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一阵急促的敲锣声,“北萱堂走水啦!北萱堂走水啦!”
邓虎英听力敏锐,睡梦中被似有似无的嘈杂声吵醒,翻身坐起。
“怎么啦?”萧策迷迷瞪瞪。
“好像出事儿了!”邓虎英快速穿戴。
刚下床,春兰闯进来,“小姐,北萱堂走水了!”
“什么?”萧策瞌睡一下跑了。
“我去看一下!”邓虎英拉着春华跑了。
侍卫、内侍、宫女端着水盆扑火。
“王妃!”侍卫队长跑来。
“人抓到了吗?”邓虎英问。
“不出王妃所料,人抓到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带了助燃的松香,火势起来,短时间难以灭掉!”侍卫队长回道。
萧策脸色铁青,“人呢,带上来!”
侍卫们提着两个人上前,扔在地上,捆的像粽子,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王爷!”
“抬起头来!”萧策声音冰冷。
俩人抬起头,萧策有点儿印象,但想不起来。
“账房大管事、二管事!”春兰认出来。
去账房搬账本时,这俩人反应激烈,百般阻拦。
还是带去的侍卫一把掀开,直接将账本装箱带走的。
“混账东西!吃里扒外!”萧策气的一脚踹过去。
奈何右腿有疾,力度不大,大管事只是晃了晃。
“把嘴堵了押下去!先把火灭了!”邓虎英吩咐道。
“是!”侍卫队长一挥手,自有侍卫将布团塞进俩人嘴里,然后拖走。
“闪开、闪开!”春雷带着邓府的仆从赶来,每人提着一把唧筒(水枪)。
“将水倒进水缸!”春雷喊道。
众人从湖里打来的水纷纷倒进防火大水缸里,春雷几人用唧筒抽水,然后对着屋顶的火喷去。
“左边、左边还有明火!”树上观察火势的人喊道。
唧筒调转方向,朝左喷水。
其余人继续打水,补充大水缸,唧筒喷完,又从大水缸里抽水。
“那是什么?”萧策惊奇。
“灭火的唧筒!”邓虎英回道。
“谁设计的?太神奇了!”萧策像是发现宝藏。
建筑都是木质,着火后极易燃烧,灭火除了木质原因,还因为高处水去不了,眼睁睁看着火燃烧。
有这东西,就解决了高处无法灭火的难题。
“很简单啊,用均匀的竹筒,将中间竹节捅穿,最底下的竹节上钻孔,加装喷嘴。
内壁抽动用的塞子,与内壁严丝合缝不能漏气,塞子上固定长柄。
跟风箱抽风一个道理,抽水后往外推,可将水喷向高处。”邓虎英解释道。
“这东西给我一个,让工部打造,京兆府、宫里灭火用。”萧策激动道。
“好!”
一通折腾,火终于灭掉,北萱堂正房烧了大半,里面的箱笼有的熏得黢黑,有的烧了部分。
好在绫罗绸缎的箱子轻,昨晚便移走,剩下的是不宜搬动的金银珠宝箱笼,箱子烧了,东西没坏。
至于账册,在旁边的偏房,还未烧到,箱子上淋了不少水。
“父亲、母亲!”萧丽华跌跌撞撞跑来,后面跟着迷迷瞪瞪的萧夕瑶,睡梦中被吵醒。
“没事儿了,北萱堂走水,都灭了!” 邓虎英搂着俩孩子哄道。
“夜里冷,春兰,你带公主、郡主先回去!”
“王爷,京兆府来人,可要放进来?”大管家来禀报。
“不用,火已灭了。”萧策摇头。
这事儿因乳娘财产不明,查账引起,纵火的是账房大管事、二管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报了案,全京城都看他笑话,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谁不知乳娘一直掌管宁王府?监守自盗,传出去,别人都笑他用人不察。
“把东西都抬出来,抬到听风苑。
春雷,即刻派人去把邓府账房调集过来,查账!”邓虎英命令。
这会儿没法睡了,天都快亮了,不如开工。
“是!”春雷唤了一名邓府老人跑腿。
萧策来到刑房,侍卫扯掉两个管事嘴里的布团。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俩管事抖若筛糠,后悔莫及。
“狗东西!宁王府亏待了你们?”萧策踹一脚骂道。
“没、没有!是、是奴婢们、不该、不该贪心!不该听李夫人的!”俩管事哭的眼泪鼻涕糊一脸。
不等用刑,就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不招不行啊,宁王掌管刑狱多年,要让一个人开口,办法有的是。
迟早开口,何必非得吃一顿苦头?
再说,他俩只是从犯,得的是小头,大头可都在李夫人那里。
事情也很简单,自打乳娘跟着萧策到宁王府,接管王府内宅。
开始还算勤恳本分,后来见的金银多了,王爷从不查账,对府上东西没数。
乳娘的心思活络起来,开始将自己喜欢的东西据为己有,通过女儿搬出王府。
次数多了,王爷没过问,可账房有账啊,被大管事、二管事察觉。
为了堵住他们的嘴,送女人将他俩拖下水,三人沆瀣一气,大肆贪墨,中饱私囊。
都在外置办不少产业,攒了不少家底。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大管事、二管事做假账,下面分管细账的账房一下就看出来。
为了堵这些人的嘴,只得默许他们也浑水摸鱼。
于是整个账房乌烟瘴气,都捞了不少好处。
王妃进府时,他们压根没当回事,以为还是李夫人当家。
却不想大婚第二日,李夫人便被赶出府。
吓得账房们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好在王爷、王妃去汤泉宫疗养,王妃虽敲打,但没动众人职位。
给了他们喘息的功夫,这些日子偷偷摸摸改账,想方设法想把这事儿糊弄过去。
却不想,春兰、春歌太精,李夫人的东西给封了,不让出府。
更想不到王妃回来,大半夜的把账房所有账目封存,另外找人清账。
把他们逼得走投无路,只能一把火烧了,账目、赃物都没了,查鬼去!
“王爷,整个王府,不是只有我们贪墨。
大管家、采买、营造,甚至倒夜香的,都有贪墨。”大管事主动检举揭发。
“对!王爷,他们都有!”二管事附和道。
“就说那夜香,每日有人上门收集,府上百多号人,夜香不少。
吃得好,是肥粪,价钱高,日积月累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呵呵!”萧策气笑了。
感情自己这宁王府都成了这些奴才的肉,每个人都啃得满嘴流油。
“王爷,属下不曾贪墨!”侍卫队长忙辩解。
他们负责王府安全,没油水可捞,就连访客塞钱,也是门房收,他们只有干看的份儿。
幸好捞不着,不然这会儿全都得吐出来!
“主子,奴婢也没贪!”王朝恩底气十足,他整日跟着王爷,没空贪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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