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邶哼了声:“哼!狐狸向来心眼多,交易没谈成之前什么茶都喝不出味来。”
“给你换白开水?省得糟蹋了好茶。”
防风邶诧异了:“这么小气?面子换了莫非芯子也换了个人?”
落枫白无所谓笑笑,没回答防风邶的问题:“交易很简单,我要你告诉我西炎玱玹的图谋以及你们的打算,你知道的所有,记住是所有。”
“说了就免利息?还是本金一起免?”
“先免利息,想免本金……要看你说的东西对我来说有多大价值。”
防风邶笑道:“我说出的东西绝对够你提前决断十七门未来何去何从,甚至涂山氏都可提前做出布局。”
落枫白给防风邶倒了杯白开水,放下铜质小壶说道:“只需说与十七门有关的。”
“浩翎会有些变化,但十七门不受影响;无论西炎玱玹什么态度,清水镇永在辰荣军掌控中,十七门同样享浩翎商船独家停靠。”
落枫白嫌弃瞥了防风邶一眼道:“九头妖,你这不是认真交易的态度,这些话说了等于没说,你不是生意人,你的判断并不可信。
我要知道浩翎的变化是什么才能确认十七门会不会受影响;就算清水镇和辰荣码头依旧,变故起时奉幽关会不会有变?商路是否继续通达?
看在小夭的面子上,想找机会帮衬一把,你偏不领情。”
防风邶无辜挑了挑眉道:
“变故未来临前一切都是猜测,万一我猜错了岂不影响落公子判断?这样吧,我只能说变故发生之前你会是最先知晓情报的商人。许多事只初现端倪,最终走成什么样我并不确定。”
落枫白上下打量了下防风邶道:“防风邶身份估计很快会被你抛弃,变回相柳与我击掌约定,交易才可信,银子会按你的要求准时送到指定的地点,随用随提,没有利息没有归还期限。
但你需时刻记着欠我好几百万两银子。”
防风邶有几分憋屈:“这笔交易我吃亏了。”
落枫白表示赞同:“嗯,你可以选择不找我借钱,别处也借不到的话,让小夭出面摆平。”
防风邶很没脾气地变回相柳的样子抬起右掌:“先送三十万两到四象茶馆门前戏台,发完了继续送,直到清理干净瀛洲的谣言源头。”
落枫白也抬起右掌,双方击掌为盟后立即各自掏出帕子擦拭手掌。
相柳变回防风邶,扔掉帕子冷着脸转身离开十七门。
落枫白轻笑一声也扔掉帕子,自言自语道:“除了钱还真没能拿捏九头妖的招。”
阿大等府卫没把象哥家属怎么样,只当着他们面对象哥上刑,立即从情绪崩溃的家属口中找出所有和象哥认识的人。
府卫立即带领官差分头抓捕到戏台酷刑逼问,当初在茶馆出现过的两位西炎客商奸细身份逐渐浮出水面,却一直没能抓到他们。
这三天,瀛洲随处可见一队队官差由身着王姬府府卫服饰、面戴白色无五官面具的人带领着穿梭大街小巷,抓捕传播谣言者,行事狠辣丝毫不讲情面;拆墙掀顶、围追截堵手段极其干脆利落!
所有码头、官道戒严不许任何人出入瀛洲,商号关门闭户,富裕开放的瀛洲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人人如惊弓之鸟,生怕无意中一个口误或被人举报就被抓去行刑,没人敢提及大王姬的身世话题。
两个西炎客商没想到法令突然一下严苛到这般地步,起初没急着离开瀛洲,察觉不妙时已被盯上走不了了。
仗着修为不俗、东躲西藏、机敏制造混乱数次逃过抓捕。
第三天晚上,分别藏于两个地方的西炎客商都遭到追捕,追兵将二人逼到四象茶馆附近。
两人奔逃间突然抬头看到对方彼此愣住,猛然反应过来王姬府是在故意放水容他们多活几天,必然在此地有埋伏。
四象茶馆是目前整个瀛洲最热闹的地方,排队举报的、等着领银子、被举报的等着自辩清白的日夜不停歇……火把照耀下三条长长的队伍人头涌动。
已有人发现了抓捕的动静,这几天类似的事太多,百姓们并没慌乱避让,只好好看着等待结果。
虽说抓捕审讯的酷刑恐怖,但老百姓只要交代出真实的谣言来处,不但不用受刑还能拿赏银。
受刑的往往是真有问题的人,就算招供了也不会放过,折磨得半死不活挂在刑架上,家人全部脚镣手铐锁住扔在戏台角落观看他们受刑,白天鬼哭狼嚎,夜晚更显恐怖。
人人都明白了大王姬誓要查出流言起源,没追责被蒙蔽的百姓已是网开一面。
此刻见来抓捕的人是几十个戴白色面具的无面人,猜想必是关系到谣言起源,再加上周边有人不停言语怂恿,纷纷聚拢将两名西炎奸细包围起来。
两名西炎奸细彼此对望一眼都抽出了腰间软剑,今天估计是王姬府的收网时刻了,逃不了只求一死,死也要拉上几人垫背!
这时,几名面戴白色面具的府卫举着火把在围观人群中间分出条路,防风邶依然一身黑袍腰系深红腰带打扮,手里提着把式样极美的小巧银弓步履轻快从人群中走出看向两名西炎客商,绽放笑容道:
“你俩打算自尽还是等我动手?杀西炎神族……天下再没人比我经验丰富了。”
两人没答话,一人举剑攻向防风邶,另一人挥剑扑向围观民众。
防风邶拉满银弓朗笑一声:
“弓箭在手,哪有你们垂死挣扎的余地?活捉你们审讯无意义,因为我已查清楚两位隶属辰荣宫的黑鹰营,奉西炎玱玹之命传播谣言离间浩翎。”
防风邶拉弓时并没架上箭羽,弓弦轻响像是什么也没射出,两个西炎奸细的喉咙却在瞬间被两支冰锥洞穿。面色骇然说不出半个字倒地而亡。
防风邶放下银弓,目光环视周围民众一圈,眯眼笑道:
“谣言来自西炎黑帝授意,瀛洲源头已清理,若还有人敢信谣传谣,就不再是举报领赏银,而是全家死绝。”
光影明暗交错,黑袍衣料垂落如沉渊,防风邶眉目如画却眼神如刀,唇角微勾美得近乎妖异,笑容却无半分温度,周身淬着蚀骨寒意,只简单站在那压迫感就如泰山压顶,火把抖得只剩微弱残光,呼吸都似乎要被凝固的恐怖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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