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门外,红云卦袍上凝结的“福祸相依”冰纹,骤然发出“咔嚓”脆响,裂开蛛网般的细密痕迹。
镇元子掌中展开的地书山河虚影,如泼墨般漫过焦黑土地,所过之处,岩缝中竟绽出朵朵金盏花苞,苞心“厚德载物”符印流转。陈安僵立菜畦,指尖沾着的泥星簌簌滑落,喉间干涩如吞咽砾石,半晌挤不出一个字。
“吱呀。”
沉重的篱笆木门,应着这死寂中的异响,三重铁栓竟自行弹开!
陈安伸手推门的刹那,篱笆上攀附的柳枝无风狂舞,叶脉间神秘金纹“嗡”地暴涨,刺目金光照亮院角!
叶尖垂露瞬间凝结成一枚散发着不祥寒气的“劫”字冰晶,坠地碎裂!几乎同时,笼罩小院的淡银色安全区屏障剧烈荡漾,银漪如沸水翻涌,发出低沉的嗡鸣。
陈安只觉背脊肌肉僵直如铁板,冷汗瞬间浸透粗布衣衫的后襟,紧贴皮肤,带来刺骨冰凉。
“寒舍简陋……二位道长莫要见笑。”他侧身让开通路,唇角竭力扯出一抹僵硬的弧度,目光死死锁住自己鞋尖上新沾的泥点,不敢抬眼去看红云手腕上那无形缠绕、如活蛇般游走的暗红色“让座”因果线——那线引动墙角陶瓮内的井水“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
陈安几乎是踉跄着冲向灶台,抓起那只豁口的粗陶碗时,碗身在掌心微微发颤。
他慌乱地从篱笆边揪来几朵野菊,又拂下柳叶上的露珠,一同撒入陶壶。沸水冲下的刹那——“滋啦!”一声异响!野菊花瓣上隐含的金纹遇热舒展,竟如莲台绽放,露珠裹挟着无形的“混沌”符印,瞬间熔入翻滚的水波之中。
粗糙的陶碗沿口,那些模糊的混沌纹路骤然亮起微光!当浑浊的茶汤倾入碗中,碗底竟有“阴阳”篆文自行轮转,如同磨盘,蒸腾的热气凝成青白双鱼虚影,环绕碗口游走三匝。
红云接过陶碗的指尖剧烈一震!
茶雾触及鼻尖,他卦袍上“福祸相依”的冰纹“咔嚓”龟裂!识海轰然炸开紫霄宫蒲团裂痕的虚影,西方二人当日悲苦之态与眼前陈安递茶的那只布满老茧的糙手重重叠叠,喉间滚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此茶……竟是点化余韵!”
茶汤入喉,清苦过后竟有一股暖流顺经脉而下,冲刷着缠绕腕骨的“让座”因果线。那暗红血丝竟如春雪消融,腕骨剧痛骤消,卦袍冰纹下隐隐浮现“和光同尘”的金色篆文。
镇元子手中地书“哗啦”翻卷:
茶雾触及书页,其中洪荒虚影的不周山脚处骤然亮起!篱笆小院的轮廓清晰地烙入地脉图影,引动“厚德载物”符印迸发玄黄光芒。
他欲借地书推演陈安根脚,然而推演之力甫一触及陶碗沿口的混沌纹,便“嗡”地剧颤,如泥牛入海,反噬之力震得他袖袍鼓荡,书中山河虚影竟寸寸湮灭成灰。
篱笆柳枝无风自动,狂舞不休,叶脉间“天机”符印熔作熔金流淌,最终在红云脚边地面凝成一个刺目的“因果自担”血篆。
墙角陶瓮“咚”然震响!瓮内井水倒映出的紫霄宫蒲团虚影“咔嚓”裂开,裂隙蔓延处,竟显化出一只“鲲鹏阴鸷之瞳”的虚影,寒意刺得红云手中茶碗“啪”地绽开蛛网般的裂痕!
陈安猛缩回欲添茶的手,碎瓷边缘划破虎口。
殷红血珠渗出,滴落木凳边缘,
“嗒”的一声轻响,渗入木质纹理——
“血光?!”红云骇然暴退,卦袍上本已淡化的冰纹瞬间复凝,锐利如刀!
镇元子地书一卷,山河虚影护住周身,
玄黄之气如怒涛撞向小院安全区屏障,激起剧烈涟漪!
“定是野狗打架……碰碎了碗。”陈安嘟囔着,用粗布袖口抹去虎口血迹,
浑然不知,那血珠渗入处,木纹已悄然烙下一个“杀劫启”的混沌符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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