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拾冷眼看着冲过来的赵教授,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淡淡的讥讽。
“赵教授,耳朵不好可以捐了。我说了,只是重新安葬,让它入土为安,不是要把它扛回家当摆设。”
赵教授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入土为安?说得轻巧!
这是考古!不是殡葬!
这里面埋葬的可能是解开上古之谜的关键!
它的服饰、它的陪葬品、甚至它的遗体本身,都是无价的科研样本!
必须由我们进行最精细的解剖和分析!
你这样做是暴殄天物,是对历史的犯罪!”
张腾也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凑上来帮腔,语气尖酸:“陈拾!你听见教授说的没有?
这棺材是官方考古队的重大发现!
你一个被开除的闲散人员,有什么资格处理?
赶紧让开!别妨碍我们工作!”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分成两派,吵得天翻地覆:
“教授说得对!这是文物!应该上交研究!”
“研究?解剖?人家安息得好好的非要挖出来切片?”
“支持主播!入土为安是对死者的尊重!”
“考古本来就是研究遗存啊!不然怎么了解历史?”
“主播就是自私!想独占发现!”
“独占个屁!主播说了重新葬下!”
陈拾听着赵教授和张腾的话,又瞥了眼弹幕,忽然嗤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
“赵教授,您好歹是名校教授,带博士生的人。”
陈拾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居然连《蓝星遗迹探索与保护通用条例》第十七章第五条都没读过?需要我给您背背吗?”
赵教授一愣,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陈拾不等他回答,便朗声道:“条例明确规定:在未正式发掘登记的遗迹范围内,所有新发现的遗存,其第一发现者自动获得该遗存的‘首记权’、‘临时命名权’及‘现场初步考察与保护权’。
只有在遗存被带出遗迹范围后,所有权才收归国有,由专业机构进行研究。
我现在,就是这口棺材的第一发现者。”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赵教授:“所以,我现在有权决定如何现场处置它。
我说要重新安葬,进行保护性处理,合理合法。
我不允许你现在、就在这里、用你那套粗暴的方式打开它进行研究。
有问题?
有问题你去跟立法委员会说。”
赵教授被这一番话怼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半天憋不出一句反驳。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条例?
只是他习惯了自己在考古队的权威,习惯了一切发现都由他主导,根本没把陈拾这个“坏学生”放在眼里,更没想到陈拾会对冷门条例如此熟悉!
直播间再次哗然!
“卧槽!还有这条例?”
“主播牛逼!法律武器都用上了!”
“赵教授傻眼了哈哈!”
“打脸!啪啪打脸!”
“教授:我是谁?我在哪?”
陈拾却没再理会他,转身开始用洛阳铲在旁边相对平整的地面上挖坑。
动作不快,但很坚定。
一边挖,他一边头也不回地继续说道,声音传遍整个寂静的穹顶:“而且,赵教授,张腾,还有直播间所有觉得我多事的朋友。”
他停下动作,回头看了一眼那口安静的透明棺材,眼神凝重:“你们真以为我是在乎什么条例或者单纯的尊重死者?我是怕死,怕你们死,也怕我自己死。”
“这口棺材,里面的东西诡异得很。
它放在这棵已成凶煞的树里这么多年,与那些变异松鼠共生,天知道里面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敢用我摸金校尉的传承担保,这棺,现在绝对不能开。
谁敢开,惊动了里面的东西,别说研究,咱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开棺,必死。”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极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肃杀感,让所有人心里都莫名一寒。
坑挖好了。
陈拾小心地将那口科技感十足的透明棺材放入坑中,缓缓填土。
最后,他找来一块相对平整的金属板,用匕首在上面刻下几个大字:
珊迪·奇克斯之墓 一位来自德州的勇敢先贤 愿安息
他将这块简陋的墓碑插在坟前,对着坟墓再次鞠了一躬。
做完这一切,他才看向脸色变幻不定的赵教授和所有人,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却带着最后的警告:
“遗迹内,我有临时处置权,现在我把它葬了,事了。
明天天亮,风暴停了,我自然会离开,继续我的探索。
到时候,你们想挖、想研究,是你们的自由,我拦不住,条例也管不到那时。”
“但我话放在这里!别动这口棺材。除非你们活腻了。”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扛起洛阳铲,转身走回珊迪的小屋门口,再次躺回那张靠椅,闭目养神,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只留下原地一群人心思各异地站着,目光在那座新坟和闭目的陈拾之间来回移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和不安。
开棺,必死?
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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