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品牌的微电影拍摄定在清晨的塞纳河畔，薄雾还没散尽，河面上像蒙着层牛奶纱。林溪穿着件白色连衣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铃兰图案，是设计师根据“秘密花园”香水特意定制的。顾衍站在不远处等她，一身浅灰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晨光透过薄雾落在他发梢，像撒了层金粉。
“准备好了吗？”导演是个卷发阿姨，操着流利的中文鼓励她，“就像平时和顾衍相处那样就好，自然一点。”
林溪点点头，指尖却紧张地绞着裙摆。昨晚她对着镜子练了半宿，一想到要和顾衍演一对在河畔相遇的情侣，心跳就控制不住地加速。
第一场戏是初遇。剧本里写着：女孩在河边写生，画笔不小心掉进水里，男孩恰好路过，帮她捞了上来。
林溪按照剧本坐在画板前，假装专注地画画，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留意着顾衍的动静。他走过来时，皮鞋踩在鹅卵石路上发出轻响，她的心跟着提了起来。“小心。”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点笑意。
林溪“呀”了一声，配合地让画笔“掉”进水里，刚要伸手去捞，顾衍已经弯腰，修长的手指轻巧地捏住了笔杆。水珠顺着他的指尖滴落，落在水面上，荡开一圈圈涟漪。他递笔给她时，指尖故意轻轻碰了下她的掌心，林溪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脸颊瞬间红透——这根本不是演的，是她真实的反应。
“完美！”导演在监视器后拍手，“就是这种青涩的感觉！”
接下来的戏份比想象中顺利。他们并肩走在河畔的梧桐树下，顾衍低头听她说话时，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她踮脚帮他拂去肩上落叶时，他顺势低头，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身上的香水味与雪松香；最让林溪心跳加速的是最后一场吻戏——剧本里写的是“轻吻额头”，顾衍靠近时，她紧张得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他的呼吸落在她额角，带着清冽的雪松气息，最终却只是轻轻碰了下她的发顶，像怕惊扰了什么。
“卡！”导演笑着喊停，“顾衍怎么改戏了？”
顾衍直起身，语气自然：“她还小。”
林溪猛地睁眼，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突然觉得，刚才那个未落下的吻，比真的吻上来还要让人心动。
拍摄间隙，章文豪拿着份合同跑过来：“告诉你们个好消息，品牌方看了样片，说要把微电影的时长从三分钟延长到十分钟，还加了首主题曲，想让溪溪来唱！”
“我来唱？”林溪惊讶地睁大眼睛，“我从没在这么正式的场合唱过歌。”
“你的声音很适合主题曲的风格，清甜又干净。”品牌总监也走过来，递给她一份乐谱，“试试吧，我们都很期待。”
顾衍拿起乐谱看了看，递给她时低声说：“不难，我陪你练。”
接下来的几天，林溪一有空就抱着吉他练歌。她的嗓音确实很适合这首《河畔星光》，清甜中带着点沙哑，像溪水漫过鹅卵石的声音。顾衍总是坐在她身边，有时帮她纠正音准，有时安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打着节拍。
“这里总是唱不好。”林溪对着某句歌词皱眉，反复唱了几遍都不满意。
顾衍接过吉他，调了下调音，轻轻弹唱起来。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旋律，林溪听得入了迷，等他唱完才反应过来：“顾衍哥，你唱得真好听。”
“多练几遍就好了。”他把吉他还给她，指尖不经意地碰了下她的手背，“别怕，你比自己想象中优秀得多。”
林溪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想起拍摄时他改戏的举动，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她低头继续练歌，歌声里不自觉地带上了点甜意，连风吹过梧桐叶的声音，都像是在为她伴奏。
杀青那天，剧组在河畔的餐厅举办了小型派对。林溪穿着那条铃兰连衣裙，抱着吉他坐在角落唱歌，顾衍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目光始终没离开过。月光落在河面上，也落在他们身上，像为这段在巴黎的时光，镀上了层永不褪色的温柔。
“溪溪唱得真好！”林子轩举着果汁杯起哄，“顾衍哥，不表示一下吗？”
顾衍拿起桌上的香槟，走到林溪面前，轻轻碰了下她的吉他：“唱得很棒。”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只有两人能听见，“等回去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林溪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映着月光，也映着她的影子，像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话。她轻轻点头，嘴角忍不住扬起，觉得这个巴黎的夏天，注定要留下些特别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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