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一个放电影的人，哪还有兴趣看电影？结婚前我提的话他或许会答应，婚后就不肯陪我来了。”
水生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
“**！”
回到家，水生发现屋里被小偷光顾了，少了一根香肠和一个鸡蛋。
21棒梗这是偷上瘾了。
后院，外面。
贾张氏躲在暗处观察水生的屋子，一动不动，像只大蛤蟆。
约莫半小时后，她才回到贾家。
一进门，贾东旭就紧张地问：“那个没爹没妈的小子没发现什么吧？”
贾张氏阴沉着脸低语：“这老东西真碍眼，怎么不早点咽气！”
整个上午，院里除了聋老太太晒太阳、贰大妈在门口洗菜做家务，棒梗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
午休时分，水生离开红星轧钢厂，按照好友周继兵给的地址，找到了一家“于氏裁缝店”
。
店里坐着一位约莫四十多岁的妇女，正踩着缝纫机做衣服。
虽然上了年纪，但从五官与身形仍能看出她年轻时的清秀模样。
水生走上前问道：“大婶，您这儿能定做衣服吗？我出款式，您来缝。”
于大妈抬头一看，眼睛亮了：这小伙子模样真精神！她笑着答：“能做，就是价钱稍贵些。
你想做什么样式的？说来听听。”
“价钱好说，我带了图样。”
水生边说边递上自己画的运动服设计图。
于大妈越看越惊喜：“我还是头回见这种款式，这衣服很挑布料吧？”
“您真是行家！布料我自备了。”
水生说着将布料袋放在缝纫机旁的台面上。
于大妈取出布料仔细端详：“这是涤纶面料，优点是抗皱保形，确实适合做运动服。
冒昧问一句，这图样和布料是谁帮你选的？”
“我平时爱晨跑，市面上找不到合身的运动服，就自己琢磨着画了图。
布料也是反复对比后选的。”
水生解释道。
“你自己设计的？连布料都是自己挑的？真是天才！”
于大妈惊叹不已。
她从业二十年，深知设计一款既实用又美观的新型服装有多难。
“这活儿我接了！要做几套？”
“先做三套吧。”
“你提供布料和设计图，我只收工钱，每套七毛，能接受吗？”
“成！多久能取？”
“三天后来拿。”
“好。”
水生点头应下。
于大妈忽然笑眯眯地问：“小伙子，成家了吗？”
“还没呢。”
水生一愣。
“那我给你说个媒咋样？”
于大妈热情洋溢。
棒梗哭得撕心裂肺！
“可我已经答应媒人要去相看了。”
水生老实交代。
“相亲未必能成嘛！要是没相中，就见见我说的姑娘？放心，保管让你满意！你在哪儿工作啊？”
于大妈紧追不舍。
“也行！”
水生认为对方说的没错，第一次相亲不一定能成功，便回应道：“我在红星轧钢厂工作，是二级钳工！”
“你也在红星轧钢厂？”
于大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神情愣了一下。
“怎么了？”
“没什么！你这么年轻就评上二级钳工，真有本事！”
于大妈语气里满是赞叹。
“大婶，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厂里了，改天再来取衣服。”
水生看了一眼店里的钟，说完就匆匆离开。
“哎呀，都忘了问这小伙子叫什么了！”
于大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
水生刚走不久，
一个约莫十七八岁、肤白貌美、身形苗条的姑娘提着网兜饭盒走了进来，“妈，我给你送午饭来啦！”
“于莉，你来晚了一步，要是早点来，就能看见一个又俊又机灵的小伙子了！”
于大妈语气里透着惋惜。
“妈，你说这话是啥意思呀？”
“妈看中那小伙子了，人品相貌都好，工作也体面！”
“可我不是已经答应媒婆张大妈，明天去见她介绍的男同志了吗？人要讲信用，怎么能又去见别的男生呢！”
于莉低声嘀咕。
“明天是你头一回相亲，我听说好多人都是相好几回才成，你不一定一次就成。
要是没成，不就正好见见我看中的那个嘛。
而且你不知道，他可是二级钳工！
也在红星轧钢厂上班。
比明天你要见的那位还高一级，
我听说，二级钳工一个月工资加补贴有三十二块五，你要能跟他成，嫁过去就是享福。
再说，你还没见过他本人呢。
要是见了准心动。
长得精神，个子也高，人还阳光，你见了说不定都移不开眼！”
于大妈越说越兴奋。
“妈，瞧您说的，您女儿就那么没出息吗？还移不开眼！”
于莉哭笑不得，觉得妈妈今天有点反常。
“乖女儿，妈说错话了！
妈实在是太喜欢那小伙子了，这么好的小伙子，必须得介绍给我闺女呀！”
于大妈宠溺地摸了摸于莉的头。
