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挤到摊位前,无视了那些精打细算、指着瘦肉或肥膘让售货员切一小块的顾客,目光精准地锁定了一块层次分明,肥瘦相间的上等五花肉。她指着那块肉,对着柜台后面那位膀大腰圆系着油腻围裙、正叼着烟卷磨刀的售货员大叔,露出一个甜甜的、极具欺骗性的笑容:“大叔,麻烦您,这块漂亮的五花肉,给我来十斤。”
售货员大叔正霍霍磨刀的手一顿,烟卷差点掉下来。他抬起眼皮,用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穿着朴素、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啥?十斤?丫头,你确定十斤五花肉?九毛八一斤呢!” 他强调着价格,试图唤醒这“败家女”的理智。
“确定,就要这块,十斤。” 陈静笑容不变,语气斩钉截铁,还特意补充,“麻烦您切漂亮点哈。”
大叔嘴角抽了抽,心里嘀咕:‘这谁家闺女啊?这么败家,十斤肉票加十块钱,眼都不眨’ 但他手上动作不慢,放下磨刀石,拿起那把寒光闪闪的大砍刀,手起刀落,“咚”的一声,一大块漂亮的五花肉被精准地切了下来,往秤上一扔,不多不少,正好十斤。
“十斤,九块八毛钱,十斤肉票!” 大叔报数,声音洪亮。
陈静爽快地数出十块钱和十斤肉票递过去。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旁边案板上被冷落的排骨和大棒骨。这年头,骨头可比肉便宜多了,她眼睛瞬间亮了,像发现了宝藏:“大叔,等等,还有这些排骨,还有那些大棒骨,我全要了。”
“噗” 旁边一个正等着买肉的大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看陈静的眼神已经不是看败家女,而是看疯子了。
售货员大叔也彻底懵了,烟卷终于掉在了地上:“全……全要了?丫头,你没开玩笑吧?这排骨四毛二一斤,棒骨四毛一斤,这加起来可不少。”
“没开玩笑,都要。” 陈静豪气干云,“您算账吧。”
大叔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惊,开始称重:“排骨这挂,十八斤,七块五毛六,棒骨这堆,十五斤,正好六块。加上五花肉的九块八,总共二十三块三毛六,再加十斤肉票。” (注:此处设定骨头不需要肉票)
陈静利索地数钱给票。看着大叔把肉和骨头装进她带来的大竹篮里,堆得冒尖,还用一块旧布盖上。她拎起沉甸甸的篮子,在众人或震惊、或羡慕、或看傻子般的目光中,脚步轻快地走出供应站。
拐进旁边一条无人的小巷,陈静左右看看,确认没人,意念一动——“收”
刷,篮子里几十斤重的肉和骨头瞬间消失,进入了空间小屋的“仓库”区域。她手里只剩下一个轻飘飘的空篮子里面就一块布。她顿时感觉浑身轻松,哼着小曲儿继续前进。
接着,陈静又去了不远处的国营供销社。看着里面分门别类的柜台(副食品、日用品、布匹、文具等),她心里忍不住吐槽:‘这年代买东西真麻烦,要跑好几个地方,哪像后世超市一站式搞定。’
她目标明确:副食品柜台买了酱油、醋、盐,又奢侈地称了半斤大白兔奶糖、半斤水果糖和一斤动物饼干,这是给陈逸的奖励和零嘴。日用品柜台补充了肥皂、火柴。粮油柜台咬牙买了20斤精白米(这可比高粱米、玉米面贵多了,但口感好)可惜油票不够了,只买到一小瓶菜籽油。烟酒柜台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狠心花“巨资”买了一条牡丹牌香烟,这年头,香烟可是硬通货中的硬通货,尤其是这种带过滤嘴的好烟,办事送礼、疏通关系,比钱都好使。
东西照样趁人不注意收进空间。看着手里迅速减少的钱和票,陈静叹了口气:“钱是真不禁花啊,票更是不够用。” 她空间里那片肥沃的黑土地嗷嗷待哺,急需种子和小家禽,这些东西供销社可没得买。
“看来,黑市是非去不可了。” 她心里既紧张又充满期待,像即将开启一场神秘的冒险。
从供销社出来陈静拎着伪装用的空篮子打算去趟黑市,刚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子,洗髓后变得异常敏锐的直觉就向她发出了警报——有人跟踪。
她不动声色,假装没发现,反而故意放慢脚步,往巷子更深处走去。果然,两个穿着邋遢、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加快脚步跟了上来,一前一后,堵住了巷子的出口和入口。
前面那个满脸麻子、眼神淫邪的家伙,抱着胳膊,歪着嘴,用轻佻的语气怪笑道:“呦呵,小妹妹,一个人啊,拎着个空篮子瞎晃悠啥呢?长得这么水灵,在这等哥哥们呢?” 他一边说,一边用令人作呕的目光上下扫视着陈静。
后面那个瘦高个,吊儿郎当地晃着身子,嬉皮笑脸地附和:“就是就是,陪哥哥们玩玩呗,哥哥们带你去找乐子,保证让你开心得找不着北。” 说着,还恶心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像毒蛇一样黏在陈静身上。
麻子脸见陈静低着头不说话(其实是在冷静评估地形和两人的战斗力),以为她被吓傻了,更加得意,嘿嘿笑着,伸出那只脏兮兮的手就朝陈静白嫩的脸蛋摸去:“来,让哥哥摸摸,这小脸真嫩啊,能掐出水……”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陈静皮肤的瞬间,一直低着头的陈静猛地抬起了眼,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恐惧,只有冰冷的寒意和一丝……嘲弄。
她后发先至,右手如同闪电般探出,一把精准地扣住了麻子脸的手腕!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麻子脸只觉得手腕一紧,仿佛被铁钳死死夹住,一股剧痛瞬间传来,他还没来得及惨叫,陈静手腕轻轻一拧
“嗷——!!!” 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划破了小巷的寂静,麻子脸感觉自己的手腕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剧痛让他瞬间冷汗直流,身体不由自主地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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