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府内
谢烬坐在书案后,身上已换回那身标志性的月白锦袍,只是脸色比往日更冷峻,几分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寒意,方才在秦灵面前的温和与郑重,此时荡然无存
影刃如同影子般侍立一旁
两名被困的结结实实堵住嘴的宫女含翠和柳莺,向两条濒死的鱼被丢在冰冷的地砖上,她们惊恐的看着坐上那个男人哪里还有半分病弱,那眼睛冷得像脆了毒的寒冰,只一眼便让她们如坠冰窟,连灵魂都在颤抖
“殿……殿下饶命”
含翠的牙齿,咯咯作响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谢烬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指尖漫不经心地敲击着光滑的紫檀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嘟嘟声,每一下都敲在两人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说吧”
声音不高,带着千钧之力
“药哪儿来的?计划是什么?一字不漏,否则……”
他微微抬眼,目光扫过她们惨无人色的脸,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近乎病态的浅笑
“本王,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求死不能”
那笑容如同地狱修罗,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在绝对的力量和恐怖的威压下,两个宫女的意志如同被洪水冲垮的沙堡,她们涕泪横流,争先恐后的将皇后的计划全盘托出,如何利用生汤转移视线,如何将春风醉下在茶中,待药性发作神志不清时,制造通奸现场,如何彻底毁掉五皇子妃的名声和地位,致命一次打击的陷阱……”
谢烬安静的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越来越沉,越来越冷,最后凝结成一片痛彻心扉的寒冰。
当两人说完,抖得如同风中落叶时,他才缓缓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地上两人完全笼罩
“既然皇后娘娘,如此费心”
谢烬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森然
“安排了这么一出好戏给本王的王妃,那么你们二位”
他微微俯身如同恶魔低语
“就亲自去把这场戏给皇后娘娘演完吧!”
他直起身,对着影刃,吩咐道
“按她们交代的计划,原样执行,只不过主角换成她们自己,记得”
他顿了顿唇角的弧度,残忍而冰冷
“务必让皇后娘娘看得清楚明白”
“属下明白”
含翠和柳莺瞬间明白了什么,瞳孔骤然放大,发出绝望的被堵在喉咙里的呜咽,如同濒死的野兽
凤仪宫
皇后正端着一盏新进的香茗,心情颇好的听着心腹太监回禀公务,想到昨夜五皇子府可能上演的好戏,她眼中闪过一丝快意的阴狠
秦灵,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还有那个碍眼的病秧子,这次看你们如何翻身
“娘娘娘不好了”
一个宫女连滚带跑的冲进来,脸色惨白如鬼
皇后不悦的皱眉
“慌什么成何体统?”
“啊!”宫女抖的筛糠一样指着殿外语无伦次
“送……送回来了,含翠,柳莺他们他们……”
皇后心头猛然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拽住了她,豁然起身疾步走到店门口
殿外,阳光下,两个被迫麻袋般随意丢弃在凤仪宫街前的东西映入眼帘
是含翠和柳莺
身上的华丽宫装早已成了破布条,勉强蔽体,裸露的肌肤上布满青紫的掐痕,暖昧的吻痕,还有纵横交错的明显是鞭打留下的血痕,头发散乱,脸上血污模糊一片,眼神空洞呆滞,仿佛被彻底摧毁了灵魂,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属于男性体液的气味
最刺眼的是其中一人,手中还死死攥着一个长着暗红血迹的,得皱巴巴的香包,那正是皇后当初教给他们用来栽赃陷害秦灵私通的所谓信物
“啊!
皇后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这哪是送回两个宫女,分明是谢烬用最狠毒最羞辱的方式将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血淋淋的甩在她这个六宫之主的脸上,将她精心策划的阴谋原封不动的变本加厉的砸了回来
“谢烬,秦灵”
皇后扶着门框指甲,深深嵌入木头里,木姿欲裂,声音愿读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本宫,本宫与你们不死不休!”
栖梧院
秦灵懒洋洋的趴在软榻上,腰后垫着谢静,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塞了草药的软枕,酸痛稍缓,离忧和小心翼翼的给她揉着。
“王妃,听说皇后娘娘赐下的那两位,今儿一早就被殿下派人体体面面的送回凤仪宫去了”
离忧小声地说着打听来的消息,脸上带着解气的笑。
“送回去了?!”
秦灵有些意外,随即了然已陷进那黑芝麻汤圆的性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算计他的人,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谢烬那句自会处理干净,恐怕没那么温和。
她端起手边的温水喝了一口,目光若有所思地投向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窗帘洒进来,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而此刻,凤仪宫那场无声的血雨腥风正裹挟着皇后的滔天恨意,悄然弥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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