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竹到底是一个外向的还是内向的,是i人还是e人?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好到什么程度呢?
好到就像你说很高兴见到你,而那人问你,为什么高兴一样。
——这个问题连沧竹都无法回答。
人最难认识的是谁?
不是你的女朋友或者男朋友,而是人自己。
对于沧竹来说,也是这样。
你可以说他社交广泛,但决不能说他是外向的。
因为我们的小鱼儿他是会在社交中感到局促不安的。
什么时候?
私下交流的时候。
对于沧竹来说,他的表现取决于说话的目的。
如果他是为了工作在公共场合发言或者与陌生人交谈,他是没有问题的,你可以很容易地在他的话语里感受语言的艺术。
什么?你想感受一下?
那可不行,因为我不会说。
——开个玩笑。
如果你愿意让我用大段的内容去写这个,我是不介意水我的工作时长的。
但我不能。
我是有职业操守的。
沧竹在私下聚会的时候没有认识的人,他就会有点像社恐,连会场都不敢去。
所以一般来说,沧竹对自己的评价是场合性社恐。
那么,在全是熟人的场合里,为什么沧竹还会不想表演呢?
这就不知道了。
旁白不会读心,至少这会儿不会。
可惜的是,可怜的沧竹被医疗部干员暗算了。
事情是这样的。
能天使果然就像沧竹想的那样,一肚子坏水。
“好了好了,下一个谁?”能天使目光在人群中扫视,最终定格在了试图把自己藏在弥莫撒身后的沧竹身上。
“小鱼儿!别躲了!来来来,医疗部的大家可都等着呢!”能天使笑嘻嘻地喊道,几个医疗部的干员也跟着起哄。
沧竹一脸无奈,迅速抓住了弥莫撒的衣服,防止被拉出去:“我真不会什么乐器……”
“上次团建玩‘你有我没有’的时候,你说漏嘴了哟,你会钢琴!”芙蓉笑着揭穿。
有内鬼,终止交易。
没有交易?
反正自己人里有叛徒。
“我那只是……稍微会一点……”沧竹试图挣扎。
“一点也行!表演!表演!”众人起哄。
尽管如此,沧竹也丝毫不慌。
因为有队长。
沧竹:嘻嘻。
“小鱼,去呗。”弥莫撒喝了一口鸡尾酒,说。
沧竹:不嘻嘻。
沧竹不可置信地看着队长。
“补药啊队长,会死的啊,我五音不全,认不到谱子啊。”
“不信。”
沧竹不由得后撤半步,痛心疾首,“队长,你变了,你不爱我了,你37c的嘴怎么说得出这么冰冷的句子。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对吗?”
“从来没有过。”
沧竹捂着心脏,失魂落魄,好像被全泰拉背叛,麻木了。
能天使挠了挠头,感觉怪怪的,甚至感觉还有些刺激是怎么回事。
有种逼良为*的奇妙体验,又有种付钱幕樊的奇妙感觉。
不过能天使并不准备收手。
派对嘛,要热闹起来。
于是她又将目光放到弥莫撒身上。
注意到蠢蠢欲动的能天使,弥莫撒淡定地喝了一口酒,“咋。”
“那个,你也表演一下呗。”能天使扭捏了一下,夹着说话。
其他干员跟见了鬼一样看着能天使——不是指星熊。
“好好说话,不然把你舌头拔了。”
“哎呀,就是,弥莫撒,你去表演一个呗。”
“我要是说不呢。”
“不要嘛不要嘛,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能天使抱着弥莫撒的腿跟个蛆一样蠕动。
“……你也去。”
“哈?”
“那就不去了。”
“我去我去,行吧。”
弥莫撒点头,“那行,既然你这么恳求我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答应吧。”
“好耶!”
能天使都这么厚脸皮了,总不能让她失望吧?
她都要了,总不能不给吧。
另一边,德克萨斯与阿米娅简单协商后,确定好了合奏的曲子。
是从莱塔尼亚传过来的一首曲子,《lovely》。
听说是出自巫王和他那位不知名友人之手。
暖黄色的灯光下,阿米娅深吸一口气,将小提琴架在肩上,琴弓轻轻搭上琴弦。
德克萨斯则在她身旁调整了一下大提琴的位置,修长的手指按在指板上。
没有过多的言语,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阿米娅的琴弓率先拉动。
可能是疏于练习,刚刚开始有些生涩,但慢慢的连贯了起来。
也是因此,德克萨斯没有第一时间加入。
悠扬而略带忧伤的旋律如同月光般流淌而出,是小提琴清澈而富有穿透力的音色,轻易地抓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沙滩上的喧嚣不知不觉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灯光下的两位演奏者身上。
紧接着,德克萨斯的大提琴声沉稳地加入。
低沉、醇厚,如同夜晚深沉的海浪,温柔地托起小提琴的清亮旋律。
两种音色交织、缠绕,一个在高处轻盈盘旋,一个在低处深情铺陈,构成了极其和谐而动人的二重奏。
整首曲子温柔但又有些恍若隔世的孤独味道。
不过,阿米娅的小提琴倒是演绎出一份希望。
音乐在沙滩上流淌,盖过了远方的喧嚣,只剩下海浪轻柔的拍岸声作为天然的伴奏。
能天使不再闹腾,托着下巴。
罗德岛的大家懂得欣赏音乐的。
弥莫撒则是慢悠悠地拿着小吃和烤串往嘴里塞,还不忘投喂安赛尔那里的白絮。
一曲终了,最后一个音符缓缓消散在海风中,余韵悠长。
短暂的寂静后,热烈的掌声和欢呼爆发开来。
“太棒了!阿米娅!德克萨斯!”能天使第一个跳起来鼓掌。
“真好听……”空轻声赞叹。
阿米娅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小提琴,脸颊微红,对着大家鞠了一躬。
德克萨斯则只是微微颔首,将大提琴轻轻放好,表情依旧平淡,但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德克萨斯的愉悦。
德克萨斯是这样的一般没什么想法,但是跟朋友在一起还是会不自觉的表现出愉悦。
“好了好了!下一个!”能天使的兴奋劲又上来了,目光立刻锁定了沧竹,“小鱼儿!该你了!钢琴!钢琴!”
沧竹一脸“果然逃不掉”的无奈,被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医疗部同僚推了出来。
一架不知从哪里搬来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立式钢琴已经被放在了灯光下。
“我真……就只会一点……”沧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显得微弱。
“快点快点!我们都等着呢!”可颂笑着喊道。
沧竹叹了口气,认命地走到钢琴前坐下。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放在有些磨损的琴键上,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片刻的沉默后,他的手指落了下去。
第一个音符响起,清脆而孤独,如同水滴落入寂静的深潭。
紧接着,一连串流畅而复杂的音符从他指尖流淌而出,编织成另一首同样温柔却浸透着深刻孤独的旋律。
同样是来自莱塔尼亚的,同样是出自巫王与他那位友人的曲子。
《Nocturne》,op. 9 No. 2。
与阿米娅和德克萨斯合奏的那首《Lovely》不同,沧竹的演奏将那种孤独感内化得更加彻底。
是孤独,不是呐喊,而是沉默,是夜深人静时面对浩瀚星空的渺小感,是喧嚣人群中无法言说的疏离。
而作为原作者之一兼巫王的友人,弥莫撒觉得沧竹的这份弹奏,有他几成功力了。
至于为什么说是原作者之一……
这两首曲子和原版都有差别,因为他记不全,是他和巫王进行乐一定的再创作写出来的。
可能和原来的只有80%相似度,剩下的就是弥莫撒和巫王两人音乐造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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