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切了三两猪肉,放入锅中。
又取下一根香肠,剥去肠衣,切成五小段,一并丢进锅里。
待水沸腾,他将一包方便面下锅,顺手烧掉包装纸,再磕进两个鸡蛋,淋上香油,撒上葱花和调料。
不一会儿,汤水再次翻滚起来。
真香!水生掀开锅盖,只见面条金黄诱人,扑鼻的香气让他差点流下口水。
前世读大学时,他没少偷偷违反校规在宿舍煮面,那些味道至今难忘。
没想到回到六十年代,还能吃上方便面,这都要感谢那个神秘的系统。
又过了几分钟。
可以了!水生拿出一个大碗,将锅里香气四溢的面条盛了进去。
金黄的面条间点缀着鸡蛋、香肠和猪肉,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面,又喝了一勺汤。
吸溜!
舒坦!太舒坦了!
阵阵香气随风飘散。
整个大院都弥漫着肉香。
最先闻到的是隔壁刘海中家。
谁家在吃夜宵?这么香!有鸡蛋、有肉,还有香肠,天哪,也太奢侈了吧!刘光天抽动着鼻子,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从屋里走出来。
香味是从水生病里飘出来的,这家伙可真会享受!刘光天语气里满是羡慕。
没爹没娘的,就会乱花钱。
夜宵吃得这么丰盛,这可不妥!刘海中也走了出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家一年到头难得吃几次肉,见水生夜宵都吃得这么好,心里很不是滋味。
肉香飘到了中院。
贾张氏刚上完茅房回来就闻到了。
这个水生真不是个东西!别人家最多一天吃三顿,甚至两顿,他倒好,一天吃四顿,还吃得这么讲究,有肉有蛋的。
我家东旭瘫痪在床,就靠一个女人干活养活全家,日子这么艰难,他也不说接济我们一点。
这么自私的人,活该爹妈早死,以后肯定娶不到媳妇,注定要断子绝孙!贾张氏骂骂咧咧地回到屋里,满脸怨毒。
棒梗本来已经睡着,却被肉香馋醒了,摸着肚子嚷嚷:爸妈!奶奶,我也要吃肉!
小当也要吃肉肉!小当也爬了起来。
等发工资再说吧。
秦淮茹强忍着口水,她也想吃肉,可是实在没钱。
又是这句话,你都说过多少遍了,就会骗人!棒梗不满地抱怨。
秦淮茹长叹一声,不这么说又能怎么办呢?
“都怪水生这个只顾自己的小崽子,大半夜一个人偷吃,也不想想我儿子闻着味儿多煎熬!噎死活该!”
卧病在床的贾东旭脸色铁青,恨得牙痒痒。
“就是!全是水生的错!”
秦淮茹立刻应和丈夫。
“水生这么小气,不肯帮衬咱家,凭啥过好日子?下回张大妈带姑娘来相亲,我们非得给他搅黄不可!”
贾张氏语气阴狠。
“妈说得对!必须让他尝尝得罪咱们贾家的下场!”
贾东旭一听母亲要整水生,顿时来了精神。
“我也同意!”
守了三年活寡的秦淮茹日子艰难,自然见不得别人美满。
翌日清晨四点多,水生便起身跑步。
他下定决心要摆脱病弱的称号,必须强身健体。
推开门,外面一片寂静。
“众人皆睡我独醒!”
水生脑海里闪过这句话,不由得暗自得意——自己比旁人勤奋,定能练出不一样的成果。
他小跑出院,来到街上。
“这年头清晨的空气也太清新了!”
水生深深吸了口气。
没跑多久便发觉,身上这身衣服根本不适合运动。
“要有套运动服就好了。”
他暗想。
这年代国内还没有运动服,要么从香江买,要么自己扯布找裁缝做。
眼下他没有香江的门路,扯布找裁缝似乎最可行。
但问题是:水生有钱,没布票。
这年头买什么都凭票,没票寸步难行,除非去鸽子市——也就是黑市淘换。
“对了!卫国说过附近有个鸽子市,里头有钱就能买到东西!”
水生突然记起这茬。
“可黑市买卖算投机倒把,被抓到要坐牢的……得小心行事。”
父亲留了顶草帽,他一直舍不得戴,收在储物空间里当念想,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他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才戴上草帽。
按卫国说的位置找了片刻,终于摸到鸽子市入口。
“好家伙!黑市也这么多人?”
