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一盆。”
林薇忍不住笑了，指着店里的绿萝盆栽：“那得您自己养，我可没空天天去浇水。”
陆承宇挑了盆叶片最茂盛的，付账时突然说：“董事会批准了你的赋能计划，预算翻倍。”他顿了顿，补充道，“沈泽主动申请降薪5%，说把他的绩效奖金投进去。”
林薇拿着肉包的手顿在半空，热气模糊了眼镜片。她想起昨天沈泽在KtV里说的话，突然明白，有些支持从来不是挂在嘴边的，是藏在每一个细节里的默契。
回到办公室，林薇在沈泽的工位上放了个信封，里面是她这个月的绩效奖金。附了张便签：“赋能计划需要每个人的力量，但不能让你一个人买单。——林薇”
沈泽回来时，拿着信封站在她办公室门口，耳尖红得像煮熟的虾。林薇假装看文件，眼角的余光却看见他把信封收进抽屉，然后打开电脑，开始查“职场妈妈技能培训讲师名单”，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像在赶一场重要的约会。
月底的部门聚餐，陈曼没来。王磊说她去了南方的分公司，负责一个小项目，听说做得还不错。林薇想起她临走前托莉莉转交的笔记，里面详细记着盛华历年的合作细节，最后一页写着：“职场不是战场，是修行场。可惜我明白得太晚。”
林薇把笔记放在部门的资料柜里，贴上标签：“新人必读”。她想，或许这才是最好的告别——不是怨恨，是把经验变成阶梯，让后来的人走得更稳。
冬天下第一场雪时，“职场妈妈赋能计划”的第一期培训开课了。林薇站在教室后排，看着沈泽给妈妈们讲新媒体运营，他脱掉西装外套，穿着灰色毛衣，眼镜片上沾着雪花，却讲得格外认真。盛景举着相机在拍花絮，蓝发又染回来了，在暖光灯下像团跳动的火焰。
休息时，一个抱着孩子的妈妈走过来，握着林薇的手说：“我以前总觉得自己除了带孩子什么都不会，听了沈老师的课，才知道我也能做兼职写文案。”她的孩子正抓着沈泽的衣角，咯咯地笑，口水沾在他的毛衣上，像朵小小的雪花。
林薇看着沈泽笨拙地哄孩子，突然觉得，那些曾经以为跨不过去的坎，那些深夜里掉过的眼泪，都在这一刻有了意义。职场或许永远有竞争，但最高级的胜利，不是把对手踩在脚下，是带着更多人一起往前走。
晚上加班改培训课件，林薇的电脑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是陆承宇发来的：“楼下的咖啡店还开着，我请你喝热可可。”
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雪花落在玻璃上融化，林薇突然问：“您当年为什么要放弃上市公司的offer，来星宸？”
陆承宇搅动着杯子里的可可，勺子碰到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因为我妈当年就是职场妈妈，为了我放弃了晋升机会。我想做一家真正懂职场人的公司。”
他看着窗外的雪：“你和沈泽做的事，比签十个盛华的案子都有意义。”
林薇的鼻子有点酸，热可可的甜味在舌尖散开，暖得人眼睛发潮。原来每个看似冷漠的人，心里都藏着柔软的角落，只是需要合适的契机，才能慢慢打开。
培训结束那天，盛景的vlog更新了，标题是《那些在写字楼和幼儿园之间奔跑的妈妈们》。视频里，林薇在讲台上说“你们值得被看见”，沈泽在调试设备时偷偷给打瞌睡的孩子盖毯子，最后出现的是陆承宇，他穿着西装，给每个结业的妈妈递了本《职场妈妈生存指南》，扉页上有他的签名：“永远不要为家庭放弃自我，这是给孩子最好的榜样。”
视频的播放量破了千万，评论区里，有人说“终于有人懂我们了”，有人说“明天就去投简历，我也想做闪闪发光的妈妈”，还有人@自己的老板：“看看别人家的公司！”
林薇把手机递给沈泽，他的眼镜片反射着屏幕的光，嘴角的笑容藏不住。林薇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凌晨的设计部遇见他，他递过来的那杯桂圆茶，甜味原来一直都在，只是需要时间慢慢品。
年底的表彰大会上，林薇和沈泽一起拿到了“年度最佳团队奖”。站在台上，林薇看着台下攒动的人头，突然觉得，职场里最珍贵的从来不是升职加薪，是你终于活成了自己想成为的样子——有能力保护自己，有底气帮助别人，有勇气坚持初心。
下台时，沈泽悄悄说：“明年的培训计划，我查了黄历，春分那天启动最好。”
林薇笑着点头，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像触电般缩回，却又在对视的瞬间笑出声。舞台的灯光落在他们身上，像给这场未完待续的故事，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窗外的雪还在下，星宸大厦的灯光亮得像片星海。林薇知道，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新的陷阱，新的博弈，但只要身边有这样一群人，有彼此支撑的默契，有对“价值”二字的共同坚持，再冷的冬天，也能走出春暖花开的模样。
毕竟，职场这条路，从来不是一个人能走完的。那些并肩作战的夜晚，那些心照不宣的支持，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才是让我们走得更远的动力。就像此刻，沈泽手里的奖杯和她手里的证书，碰在一起的声音，清脆得像个崭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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