“再好我也不管！我明天就专心相亲！”
于莉态度坚决。
“好好好，你的终身大事，你自己做主！”
于大妈笑了笑，她虽然喜欢水生，但也不会勉强女儿。
差不多同一时间，
四合院里。
正是午休时分。
棒梗又一次溜到了后院。
“太好了，没人！”
棒梗心里一喜，马上溜进水生家。
“哼！这个没爹没妈的水生，居然把吃的藏起来了。
不过，这能难得住我棒梗吗？”
棒梗在屋里转了一圈，很快就在箩筐里翻出了吃的。
不过，因为水生拉紧了所有窗帘，屋子里一片漆黑。
棒梗是来偷东西的，自然不敢拉开窗帘，便走过去想开灯。
“咦，电线烧坏了吗？灯打不开……算了，能摸到什么就拿什么，反正都是好东西！”
棒梗又回到筐子前，伸手进去摸索。
“摸到了，是香肠！”
他一下子拿了三根。
再往里伸，“这是鸡蛋！”
棒梗想多拿几个鸡蛋，继续往旁边摸去。
突然——
“啪”
一声脆响。
“啊！”
棒梗惨叫起来，手被老鼠夹夹住了，“疼死我了！奶奶……奶奶！”
中院，贾张氏正在洗菜，眼睛却不时瞄向门口，其实是在望风。
一听到孙子那凄厉的惨叫，她赶紧往后院冲。
“我的宝贝儿子棒梗怎么了？妈，你快去看看棒梗！”
屋里的贾东旭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满脸焦急。
后院。
“快来人啊，棒梗的手指看样子要断了！”
贰大妈站在一边惊呼。
“果然是想偷东西，这下吃亏了吧！也算是个教训。
不过，水生在屋里放老鼠夹也不对。”
聋老太太也走了出来，摇头说道。
贾张氏才进后院，就看见棒梗站在水生家门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右手食指被老鼠夹死死夹住，鲜血直流。
“水生这个没爹没妈的小畜生，真不是人！我家棒梗不过进他家玩一下，他竟然放老鼠夹！”
贾张氏见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不忘给孙子的行为找理由。
“棒梗肯定是去水生家偷东西的，以前也没少偷傻柱家。
傻柱不计较，水生可不一样，活该！”
“这下棒梗可得了个惨痛的教训了！”
邻居中有不少明眼人，纷纷低声议论。
“哎哟，奶奶，我好疼！疼啊！”
老鼠夹不好弄开，贾张氏又老眼昏花，越弄棒梗越痛。
贾张氏急得满头大汗。
“我来吧。”
一个邻居大叔主动走了过来。
虽然也讨厌棒梗偷东西，但毕竟是个孩子，疼成这样，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很快，夹子被弄开了。
“好了，快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邻居大叔提醒道。
……
棒梗痛不欲生！
因为送医还算及时，棒梗的食指没有断，但皮肉裂了，要缝十几针。
贾张氏听人说做手术用麻药会影响生育，现在儿子东旭已经瘫痪，不可能再要孩子了；如果棒梗因为用了麻药而丧失生育能力，贾家可就绝后了。
所以，贾张氏坚决不让棒梗用麻药。
“老太太，你孙子真的不用麻药？会很痛的！”
医生又一次劝道。
“怎么这么多话？我都说了不用麻药，你们就是想多收钱，一点不替病人着想吗？”
贾张氏脸色难看地说。
医生听了也不高兴：“好，都听你的！”
但医生清楚，不用麻药缝针一般人很难忍受，就破例允许贾张氏在旁边看着，方便随时叫停。
几分钟后手术开始，针线穿过皮肉，棒梗疼得撕心裂肺。
“奶奶，我疼死了！”
棒梗眼泪鼻涕一起流，缝到第三针时，连大小便都控制不住了。
“乖孙，再忍忍，已经缝了好几针了，马上就好！”
贾张氏在一旁不断打气。
“呜呜……奶奶，太疼了，我要打麻药！”
棒梗哭着哀求。
“还打不打？”
医生再次问道。
“怎么还问？都缝了几针了，不是一共十几针吗？我孙子忍忍就过去了！”
贾张氏坚持不用麻药。
医生无奈，只好继续。
“什么？还有十几针？”
棒梗一听，当场吓晕过去。
可针再次穿过皮肉时，他又疼醒了。
“都是那个该死的水生害的！我一定要报仇！”
棒梗满脸怨恨，生不如死。
又是一针穿过。
“啊——！”
……
十几分钟后，缝合终于结束。
棒梗浑身湿透，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好了，去交费吧，五块钱。”
“这么贵？你们医院是不是抢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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