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王一诺睡到自然醒,而王安与王然早已不见踪影。
“第一,王安他们这么快就去努力了,这次我们纯靠自己,应该用不了多久吧?”
“错了,宿主。”系统反驳道,“从无到有,还得用五年。”
王一诺诧异的问道,“还要那么久?不是直接开挂就行了!”
“宿主,开挂也需要合理性。”系统回道,他们不可能直接拿出实物成品,不然世界会被玩崩的。
“哦!”王一诺还以为直接能上高速,没想到还需自己先修路。那她昨天不是白激动了。
她不死心的继续问,“没有捷径吗?”好不容易有个世界随便玩,那不得使劲“飞”。
“宿主,已经算是捷径了。”系统开始仔细的讲解道,“第一阶段,需要18 个月。”
“拿 100 吨黄金走汇丰金库转租,化整为零到上海、汉口、天津三家洋行,换成现洋后立刻吃进欧战断供的‘二手水压机’,挂港资‘华洋实业’的牌子,名义上给各省造农具、水泵——暗里先攒子弹生产线。”
“在四川广元凿山建地下洞库,对外称‘储酒窖’,实际布 79 步枪生产线;飞机不碰,先做飞艇,攒发动机工时。”
“汉阳、江南、天津三大旧厂刚裁人,洋务派技术骨干失业;留美、留德、留日学生大批回国找不到事。”
“我们拿‘黄金+股份’一次性打包挖走整条技术团队,从炼钢、炮管自紧到火药配方,直接跳过试错期。”
“第二阶段,硫酸、硝酸、无烟火药三连套,再投 80 吨黄金去英、德挖退役技师,矿照、工照分省拿,一地只挂一个壳,出事不连坐。”
“铝镁合金、坦克底盘、飞机验证机同步上马,产能足够武装我们 3 个混成旅——这时才算有了‘掀桌子’的底气。”
“1915 年护国战争、1916 袁大头病死、1917 府院混战——这三年是我们把‘私家军’洗成‘国家师’、把‘地方实业’升格为‘全国基建’的唯一窗口。”
“提前爆产能,只会被袁大头或列强当‘肥羊’宰;拖过 1917,北洋新军阀又完成整合,再没缝隙。”
“第三阶段,第5年,把剩下的 330 吨一次到位,飞机量产、坦克样车下线,铁路、公路、学校、医院全线铺开,对外号称‘实业救国’,对内——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
王一诺只是“嗯嗯嗯”的一个劲的点头,心里暗自吐槽:自己何必多此一问,相信他们不就完了,听了一通,啥都没记住。
“第一,你说的很对。”她煞有其事的摸了摸下巴,决定换个话题。
想到昨天薅了那么一大波羊毛,今天也该关心关心“金疙瘩”了。
“你说,探望病人……不对,是探望合作伙伴,该带点什么?”
系统立刻建议:“宿主,按照张不逊的情况,还是带点实质性的,比如吃的喝的。”
王一诺点点头,“确实,身体太虚了,不经用。要不带点药膳,给他补补。”
系统赞同道,“很合理。”
王一诺站起来,向外走去,“第一,那他现在起了吗?”
系统回道,“起了,在发呆,你带点吃的过去,正好送温暖。”
其实严谨一点的说是,在复盘,复盘昨天的表现以及这陌生的环境,他都在评估。
“嗯?估计是初来乍到,不好意思麻烦人,索性就在房间里发呆了,理解。”
王一诺代入了一下自己,在外做客,没人带路,怎么敢随便乱走。
“第一,帮我导航一下,怎么去厨房找王妈?”
“可以,宿主,听我指令,出门先直走。”系统已经习惯了,它的宿主真的不记路。
每次认路就靠记住几个关键的地标,但只要路线稍一复杂,就又迷糊了,哎,也就比“路痴”好了那么一点。
王一诺到了厨房,找到王妈,然后王妈拿了一个三层食盒的早点,一起朝着张不逊暂住的客院走去。
客院环境清幽,陈设雅致,远比张不逊过去在张家旁支所能分到的住处要好得多。
他早已起身,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陌生的景致出神。
他身上已换上了王家为他准备的干净新衣,合身的剪裁更衬得他身姿挺拔,只是脸上依旧没什么血色,那道细小的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清晰。
听到脚步声,他迅速转过身,眼神中习惯性地闪过一丝警惕,但在看到来人是王一诺时,那警惕化为了些许意外和不易察觉的拘谨。
“王小姐。”他微微颔首,礼节周全。
“早啊!”王一诺笑容灿烂地走进来,“还有不用叫我王小姐,直接叫我姐姐好了。”
她比张不逊大了好几岁,听着他喊“王小姐”,总感觉占不到上风。
张不逊被王一诺这句突如其来的“叫姐姐”弄得一怔,他抬眼看着她眉眼间的确带着几分比自己成熟的韵致,但如此直白的要求,还是让他有些无措。
他微微垂眸,避开她那过于直接和明亮的视线,然后换了一个称呼,但声音依旧保持着礼貌的疏离:“大小姐说笑了,礼不可废。”
王一诺见他拒绝,也不强求,“好吧好吧,随你。快过来吃点东西,这可是王妈特意给你准备。”
王妈将食盒放在桌上,“张少爷,你昨天看起来气色不好,得好好补补。”
她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打开食盒,食物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她手脚麻利地将食盒里的东西一一取出,摆放整齐。
“张少爷,您慢用。有什么不合胃口的,或者还想吃点什么,随时吩咐。”
王妈笑容慈祥,语气里带着长辈般的关怀,说完便识趣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两位年轻人。
