定下来了,今天算第一天上班,在柱子的后厨,先从杂工做起。”
于莉连忙回答。
来四合院差不多半个月了,她心里清楚,在场这些人里,说话最有分量的就是林建国。
就连易中海,也很少反驳他的话。
“嗯,那就好,以后有机会再转正。”
林建国这话说得没错。
眼下时间尚早,等到剧情正式展开时,何雨柱差不多能连着三年从食堂带饭盒回来,可见食堂基本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再加上易中海是八级钳工,最多再过一两年,林建国相信于莉转正不成问题。
“对了,柱子哥,嫂子工作的事情别往外说。
刚才前院的阎老师还问我能不能帮他大儿子阎解成找份工作,我给回绝了。”
大家准备散去时,林建国特意提醒了一句。
于莉和阎解成年纪相仿,但于莉能进轧钢厂工作,阎解成却还在打零工,难免让人心里不平衡。
何雨柱一脸无所谓,可易中海清楚阎阜贵的性子——除了精打细算,心眼其实也不大。
说不定真会因为工作的事盯上何雨柱。
“柱子,这事你得听建国的。”
易中海发了话。
何雨柱反倒有些不自在地闷声应了一句,转身走了。
“这孩子……”
见何雨柱这么敷衍,易中海不太满意,低声嘟囔着。
林建国倒是能理解何雨柱为什么这个态度。
升米恩斗米仇,往往有两个原因:一是被帮的人习惯了,二是旁人说多了“人家一直帮你,你该多听他的”
,反而让人逆反。
何雨柱明显是起了逆反心理。
易中海那种想给人当爹的念头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对林建国,他没这个底气,可对何雨柱,他却底气十足。
这一对比,何雨柱自然会渐渐不满。
不过这事林建国虽理解,却不想多插手。
一来何雨柱未必领情,管多了反而更糟;二来他和何雨柱又没什么血缘关系,不过是看在老太太面上喊一声“哥”
。
要是何雨柱真把自己当林建国的哥,林建国自然会教他怎么做人。
再说,于莉工作的事主要出力的还是何雨柱自己和易中海。
阎阜贵真要烦,也是烦他俩,跟林建国扯不上关系。
他提醒一句,也就是尽个心意。
等人都走了,老太太也轻轻叹了口气。
这些人的性子,她看得明白。
要是从前,老太太或许会跟易中海提点几句,可现在,她也懒得管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一个快八十的老太太,哪管得了那么多。
林建国不想再谈院里的事,就说起周抗日一家,特别提到这些年来周抗日一直坚持资助生活困难的退伍兵和军属。
老太太听了,十分感动。
“柱子,我现在也上班了。
你说我每月的工资,能不能给我爹妈一些?家里妹妹还小,爸爸虽然有工作,但工资不高,妈妈没工作,家里又没兄弟。
以后妹妹嫁人了,他们老两口的日子可就难了。”
何雨柱屋里,于莉和他坐在炕上,轻声细语地说着。
何雨柱没立刻应声。
他心里盘算着存钱的事——结婚时虽然缝纫机是一大爷易中海出的钱,但彩礼和其他花销,加上给于莉买的东西,前前后后也花了一百多块。
何雨水下半年还不确定能不能考上高中,再过几年也得准备嫁妆。
这时的何雨柱,心里还是惦记着妹妹的。
隔壁林建国买了自行车,何雨柱也想要一辆,可既没票,钱也不够。
于莉见何雨柱不太情愿,转过身去不理他了。
何雨柱哪受得了这个。
他向来见不得女人委屈,剧情里秦淮如在他面前一示弱,他就什么都忘了。
“行行行,你爸妈就是我爸妈,哪能让他们吃苦。”
何雨柱松口答应了。
见于莉破涕为笑,何雨柱心里也软了。
不得不说,女人似乎天生会演,于莉这也算是无师自通。
她嫁给何雨柱有些突然。
当时姑父一提,再看何雨柱条件确实不错,也就愿意了。
可婚后才发现不少不满意的地方:首先何雨柱长相显老,只大于莉四岁,看上去却像大了一轮,不知道的还以为于莉找了个爹。
其次是他个人卫生问题,睡觉打呼,身上总带着厨子特有的油烟味和葱蒜味,冲得很。
特别是今天,于莉去食堂帮了一天忙,劳动强度她能接受,但那股味道实在难受。
烟熏火燎的,呛人。
这年头的厨房不比后世窗明几净,要说干净,恐怕还比不上后世的养猪场。
这些日子下来,于莉心里渐渐有了不满。
今晚提出把工资贴补娘家,也是她临时起意。
她想试试何雨柱是否真心待她。
若他答应,她就安心把日子过下去;若不答应,也得早做打算。
“柱子,后面那新房子,真有林建国的份?”
