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刚从祁砚峥手里得了天大的好处,巴不得这位财神爷侄女婿跟温澜死死绑在一起。
猛的见有男人跟温很熟络,脸唰一下拉下来,斜睨许既白,“澜澜,这位是谁,祁总没陪你过来?”
“砚峥在忙,”温澜见惯了林涛捧高踩低的做派,不咸不淡涛介绍许既白,“上京博物馆的许教授,来帮我搬东西。”
许既白客气地点下头,伸出右手,“你好林先生,许既白。”
林涛丝毫没有跟他握手的打算,敷衍地点了下头,转身往大门里头走,“进来吧,东西在后院储藏室,让保姆带你们过去。”
许既白性子温和,心胸豁达,对林涛的态度一笑了之,一心想着早点见到东西。
温澜的心情比他更急切,那可是她最尊敬的外公半辈子的心血。
林涛进去后便再没露过面,让家里保姆出来带他俩去了后院。
一楼库房的门打开后,一股霉味儿扑面而来。
温澜和许既白的脸色几乎同时大变,满脸的惋惜。
放眼望去,储藏室像个垃圾场,各种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堆的像小山。
一排四层高的铁质储物架靠墙放,上头满满当当堆着各种书画卷轴。
空气中充斥着潮湿霉变的气味。
“怎么可以这样!”温澜痛心疾首,看着外公这些视作珍宝的古董字画,被随随便便扔在条件恶劣的储物室,痛惜又气愤。
“简直是暴殄天物!”
许既白难得生气,此刻不断摇头,浑身在颤抖,盯着满架子胡乱堆放的历代书画真迹眼中含泪,“无知!”
书画类文物的保存环境对温度湿度有很高要求,用以延长书画寿命。
如今这样的环境势必已经让这些文物都受到不可逆转的损害。
“我去找我舅舅!”温澜气不过,要去找林涛理论,其他的她可以不计较,不在意,但外公半辈子的心血被当垃圾,实在气愤。
许既白拉住气红了脸的温澜,“先顾不上生气,这些书画经不住二次搬运,必须马上就地分类作处理。”
气归气,但温澜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很清楚许既白说的没错,马上抢救文物才是当务之急。
温澜扫了一眼满是垃圾杂物的储藏室,点了下头,“好,我去找他安排人把其他东西清出去。”
就地分类处理是最好,贸然搬运只会毁了这批文物。
温澜绕到前院,走进别墅一楼大厅,没见到林涛,问沙发上看电视的中年女人,“舅妈,舅舅在哪儿,我找他有事。”
汪曼青性格强势,向来瞧不上林佩、温时川这种迂腐的穷教书匠。
连带着瞧不上温澜,慢吞吞抬起眼皮睨一眼温澜,“别说舅妈没提醒你,豪门阔太可不是那么好当,祁总那样的男人眼里揉不得沙子。”
这话阴阳怪气,话里有话。
温澜不想耽误时间,没工夫思考汪曼青的闲言闲语,又问一遍,“舅舅在哪儿?”
汪曼青最见不惯温澜认死理的犟种样,碍于她现在是财神爷太太,耐着性子指书房,“里头。”
温澜不废话,径直往书房去,外公在世时,常来看他,林家她很熟。
“结婚了,是有夫之妇,就得守妇道。”汪曼青在她身后嘟囔一句。
温澜停住脚步,再急也得把污蔑她不守妇道的理掰扯清楚,“舅妈有话直说,我没空玩猜谜游戏。”
温澜连转身回头的打算都没有,只想尽快处理完了办正事。
汪曼青反而端起架子,吊足胃口,“咳,我好歹是你舅妈……”
气势刚攒起来,温澜已经进了书房。
“还是那个臭脾气,不是我家柠柠不争气,能轮到你当这个祁太太。”
汪曼青翻了个白眼,转脸盯回电视屏幕,愤愤不平地咒骂,“都怪那个老不死的,害了我家柠柠。”
书房。
正背对门口打电话的林涛听到高跟鞋走近的声音,拿开手机极不耐烦,“不是说了,敲门敲门,回去从来!”
说着转送老板椅回正,见对面站的是温澜不是汪曼青,立刻变了副笑脸,“咳,澜澜啊,东西搬上车了?”
温澜不想质问他为什么不好好保管外公的遗物,没用,得到的答案一定是“一堆垃圾早该扔了。”
跟不懂文物价值的俗人无法交流,浪费口舌。
温澜直接说来意,“我们打算在储藏室收拾外公那些书画残卷,麻烦派几个人清空储藏室。”
林涛不以为然,“那堆破烂你搬走就好了,有什么好收拾的。”
温澜强忍着满肚子怒气,不想多跟他多余解释一句,“以后还想从祁砚峥那里得到好处,最好按我说的做。”
有的人,就得卑鄙一点,直接戳他痛处。
林涛刚从祁砚峥那儿拿到甜头,他以为是温澜帮她吹了枕边风的成果。
肯定还想着还有下一次。
温澜利用这点误会,跟林涛提条件。
林涛果然换了态度,为表重视,亲自打电话给司机。
温澜听他安排完,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了些一会儿要用的工具物品,递给他,“再让人准备好这些东西送到储藏室。”
好处不是白拿的,总得付出点什么。
林涛听话照做,当着温澜的面打电话吩咐人尽快准备好送过来。
该办的都办了,温澜转身准备离开书房回储藏室。
想到外公生前视若珍宝的收藏,现在亟待抢救保护,她的心情越发急切。
“澜澜!”林涛突然叫住她,“最好离那个姓许的远点,祁总的脸面不能有半点闪失。”
温澜总算想明白汪曼青刚才那些阴阳怪气的暗示是什么意思。
她不想做无谓的解释,脚下停了一瞬,立刻迈开步子走出书房。
穿过客厅时,忽略汪曼青,入目之处皆奢华讲究。
想到林涛身家丰厚,住这么好的别墅,却不肯多花一分钱,多费一点心思妥善保管父亲的遗物。
外公以前可是最喜爱他唯一的儿子啊。
温澜心中升起无限悲凉,眼尾泛红。
林涛派去的几个人都是壮汉,干起活手脚麻利,很快搬空杂物,收拾干净储藏室。
还按温澜的要求调整了储藏室的照明。
一切就绪后,许既白递给温澜事先准备好的手套口罩,反锁储藏室的门,开始对书画分类。
温澜做起事情来忘了一切,装手机的包被她落在车上。
江淮听见后排座位上的手机铃声响过几次,随后他的手机响了。
来电是祁砚峥,声线磁沉,“澜澜呢,还没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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