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郑重声明,本书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夜色,成了最好的掩护,也滋长着最深的恐惧。
王老五,曾经的“四海贸易”财务主管,此刻像一只受惊的老鼠,蜷缩在城南一处早已废弃的破旧民房里。
这里是他早年,置下的秘密据点,连黄斌都不知道。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灰尘,窗外偶尔传来的野猫叫声,都能让他浑身一激灵。
黄斌倒台,马玉良反水,外面铺天盖地的抓捕,这一切都让他魂飞魄散。
他手里攥着的东西,是能要很多人命,也包括他自己命的阎王帖,那几本记录了“四海贸易”真实往来,特别是与韩东明等官员,资金输送的核心账本!
他原本还存着一丝侥幸,指望韩东明看在他,多年守口如瓶的份上,能给他指条活路。
但傍晚时分,韩东明秘书那通隐晦,却杀机四伏的电话,彻底浇灭了他的幻想。秘书让他“出去避避风头”,还“贴心”地告诉他,已经安排了“可靠”的人,晚上来接他,送他离开商都。
王老五混迹江湖多年,太清楚这种“安排”意味着什么了。避风头?怕是直接送他到,阴曹地府去避风头!韩东明这是要让他永远闭嘴!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不敢开灯,在黑暗中死死盯着窗外,耳朵竖起来,捕捉着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动静。
每一辆路过的汽车,每一个远处的脚步声,都让他心惊肉跳。他感觉自己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限,再稍微一用力,就会彻底断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如同钝刀子割肉。
终于,在接近午夜的时候,两束刺眼的车灯由远及近,一辆没有挂牌照的面包车,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巷子口。
车门打开,下来两个穿着黑色夹克、身形彪悍的男人,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然后径直朝着他藏身的民房走来。
他们来了!灭口的人来了!
王老五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窒息。他连滚带爬地缩到墙角,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不轻不重,却像丧钟一样敲在王老五的心上。
“五哥,开门,韩市长让我们来接你。”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王老五浑身发抖,不敢应答。
门外的人似乎失去了耐心,开始用力撞门。老旧的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栓在剧烈晃动。
完了!完了!王老五绝望地闭上眼睛,仿佛已经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不许动!”
“警察!”
几声暴喝,如同惊雷般在门外炸响!紧接着是迅捷的脚步声、身体碰撞声、以及短促而有力的格斗声!
王老五猛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撞门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迅速制服的闷哼,和手铐合拢的“咔嚓”声。
几秒钟后,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一道强光手电的光柱射了进来,照亮了蜷缩在墙角、面无人色的王老五。
光线有些刺眼,他眯着眼,看到门口站着几个身影,不是预想中韩东明的灭口杀手,而是穿着普通夹克,但眼神锐利、行动干练的陌生人。
为首一人,身形挺拔,脸上带着一道浅浅的疤痕,正是雷刚!
“王老五?”雷刚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是中央工作组的!韩东明派来灭口的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了!你现在安全了!”
安全了?工作组?
王老五呆呆地看着雷刚,又看看门外那两个被反剪双手、铐在一起、满脸不甘的黑衣汉子,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和突如其来的转折,让他一时无法思考。
雷刚走上前,蹲下身,目光平视着瑟瑟发抖的王老五:“我们知道账本在你手里。那东西,现在不是你的催命符,是你唯一能活命的筹码!跟我们走,把你知道的,账本记录的,全部交代清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王老五看着雷刚,那双沉稳而坚定的眼睛,又想起韩东明秘书那冰冷的“安排”,求生的欲望终于压倒了恐惧。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涕泪横流,连连点头:“我交代!我全都交代!账本我藏起来了,我带你们去拿!我带你们去!”
半个小时后,工作组小楼,刘峰办公室。
雷刚将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散发着泥土腥味的包裹,放在了刘峰的办公桌上。
“组长,东西拿到了。王老五也控制起来了,正在突击审讯。他吓破了胆,配合得很。”雷刚的声音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轻松。
刘峰站起身,亲手打开了油布包裹。里面是几本厚厚的、页面已经有些发黄的账本。他随手翻开一页,上面清晰地记录着一笔笔资金的流向,时间、金额、收款人代号,虽然隐晦,但结合马玉良的供词和王老五的指认,足以形成完整的证据链!
其中几笔数额巨大的款项,最终指向的代号,经过王老五的确认,正是韩东明及其亲属!
铁证如山!
刘峰合上账本,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他拿起那份,关于韩东明的初步报告,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对雷刚下达了最终的命令:
“通知省纪委的同志,可以联合行动了。”
“立刻控制韩东明!同时,将他那个试图组织灭口的小舅子,一并拿下!”