眼见人流如织,水生吃了一惊。
但他很快察觉不同:这里人人都神色惶惶,不时东张西望,仿佛有人喊声“红袖章来了”
,就会瞬间鸟兽散。
身处这般环境,水生也绷紧神经,但更多的却是按捺不住的兴奋与刺激。
他没有急着采购,而是凭着前世与校警打交道的经验,先把鸽子市转了一遍,将各个出口入口都记在心里。
这样万一遇到戴红袖箍的检查,也能快速脱身,不会被人抓住。
转完之后,水生立刻去买布票,一刻也不愿多停。
在这种地方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险,还是赶紧买完离开为好。
他四处张望了一会儿。
不远处一个票贩子立刻注意到了他,走过来热情地笑道:“这位同志,要票吗?”
水生回头,见是一位大婶。
“你这儿都有些什么票?”
水生赶紧问,同时左右张望,神情紧张——投机倒把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心里实在没底。
“我这儿什么票都有,你尽管说!”
女票贩答道。
什么票都有?
口气这么大?
“自行车票有吗?”
水生不太相信,脱口问道。
“有!飞鸽、永久、凤凰都有,你要哪种?”
女票贩眼睛一亮,觉得遇上了大主顾。
“还真有啊……”
水生心里嘀咕。
他虽有钱,但并不打算买。
万一买回去被人举报,票的来源说不清,不仅车会被没收,人还得坐牢。
自行车票,还是得走正规渠道才行。
“我就问问。
布票有吗?”
水生转口说。
“有!一丈的布票一毛一张,都是实价,不讲价,放心,不坑人。”
女票贩答道。
水生觉得价格确实合理,也不贵,“给我来二十张。”
“好嘞!”
水生接过布票。
二十张才两块钱,他感觉实在太便宜了。
买完布票,他径直离开鸽子市。
毕竟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
走到僻静处,水生把票收进储物空间,继续跑步回去。
回到四合院,不少邻居已经起来了。
“哟,水生,这么早出去买早饭啦?”
邻居看他手里拿着白面馒头,一脸羡慕。
“是啊。”
水生笑着点头。
中院的秦淮茹正在水龙头边洗漱,看见水生手里又拎着白面馒头走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想到这钱多半是从傻柱那坑来的七块买的,她压低声音在背后咒骂:“吃吧吃吧,最好噎死你,早点去见你那死鬼爹妈!”
水生回到屋里,开始签到。
这是他每天最期待也最高兴的事了。
【系统,我要签到】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金钱“好东西!”
水生有着囤积物资的爱好,满足地把系统奖励的物品存进储物空间。
随后他换上蓝色工装,出门上班去了。
邻居娄晓娥已经起身,正在院子里喂鸡。
她见到水生,微微一笑:“早啊!”
“早上好,小娥姐!”
“今天还打算请我吃饭吗?”
娄晓娥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
“当然请啊!”
“那你还没跟我说去哪儿、几点钟呢!”
她略带不满地嘀咕着。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头一回请人吃饭,没经验。”
水生连忙道歉,随即把具体时间和地点告诉了她,这才匆匆赶去上班。
……
19 易中海暗使绊子
红星轧钢厂。
第一车间里工人们干劲十足,一片忙碌景象。
不过也有人浑水摸鱼,比如秦淮茹。
她每天干活都心不在焉,和大多数珍惜岗位的工人不同——别人对能进厂工作心怀感激,干得积极认真,秦淮茹却满腹牢骚。
她总觉得,要不是丈夫瘫痪在床,自己根本不用出来受苦,早该在家享清闲了。
如今被迫和一群“臭男人”
一起做工,抱着这种念头,活儿自然干不好。
要不是易中海时常帮衬,她恐怕早就被调去扫厕所了。
毕竟国营厂算铁饭碗,只要不犯大错,一般不会开除人。
其实不只秦淮茹无心工作,易中海今天也心神不宁。
他时不时朝水生和钱师傅那边张望。
昨晚水生拒绝认他做干爹的事,让他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好。
一想到这小子居然敢驳八级钳工的面子,他心里就窝火。
更让他难受的是,早上听说厂里打算派水生参加三年一度的全国钳工大赛,为此还特意安排钱师傅重点培养。
易中海想到水生可能在大赛中崭露头角,心里更不是滋味。
眼下他正和钱师傅、周师傅、赵师傅等几位八级钳工争夺“红星轧钢厂第一钳工”
的名号,胜负还未见分晓。
可万一水生真在全国比赛拿了名次,作为师傅的钱师傅必然水涨船高,到时候“第一钳工”
的称号恐怕就要易主了。
这是易中海绝不愿看到的。
“小兔崽子,既然你不识抬举,就别怪我让你难堪!”
易中海摆下工具,径直朝杨厂长办公室走去。
另一边,卫国、陈向红和周继兵相约来到水生的工位,围观钱师傅教学。
其他工友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普通工人可没这待遇,也就他们仨和水生关系好,钱师傅才破例允许他们在旁观摩。
上班时钱师傅给水生安排了一个零件加工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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