张不逊看着眼前这明显精心准备的早餐,又听到王妈那句关怀的话,心中微动。
王家连一个管事妈妈都如此细心周到,他并非不识好歹之人,只是过往的经历让他习惯了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人,尤其是突如其来的好意。
“多谢。”他再次低声道谢,这次的声音比刚才更清晰了一些。
他依言在桌边坐下,拿起汤匙,这一次,没有太多的犹豫,舀起一勺鸡汤,轻轻吹了吹,送入口中。
他吃得依旧很慢,姿态优雅,但能看出,他是在认真品尝这份食物,而不仅仅是完成进食这个动作。
王一诺就坐在他对面,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第一,他吃东西的样子也很好看。”
“宿主,矜持点,他的耳朵都红了,再盯下去,要上脸了。”系统提醒道。
王一诺看了张不逊一眼,果然见他拿勺的指尖微微绷紧,动作都透着一丝僵硬。
她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然后随意的找了一个话题。
“那个……你别拘束,就把这儿当自己家。我大哥二哥他们就是看着严肃,其实人挺好的,就是忙起来见不着人影。”
“你有事的话,只管吩咐仆从,要是想出去逛逛也可以,但最好带个人,现在这个世道,一个人出去总感觉不安全。”
“对了,要是跟我一样喜欢宅家,闷了也可以在庄园里逛逛,或者去书房看看书。”
张不逊感觉她不再盯着他,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安静地听着她说,偶尔抬眼看看她。
当王一诺提到“书房”和“书”时,他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下。
书籍是他熟悉且感到安心的领域,或许能从中窥见这个王家的底蕴与方向。
王一诺看他没反应,又换了个提议,“要是你对那些老书本没兴趣,要不送你去上新式学堂学习,你年纪也不大,正该是多学东西的时候。”
看着别人上学,就好开心,想到当年那些学习的苦,尤其是辛苦学来的知识居然还会还掉,她就恨的牙痒痒。
张不逊眼帘微垂,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却委婉的说道:“大小姐美意,不逊心领。只是……不逊自知根基浅薄,且心性已定,恐难适应学堂氛围,徒耗光阴。”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许,带着一丝自嘲,“况如今之身,实不宜……引人注目。”
王一诺听出了他话里的拒绝和那丝隐晦的难处,她眨了眨眼,“第一,他是不想去还是不能去?”
“宿主,他是不想把行踪暴露出去,而且他想学的是实用的,不是书本上的。”系统分析道。
王一诺明白了,“他想要的是立身之本,那你有什么推荐吗?”
系统平淡的吐出两个字,“王叔。”
王一诺点点头,“懂了。”
她对着张不逊说道,“不想去学堂也没关系!那你要不要跟家里的王叔聊聊?”
“他懂得可多了,物理机械、矿山机械、建筑机关都有涉及!你要是对这类学问有兴趣,找他准没错!”
张不逊听到这个提议,比“上学”更让他心动。
他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谨慎地问道:“不知……这位王叔,平日里是否忙碌?不逊贸然前去,是否会打扰?”
“不打扰不打扰!”王一诺见他有意,立刻摆手,“王叔就喜欢跟有悟性的年轻人交流!你只管去,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他肯定欢迎!”
张不逊站起身,对着王一诺郑重地作了一揖:“如此,多谢大小姐引荐。不逊稍后便去拜会王叔。”
“哎呀,都说了别客气!”王一诺也站起来,然后她看着他脸上的伤,又补充了一句。
“家里也有大夫,要是闲着无聊,也可以去跟着学学,以后受伤了可以及时治疗。”
张不逊看向王一诺,“大小姐是说……府上亦有精通医术之人?”
“有啊!”王一诺立刻点头,“王大夫医术不错,就在西边那个种了草药的小院里。”
张不逊微微颔首,心中迅速权衡。王叔那里,关乎的是更直接的“力量”。
而医术,是“续航”与“防护”,同样重要,但可以并行。
他用帕子优雅地拭了拭嘴角,抬眸看向王一诺,“大小姐思虑周详,不逊感念。王叔处,不逊稍后便去拜会,聆听教诲。”
“至于医术一道,若能得暇向王大夫请教些许岐黄之术,于强健自身、明了药理确有益处,亦是不逊所愿。”
“若届时府上事务繁忙,或王叔、王大夫另有安排,不逊可随时中止,绝不敢耽误正事。”
王一诺点点头,“放心吧,不用总是这么客气。”
她也没听出那么多弯弯绕绕,只觉得他学习了,那么天道给的那些黄金,她可以心安理得的用了。
“趁着年轻多学点东西总没坏处!那你快吃,吃完自己安排就行,我走了!”说完,她转身就离开了。
张不逊独自坐在房中,并未因她的离开而放松。
他慢慢用完最后一点早餐,动作依旧从容,但脑海中已在飞速盘算:见到王叔该如何措辞,请教王大夫又该从何处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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