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何大清跟寡妇跑了,老贾也去世了。
许富饶把许大茂弄进轧钢厂宣传科当放映员,自己则去电影院工作,还多分了两间房。
这下生活完全颠倒过来,许大茂变成了过得最好的,贾东旭有易中海照顾,排第二,何雨柱则因厨艺没学成、还要带妹妹何雨水,成了最差的。
再后来贾东旭结了婚,虽然娶的是农村姑娘,可秦淮如长得俏,身段也勾人。
许大茂连做梦都常梦见她。
不过在那个年代,这些念头也只能心里想想,真动手是不敢的。
这些日子他去相亲了,对方家境挺好,在轧钢厂也说得上话。
他本来觉得这下能压过贾东旭和何雨柱,谁想到何雨柱倒抢先结了婚。
更气人的是,何雨柱娶的媳妇也挺好看,虽比不上秦淮如,却比他相亲的娄晓鹅强些,关键还是城里户口。
许大茂相亲的那位虽然是富家小姐,可成分不好,家里是资本家出身,总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许大茂越想越不平衡,嫉妒得整夜睡不着。
“林建国,有你的挂号信。”
食堂外传来邮递员的喊声。
林建国接过信,道了句“辛苦”
。
信里是一封挂号信和一张汇款单。
信是从他原籍寄来的,汇款单也是,金额不大,只有五块钱。
林建国拆信读了起来。
原来是原籍安置办寄来的。
他们收到一张寄给林建国的汇款单,但林建国已经搬走了,就代他把钱取出来,再寄过来。
信封里还附了原先那张汇款单的凭证。
上面写着:“红星街道派出所周抗日。”
林建国琢磨着,周抗日这名字听着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
好在汇款单上有地址,顺着就能找到人。
这封挂号信原本该寄到四合院,但原籍那边不清楚林建国的具体住处,便转到了街道办。
好在林建国在街道办早已是个熟面孔,虽然搬来不久,却几乎人人都认得他。
他捏着信想了想,决定先不急着取钱,转身往王主任办公室走去。
既然是红星街道派出所的人,有名有姓的,王主任多半认得。
“王姨,您认不认识一个叫周抗日的?就在咱们街道派出所。”
林建国进门便开门见山地问。
“认识啊,怎么?你惹着他了?还是有人托你找关系?”
王主任反问道。
林建国递过汇款单,王主任接过来看了看:“周抗日就是咱们街道派出所的所长。
不过这汇款单的事,你抽空亲自去问问就清楚了。”
她抬眼端详着林建国,又补充道:“我猜周所长可能是你哥哥或家里长辈的战友。
听说他转业后经常接济战友,这事在机关里不少人知道,都传为美谈呢。”
林建国连忙说:“那我得赶紧去一趟。
这样的好人,说什么也不能收他的钱。
我现在日子还过得去,这钱该给更需要的人。”
“你自己决定就好。
没想到周所长和你家还有这层渊源。”
王主任满意地点点头。
五块钱可不是小数目,还是正当得来的,林建国却丝毫不想占便宜,这份品格实在难得。
她不禁暗想,当初把他的工作关系转到轧钢厂是不是太仓促了——这么好的小伙子,留在街道办该多好啊。
林建国自然不知道王主任的心思,就算知道,他也不会愿意。
几年后那场 ** ,街道办首当其冲,反倒不如轧钢厂这样的生产单位安稳。
“这个你拿着,”
王主任递来一小卷烟票,“周所长是个老烟枪,头回见面空着手不合适。”
“那我就不客气了,王姨。”
林建国爽快接过。
王主任不抽烟,平时攒下烟票都是换些日用品的。
这些日子林建国常往街道办送鱼,换了不少票证。
粮票肉票他不需要——随身农场里应有尽有。
但日用百货票和工业票他向来来者不拒。
晌午时分,林建国在食堂简单用了午饭。
何雨柱和于莉结婚后,林建国中午基本都在街道办食堂吃饭。
老太太那边有一大妈刘梅和于莉照顾着,后院刘海中的媳妇、前院阎阜贵的媳妇也常来帮忙,林建国倒不必担心老太太没人照应。
这些日子,四合院里风平浪静。
老太太屋里尤其热闹,几代人聚在一处,和和乐乐,老太太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
所以林建国索性中午不回院子,在食堂吃过饭,就去河边钓鱼。
有时钓个四五条,有时十多条,从没空手而归。
他钓鱼的名声渐渐传开,附近单位都知道街道办有个很会钓鱼的同志,天天都能钓到鱼。
好在林建国为人低调,有人找他要鱼,他都推到街道办食堂那边,让罗大姐她们去应付。
私下里的交易他是不愿沾的,好处不多,万一招人眼红,反倒惹麻烦。
这天吃完饭,林建国没去钓鱼,先到附近供销社买烟。
他没挑太好的,就买了两条大前门,也没吝啬。
接着他去了派出所,在门卫处做了登记,又拿出汇款单和挂号信。
这毕竟是好事,宣传一下对周抗日也有好处。
周抗日领不领情另说,但林建国虽然不缺钱,却记着这份人情。
“同志,周所长办公室在二楼,楼梯左转到底就是。”
