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门外又等了一会儿,眼看着里面还没动静,钟冥赶紧掏出了电话。
电话铃声从院内响起,可响了好半天都没有人接听。
“不会出什么事吧?”
钱老板有些担心。
“我进去看看。”
钟冥说完后将手机递给了祝平安,踩着门外的石头就扒上了墙头。
好在这里是个老院子,院墙不算高,翻进院里钟冥没费什么力气。
看着钟冥上了墙头,祝平安嘱咐他:
“师哥,下去慢点啊。”
钟冥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随后转身向下一跳。
又过了两三分钟后,钟冥从里面将大门打开,脸上带着些焦急:
“石伯晕过去了,快送医院!”
众人将石抬上了车,钟冥随后开车便将人送到了医院。
晓大夫检查过后,将钟冥拉到了外面:
“钟冥啊,把他子女叫来吧。”
“石伯这身体状态不大好,最好还是转去县医院再好好看看。”
把石伯子女叫来?那估计石伯这病得气得更重了。
钟冥叹了口气,简单地把石家的情况说了下。
“什么?他们把石伯的房子卖了,还不想给老人养老?”
晓大夫一听钟冥说完,也是气得够呛。
镇子就这么大,石伯家的情况晓大夫也是知道的。
可生气归生气,晓大夫除了骂上两句,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那石伯这边怎么办呢?”
面对晓大夫的提问,钟冥想了想:
“我先给石伯请个护工吧。”
“晓大夫,医院这边的事情您比较熟,有没有比较好的?您给推荐一个。”
“先让石伯养两天,过几天等他情况稳定了,我带他再去县里面查一查。”
小大夫想了想,推荐给了钟冥一个人。
“找小孟吧,小孟也是正经护理学院毕业的,还是个男生,有把子力气,做事又细致。”
“他毕业后一直没找到医院能接收他做正式工,花钱托人的话挺大一笔费用,小孟家境没那么好,索性就直接做起了护工。”
钟冥一听觉得挺好,还是专业的呢,当场就定了下来。
半个小时之后,小孟穿着护工的衣服到了现场。
看着他熟练的给虚弱的石伯喂水,钟冥和祝平安都松了口气。
晓大夫却有一些不高兴:
“石老大和石小妹,这两个家伙太不是东西。”
“现在钱都是你们花的,这俩人要是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偷着乐呢。”
偷着乐?那不能够。
刚才石伯醒来后,钟冥已经了解到了情况。
今天石伯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今天早上石老大还想再和石老大沟通一下,便给对方打去了电话。
结果他的这位大儿子都没等他说什么,直接就对着他一顿输出。
“爸爸呀,你差不多就得了。您那么多钱都给了外面的女人,我们卖您的房子也是理所应该。”
“您能有今天都是您自己自找的,跟别人没有一点关系。”
“今天我就把话撂这了,以后你养老我绝对是不会管的,这房子的钱你也一分都别想要。”
钟冥刚才就和祝平安商量好了,石老大他们想要逃过去,门都没有。
一个小时之后,钟冥带着几个白事店的老板,坐到了毛村长的村长办公室里。
“毛村长,这事得有个章程啊。”
“石伯这儿子女儿都没死呢,石伯如今住院了,这钱他们不出可不应该。”
毛村长开口就要和稀泥:
“大冥啊,你说的对,这事儿是他们两兄妹做的不对。”
“不用问他们了,这事我给你打包票。不管是石伯的住院费,还是护工的钱,还有后边治疗的费用,都是他们两兄妹给出。”
毛村长说到这,小心的问道:
“你们看这样行不?”
钟冥闻言冷笑了一声:
“然后呢?”
“然后?还有啥然后?”
毛村长懵逼的问道。
“行了,毛村长,你可别装糊涂了。”
“房子呢?我问问你房子的事怎么办?”
毛村长一脸的委屈:
“那房本上是他们两兄妹的名字呀,这买卖我们村里也不能拦着人家。”
钟冥可不吃他的这一套。
“毛村长,您这么大年纪了,有些事您还非得让我说明白了吗?”
“房本上再是他们兄妹两个的名字,办理过户什么的也得过咱们村里。”
“您拦不拦的我不怪您,但是您给我石伯打个电话说一声,这点时间都没有吗?”
“您可是村长呀,从前你们村里边修这条大道的时候,我石伯那可是出钱又出力,村里边不能卸磨杀驴呀。”
钟冥这两句话下来,毛村长的脸上更委屈了:
“大冥啊,不是我不想说。”
“可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你非得让我掺和到别人家里边去,我这到时候真管了,那可能真就是里外不是人。”
“我再过几年就能退休了,我还想踏踏实实的干下去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毛村长越说声音越小。
说到最后索性直接闭了嘴,悻悻的将头低了下去,不敢再和钟冥直视。
村长这副死样子,把在座的这些人都给看生气了。
“行行行,不是当初你求着石伯帮着村里修路的时候了。毛村长,你自己想想你办的这是人事吗?”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石老大这些年在村里面开了个印刷厂,你有没有从他那拿好处,你自己知道。”
“就你这样的,还想干到退休?你信不信我们联名举报你。”
“您也不用担心我们不知道去哪里举报,闫老板的表弟也是体制内的,现在也是个处级,不行我们就去问问他。”
听到举报两个字,毛村长是真毛了。
说句不好听点的话,村长这个职位可操作性那真是太强了。
每年不管是补贴、补助还是各种津贴,从村长的手里过一遍,能不能落下点什么,那也只有村长自己知道了。
他手里面不干净,毛村长可不敢让人查。
“别别别,几位祖宗唉,千万别!”
“你们让我干什么?你们直接说就行。”
“我怕你们了,行不行?”
有个怕那就好说,钟冥眼看着把对方也吓唬的差不多了,再次开了口:
“我们也没有别的要求,只有一点。”
“您说。”
“除了我石伯的医药费、护理费以外,卖房子的钱,他们必须一分不剩的都交出来。”
钟冥这话一说出来,毛村长脸色又变了。
眼看着对方还有想挣扎的意思,钟冥露出了一个冰冷冷的笑:
“毛村长,1919钻石眼听说过吗?”
“背后老板是我熟人,您想不想在退休之前,好好出一次名?”
十分钟后,钟冥一行人被毛村长亲自送了出来。
至于毛村长到底会用什么方法对付石家兄妹,这不在钟冥的考虑范围之内。
三天之后,石老大、石小妹亲自上门,将一张银行卡送到了钟冥的手上。
当着钟冥的面,这兄妹两人一个屁都没敢放。
直到从钟冥家走出来上了自己的车后,石老大狠狠的捶了一下方向盘:
“姓钟的,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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