于莉又问。
这些天她常去后院转悠,看见圈起来的地基,那面积快赶上何雨柱和何雨水两间屋了。
听说房子要比正房还高一两米,还要加盖阁楼,变成二层小楼。
于莉看着眼热,人嘛,总是得了寸就想进尺。
何雨柱的心思全然没在对话上,只顾着用手摸索于莉的身体,随口应道:“也许吧。”
“你说咱们能不能拿这房子换那边的新房?”
于莉也盼着能住上新居。
“可能性不大吧。
没听说过分配下来的房子还能换的。”
何雨柱对此并不抱希望。
这年头的房子,除了祖宅,基本都是国有,只有居住权,没有所有权,全凭上边分配。
“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改天找建国说说,走走关系,送点礼也行啊。
那可是新房,还带阁楼。
将来有了孩子,也宽敞些。”
于莉对何雨柱敷衍的态度很不满,忍不住埋怨。
一听到于莉提起林建国,何雨柱的火气“噌”
地上来了,手上一重。
于莉吃痛,“啪”
地一下拍开他的手,抱怨:“天天弄,累不累啊。”
何雨柱心里有火,却不敢发作。
结婚才半个月,他就被于莉吃得死死的。
见于莉不高兴,他立马软了下来,讨好地说:
“明天我抽空先跟老太太说说,她说话管用。
房子不是还没建好嘛,来得及,到时候挑套好的。”
何雨柱想得简单:能换新房最好,实在不行,就用自己两间正房换林建国一间,林建国也不亏。
他压根没考虑过林建国愿不愿意换。
“建国,这位是王府井的陈主任,这位是你们轧钢厂的娄董事,他们有点事想问问。”
林建国一进王主任办公室,就听见王主任介绍道。
穿中山装、留平头的中年男子应该是陈主任;另一位身着丝绸短褂、戴眼镜,看上去富态斯文的中年人,想必就是娄董事。
“你们问的那个许大茂,和建国住一个院,是邻居。”
王主任补充了一句。
听到许大茂的名字,再联系到娄董事在场,林建国猜测多半是为了许大茂和娄晓鹅的婚事。
只是不确定原剧情里他们是否也来过街道办打听。
“小同志,冒昧问一下,许大茂平时作风怎么样?”
陈主任先于娄董事开口。
林建国和许大茂没什么交情,本想实话实说,但那些话肯定不会是好话,有背后说人是非的嫌疑。
他看向王主任,希望对方能给个台阶。
林建国来街道办快三个月了,和王主任已经熟悉。
王主任见他这样,猜到许大茂风评估计不好——要是好的话,林建国早就直接说了,只有为难时才会这样。
王主任开口道:“建国,你放心大胆地说。
这也不是一家之言,陈主任和娄董事就是来了解情况,还要问其他人的。”
“我跟许大茂算不上熟,虽然同住一个院子,但平时来往不多。
他是轧钢厂的放映员,听说还是高中学历。
作风方面,我倒是没亲眼见过什么,但听人说他在拍婆子方面挺有一手。
另外还听说他以前跟人打过架,好像被人伤到了下三路,有人说他那地方被踢坏了,至于是真是假,我就不清楚了。”
林建国这番话里多少掺杂了些个人看法,主要还是因为他对许大茂确实没什么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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