门卫登记完,连电话都没打,直接让林建国上去了,脸上满是敬重——当然,这是对周抗日这个所长的。
找到周抗日的办公室,林建国在门外稍整衣冠,郑重地敲了敲门。
“请进。”
办公室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沙哑而洪亮的声音。
林建国推门进去,看见周抗日正伏案办公。
一见这人,林建国想起上次在派出所闲逛时见过的公示名单,难怪觉得名字耳熟。
“同志,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周抗日抬头看见林建国,也觉得面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再看林建国的穿着不像所里的人,便意外地问道。
“周叔叔,我叫林建国,是林解放的弟弟。”
估摸了一下周抗日的年纪,林建国猜测他可能是自己哥哥的领导或战友——按父亲那辈算,周抗日年纪没那么大,而且林建国对这张汇款单也没印象。
“你是林解放的弟弟?你不是在皖北吗?怎么来四九城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周抗日站起身,又是意外,又是激动,还带着担忧。
“没有,周叔叔。
我哥哥牺牲后,地方领导很照顾我,给我开了介绍信。
现在我已经落户在红星街道,工作关系也转到了轧钢厂。”
林建国连忙解释。
“好,好,好,不愧是解放的弟弟,功勋之后,有担当。”
周抗日听林建国说起在四九城的经历,尤其是得知他主动搬进四合院照顾老太太时,连连点头称赞。
“建国,以后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派出所找我。”
周抗日诚恳地说道。
林建国也不见外,应道:“叔,有麻烦事我一定来找您。”
“不过你怎么没继续读书呢?挺可惜的。”
周抗日语气中透着惋惜。
以林建国的身份,哪怕成绩一般也能被推荐上高中甚至大学,直接进工厂,他觉得不太合适。
林建国并不想解释几年后的事,说了别人也不会信,反而可能让周抗日对他印象打折扣,便只是答道:“叔,在哪都能做贡献。
我也不小了,能养活自己。”
说完,他拿出一个信封和五块钱,继续说道:“叔,这五块钱是您之前给我的,您的心意我领了。
但现在我街道办有工资,马上进轧钢厂也有收入,每月还有抚恤金,够用了。
这钱您收回去,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信封里是一百块钱。
我哥的战友里,在战场上牺牲的不止他一个,有些家里条件更困难。
这钱麻烦您帮我转交,也算替我哥尽一份心。”
这钱林建国是真心愿意拿出来的,若不是怕引人怀疑,他还会给得更多。
周抗日收下了五块钱,但推回了信封:“这五块钱我收回。
可信封里的钱,你自己留着。
这是我们活下来的人该担的责任,不该由你来承担。”
“叔,您别瞧不起我,我不是硬撑。
家里真的不缺钱。
您不知道,这几天我常去河边钓鱼,送到街道办食堂,能挣一些。
这钱,我钓几回鱼就回来了。”
林建国又把信封推了回去。
“你真不缺钱?”
周抗日又确认一遍。
“叔,真不缺。
要是缺钱我肯定跟您说。
您要是不信,去街道办问问王主任,她对我很好,我落户手续都是她亲手办的。”
林建国再三解释。
周抗日这才收下信封:“好,既然你有这份心,这钱我就收下了。
回头我选几家特别困难的,把钱汇过去。”
“你先坐会儿,我把工作安排一下,等会儿去我家见见你婶子,认个门,晚上一起吃顿饭。
要是担心吴老太一个人在家,把她也接上。
她儿子也是好样的,虽没见过,但他战友我认识。”
“行,叔,那我先回家跟老太太说一声。
她年纪大了,不太爱走动,我先回去打个招呼,再来所里找您。”
林建国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间还早。
“好,那我就在所里等你。”
周抗日点头答应。
院子里,老太太正眯着眼晒太阳,手里抱着个收音机,那是她最近的心头好,走到哪儿都舍不得放下。
边上围着好些人,几个大妈,还有院里的小媳妇们,都在那儿陪着。
“奶奶,我哥的领导晚上请我们吃饭,您要不要一块儿去?”
林建国走到老太太跟前问道。
老太太在别人面前总爱装听不见,可到了林建国这儿,耳朵灵得很。
“不去啦,年纪大了,懒得出门。”
老太太摆摆手,倒不是拿架子,是不想给林建国添麻烦。
人情世故她都懂,人家请林建国吃饭是照顾他,她一个长辈去了,反倒让场面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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