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阎埠贵笑眯眯地问,眼睛却盯着车把上挂的土特产,闪闪发亮。
“今天和我对象约会,后来去她家吃了晚饭,所以回来晚了。”
水生笑着回答。
“恭喜啊!看来你很快就要办事啦!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还没具体商量,最快也得等过年以后,最近比较忙。
我对象家非要塞给我几袋土产,我一个人吃不完,三大爷,您要是喜欢,就拿些去吧!”
“好啊好啊!太好了!”
阎埠贵高兴得直搓手,赶紧走过来接过了土产。
这一幕正好被出门扔垃圾的贾张氏看见。
“没爹没娘的小畜生,眼皮子浅的东西!就晓得讨好三大爷,咱们贾家过得这样艰难,也从不见他帮衬一把。
最好叫他打一辈子光棍,就算娶了媳妇,也得像老易那样断子绝孙!”
贾张氏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水生回到屋里,先冲了凉,又给菜地浇了水。
接着照例开始签到。
【系统,签到!】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现金35元,小磨香油5瓶,泰国香米一百斤】
“今天奖励倒是不错。”
水生还算满意。
因为在对象家喝了酒,签完到便早早歇下了。
约莫一个钟头后,许大茂鼻青脸肿地推着自行车回到院里。
经过中院时,他死死盯着傻柱家窗户,眼里全是恨意。
下午他在厂里跟人编排易中海和秦淮茹的闲话,被傻柱听见,挨了顿狠揍。
明着打不过,许大茂就琢磨着使阴招。
“有了!”
瞥见傻柱鸡笼里的老母鸡,他忽然计上心头。
翌日清晨,红星轧钢厂。
秦淮茹到第一食堂找傻柱。
“傻柱,今儿个棒梗过生日。
家里困难,实在没钱添菜……你看能不能从食堂弄点剩菜给孩子?”
她搭着傻柱的肩膀,眼波流转。
傻柱最吃这套,趁机摸着她的手笑:“瞧你说的,我一直把棒梗当自家孩子。
下午杨厂长有招待,我想办法捎点红烧肉出来。”
“傻柱,你真好……”
秦淮茹强忍着手背上的触感,为了饭盒只得赔笑。
不远处两个帮厨看得眼热。
“又让傻柱占便宜!”
“贾东旭这绿帽戴得锃亮!”
傍晚,傻柱果真带着一盒红烧肉、一盒土豆肉丝往回走。
四合院里,阎埠贵刚进院门就闻到鸡汤香。
“谁家炖鸡呢?真香……是水生家吧?”
如今院里飘肉香,大伙儿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水生家开荤了。
“三大爷,这回你可没猜对!飘着老母鸡汤香味的是贾家,今儿是棒梗生日呢!”
一位邻居大妈搭话。
“怪不得炖鸡,原来是棒梗过生日。
贾家也太宠孩子了吧?我家那几个娃,生日可从没吃过老母鸡汤!”
阎埠贵语气里透着羡慕。
“你还好意思说呢!”
邻居大妈笑起来。
“怎么不好意思?我一人养一大家子,够不容易了。
不算计着过,哪能养活六口人?今天吃鸡,后面喝半个月稀饭吗?”
阎埠贵理直气壮。
阎埠贵正跟邻居倒苦水,傻柱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车把上挂着两个饭盒。
不用说,阎埠贵和邻居都清楚,这饭盒是从厂里悄悄带回来接济贾家的。
这大院里,比贾家困难的人家不是没有。
但傻柱从不帮衬别家。
阎埠贵总觉得自己家比贾家更艰难,可傻柱从没给过他家饭盒。
每次瞧见傻柱带饭盒给贾家,阎埠贵心里就不是滋味。
“三天两头给贾家送饭盒,我看傻柱是看上秦淮茹了,巴不得贾东旭早点没,好娶她过门。
这不,现在就献起殷勤来了!”
邻居大妈心里也憋着气。
阎埠贵点头同意她的说法。
傻柱没理阎埠贵,径直走进中院,把饭盒交给秦淮茹,随后去后院看望聋老太太。
在聋老太太那待了一阵,傻柱走出来,看见水生停在家门口的新车,眼里也有些羡慕。
“哎?我家的老母鸡呢!”
这时他才发现,鸡笼门开着,老母鸡不见了。
“难道早上喂食忘关笼门,鸡跑了?”
傻柱愣在原地。
他急忙四处寻找。
这时,贾张氏端着盆子出来,正要洗菜。
“张奶奶,我家老母鸡不见了,您瞧见没?”
傻柱顺口一问。
“你鸡丢了关我什么事?有病!”
贾张氏心里发虚,嘴上却硬气。
“张奶奶,我没别的意思,就问一句。”
傻柱也不恼,笑呵呵地继续找。
这时,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听见车声,傻柱下意识望过去。
许大茂眼神一跟他接触,立刻躲开了。
傻柱顿时起疑,冲上前一把拉住许大茂的自行车后座。
“许大茂,别走!是不是你偷了我家老母鸡?”