“是!”雷刚挺直身躯,声音洪亮。
阳光,终于刺破了黎明前最后的黑暗,透过窗户,照进了办公室,也照在了那几本决定了许多人命运的账本上。
刘峰站在光晕中,身影被拉得很长。
犁庭扫穴,已近尾声。保护伞,即将被连根拔起。
商都的天,真的要亮了。
黎明前最深的黑暗,笼罩着市委家属院。
这里静谧,甚至带着一丝庄严,与昨夜城里此起彼伏的警笛声,形成了鲜明对比。但在这静谧之下,是即将被彻底打破的、维持了太久的虚假平静。
韩东明,一夜未眠。
书房里的烟灰缸,早已堆成了小山。他像一头焦躁的困兽,在有限的空间里来回踱步,等待着那个决定他命运的消息。
灭口的行动是否成功?王老五那个定时炸弹,是否已经被拆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派出去的人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消息传回。
这种反常的死寂,让他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他几次拿起电话,想打给那个省城的号码,最终又无力地放下。
他知道,到了这一步,对方恐怕也早已切断了与他的联系。
弃子。
这两个字,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脏。
完了。
他颓然坐倒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所有的侥幸,所有的挣扎,在这一刻都化为了冰冷的绝望。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汽车引擎低沉而密集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他家小院的外面。
不是一辆,是好几辆!
韩东明猛地抬起头,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冲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一角。
楼下,数辆黑色轿车和一辆中巴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车门打开,下来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那个让他恨之入骨,又恐惧至极的年轻人——刘峰!刘峰身边,是面色冷峻的雷刚,以及几位穿着便装但气质肃穆的中年人,那是省纪委的干部!
该来的,终究来了!而且来得如此之快,如此决绝!
韩东明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他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咚!咚!咚!”沉稳而有力的敲门声响起,如同催命的鼓点,敲碎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门外传来了刘峰,那平静却不容置疑的声音:“韩东明同志,请开门。省纪委和工作组的同志,需要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了解情况?
韩东明脸上,露出一丝惨笑。带着省纪委的人,在黎明时分堵在家门口,这哪里是“了解情况”,这是最后的审判!
他知道,自己无处可逃了。抵抗是徒劳的,只会让自己更加狼狈。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想挺直腰杆,维持住最后的体面,但微微佝偻的背脊和颤抖的双腿,却出卖了他内心的崩溃。他缓缓走到门前,手放在门把上,停顿了几秒钟,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咔哒”一声,拧开了门锁。
门外,刘峰站在最前面,晨曦的微光从他身后透过来,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冷硬的金边。他的眼神平静无波,看着韩东明,就像在看一个……物件。
“韩东明同志,”刘峰再次开口,语气正式而冰冷,“根据中央工作组和省纪委的联合决定,现对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问题立案审查调查。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跟我们走一趟。”
没有激烈的冲突,没有戏剧化的反抗。在绝对的力量和确凿的证据面前,任何挣扎都是可笑的。
韩东明看着刘峰,嘴唇哆嗦着,想说点什么,或许是辩解,或许是咒骂,但最终,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了一声无力的叹息。他认命般地低下了曾经高昂的头颅。
两名省纪委的工作人员上前,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
“走吧。”刘峰侧身让开道路。
韩东明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被带着,踉跄地走出了这个他居住多年、象征着他权力和地位的家门。
在他被带上中巴车的最后一刻,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栋,在晨曦中逐渐清晰的小楼,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他知道,他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中巴车的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刘峰站在院子里,看着车辆驶离,消失在渐亮的晨光中。他没有胜利者的喜悦,脸上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更加深沉的坚定。
雷刚走到他身边,低声道:“组长,他小舅子那边也同步控制了,试图反抗,被我们的人按住了。”
刘峰点了点头:“通知下去,韩东明落网的消息,可以适当对外公布。同时,工作组继续深挖细查,确保不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无论是官,还是匪!”
“是!”
东方,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终于挣脱了地平线的束缚,喷薄而出,照亮了商都的大地。
街道上,早起的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他们或许还不知道,就在刚刚过去的这个夜晚,这座城市盘踞最深的一条毒蛟已经被连根拔起。
但他们能感觉到,空气似乎变得清新了一些,头顶的天空,也似乎更加开阔、明亮。
刘峰深吸了一口清晨微凉的空气,转身,走向那辆等候他的吉普车。
商都的案子,接近尾声。但他的路,还很长。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他用铁腕和信念,践行“国法无情,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开始。
他的下一站,会在哪里?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无论到哪里,他都会带着这把已经饮过血、磨得更加锋利的剑,以及那颗永不改变的初心。
天,终于亮了。
喜欢重生芳华:从对越自卫反击战开始请大家收藏:(m.tcxiaoshuo.com)重生芳华:从对越自卫反击战开始天才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