“傻柱,你脑子坏了吧?我许大茂能偷你家鸡?我家像缺鸡的人吗?”
许大茂火冒三丈。
“你才是孙子,你全家都是孙子!许大茂你竖起耳朵听好,少在这儿耀武扬威,要是我查出来我家鸡是你偷的,绝对跟你没完!”
傻柱铁青着脸吼道。
“有病吧你,滚远点!”
许大茂一巴掌甩开傻柱拽着自行车的手,推着车拐进了后院。
他心里也犯嘀咕:“这傻柱运气倒是不错……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偷了他的鸡!”
这时许大茂也闻到了炖鸡的香味,不过只当是水生家飘出来的——毕竟他家三天两头炖鸡,早就见怪不怪了,压根没往别处想。
傻柱在中院转了一圈没找见,便往后院寻去。
“傻柱,你这探头探脑的找啥呢?”
刘海中扯着嗓门问。
“我家老母鸡不见了,笼门大开着,估计是溜出来了,我挨着院子找找看。”
傻柱没好气地答道。
刘海中向来瞧不上傻柱,听说他家丢了鸡,心里暗笑,嘴上却敷衍:“那你可得抓紧找,再磨蹭怕是真要跑没影了!”
傻柱在后院兜了一圈毫无收获,又往前院走去。
“傻柱,找什么呢这么着急?”
二大妈凑上前打听。
“我家老母鸡丢了,笼子开着门,兴许是自己跑出来了,我正四处找呢。”
傻柱重复道。
二大妈左右张望后压低声音:“可我后晌去茅房时,明明瞧见你家鸡笼关得严严实实的呀?该不会是让人给偷了吧?给你透个风——今儿贾家可是在炖鸡!”
阎埠贵眼珠一转也凑过来,神秘兮兮地笑道:“再给你提个醒,贾家今晚饭桌上有鸡!”
傻柱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58棒梗中毒,傻柱丢鸡又赔钱!
傻柱僵在贾家门口。
浓香的鸡汤味正从门缝里丝丝缕缕往外飘。
而贾家屋门竟破天荒地紧闭着。
“该不会真是贾家偷了我的鸡,给棒梗过生日吧?”
傻柱眉头拧成了疙瘩。
说实话,若是秦淮茹温言软语来商量,再邀上他和聋老太太一块吃这顿饭,他心甘情愿把鸡送给贾家。
可想到自己好心从食堂捎回来的两盒菜,贾家连句谢都没有,若真偷了他的老母鸡,这也太过分了。
这么一想,他心里就像堵了团棉花。
要是院里别的人家,他早就砸门问个明白了。
可偏偏是贾家,是秦姐家……傻柱攥紧的拳头又松开了。
“听说你家老母鸡丢了?”
易中海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可不是么!”
傻柱憋闷地点头。
“那你杵在贾家门口干啥?难不成怀疑是他家偷了你的鸡?”
易中海赶忙把傻柱拽到墙角,压低了声音。
“我确实有这种猜测!”
傻柱在易中海面前向来直言不讳。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易中海问道。
“我也拿不准主意!要换作别人偷了我的鸡,我肯定要追查到底,召开全院大会批斗他、让他赔偿。
可如果是贾家做的……我得顾及秦姐的面子,当面戳穿总归不好。
再说,贾家确实困难,秦姐一个学徒工要撑起整个家,说不定是迫不得已,才偷鸡给棒梗过生日的。”
傻柱心里还是向着秦淮茹的。
“是啊,秦淮茹确实不容易。
所以我才会半夜悄悄接济他们家,不想被人看见。
我也一直支持你帮贾家,你做得没错。”
易中海表示肯定。
在他眼中,贾东旭看着就不是长寿的命,早晚会走。
等秦淮茹成了寡妇,再促成她和傻柱,加上之前对贾家的接济,也算是感情投资——养老的问题就算稳了。
至于傻柱的鸡被偷?那都是小事。
“老易,所以你也赞成我不追究贾家?”
傻柱眼睛一亮。
有人支持他的决定,鸡被偷的憋屈感也减轻不少。
“没错,一只老母鸡也就一块钱左右。
你就别追究了,就当送给棒梗当生日礼物吧。”
易中海继续宽慰他。
“老易!你说得对,我决定不追究贾家偷鸡的事了!”
傻柱豁然开朗,咧嘴笑了起来。
“这就对了。”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
在易中海的鼓励下,傻柱从“舔狗这个转变,易中海功不可没。
“不过,我还是想跟秦姐说清楚,让她明白我对贾家的心意。”
傻柱说道。
“去吧,我永远支持你。”
易中海拍了拍他的肩。
傻柱等在门口,终于见到秦淮茹出来。
“秦姐,我有话跟你说!”
他把秦淮茹拉到一旁。
“傻柱,你想说什么呀?能明天再说吗?我还有事要忙。”
秦淮茹心知家里的鸡是从傻柱那儿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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