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洋的海风裹着湿热的水汽,一遍遍拂过 “锦绣十七号” 的靛蓝色船帆 —— 这帆用南陆真丝与格陵兰麝牛绒混纺而成,既耐海水侵蚀,又能借力远航。船身通体涂着桑海特产的檀木精油,那是从成年檀树树心提取的汁液,不仅能驱散热带蚊虫,还带着淡淡的木质清香,连船舷缝隙里都沁着这股香气。甲板两侧悬挂的棕榈叶遮阳帘,是北欧工匠用维京编织术编就的,叶片层层叠叠却透光不挡风,帘下摆放着桑海特制的降温火塘 —— 火塘里烧的不是木炭,而是晒干的龙脑香木,燃时只放热不冒烟,再通过铜管将凉气导进船舱,即便正午阳光最烈时,舱内也能维持在二十度左右的凉爽。
古扎丽、玛雅、莉诺并肩站在船首,咸湿的海风掀起她们浅青色学员服的衣角。三人手中共握着重叠的班图部落求援信函,那是用加厚的成年棕榈叶制成的,叶片边缘经过炭火轻微烘烤,既柔韧又防虫;信上的字迹是用炭笔蘸着新鲜橡胶汁液写的,墨色深黑且带着黏性,指尖划过能感受到细微的胶质感;兽皮绳捆扎的信物里,那块生橡胶约有半个手掌大,表面还沾着些许橡胶树的树屑,半片象牙碎片则泛着温润的米白色,边缘打磨得光滑 —— 卡鲁首领在信中说,这象牙是部落历代首领传下的,象征着最郑重的托付。
经过二十三日的航行,船队终于驶入刚果盆地边缘的河口码头。这里的天地像是被泼了浓墨重彩的绿:数十丈高的橡胶树拔地而起,粗壮的树干上缠着深绿色的藤蔓,树干中段斜插着竹管,乳白色的橡胶汁液顺着竹管缓缓滴进下方的陶碗,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远处的刚果河如一条褐色的巨龙,奔涌的河水裹挟着上游的泥沙,水面上漂浮的巨型睡莲叶片足有圆桌大小,紫色的花朵在绿叶间若隐若现;岸边的丛林里,不时传来非洲象低沉的 “呜呜” 声,偶尔能看到几头黑斑羚甩着尾巴窜过草丛,空气中除了湿润的泥土味、橡胶的清苦气,还混着野芒果花的甜香,浓烈却不刺鼻。
班图部落的族人已在码头等候多时。为首的卡鲁首领,身上的棕榈叶长袍是用成年棕榈树的叶脉编织的,纹理细密如布,腰间系着一串象牙饰品,每颗象牙珠上都刻着小小的大象图腾 —— 那是部落工匠用石刀一点点刻成的。他脸上涂着用红土调的图腾,从额头延伸到下颌,却遮不住眼角的愁纹。他身后的族人,男子们大多赤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一块兽皮,手中的长矛杆磨得光滑,矛头是用坚硬的燧石制成的,眼神警惕地盯着丛林方向,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危险冲出;女子们则裹着厚重的羚羊皮,皮料未经鞣制,边缘还带着粗糙的毛边,她们头垂得极低,双手交握在身前,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看到 “锦绣十七号” 缓缓靠岸,卡鲁快步上前,赤着的双脚踩在温热的沙地上,走到船梯前深深鞠躬,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感谢环球商盟的勇士们,跨越万里来帮我们。再这样下去,我们班图部落就要从这片雨林里消失了。”
众人跟着卡鲁走进部落,沿途的景象比想象中更令人揪心:部落的茅草屋大多用斑马草搭建,近半数屋顶被踩塌,断裂的草秆间露出发黑的竹架,地上散落着破碎的陶罐 —— 罐身上还留着简单的几何纹,是女子们手工绘制的;橡胶树种植区里,十几棵成年橡胶树被拦腰撞断,乳白色的汁液混着泥土,在地上蜿蜒成一条条 “奶河”,苍蝇围着汁液嗡嗡打转;河边的空地上,三个女子正蹲在相思木制成的木盆前,用力搅拌盆里的橡胶汁液,她们的手臂因长期用力而显得粗壮,盆中制成的生橡胶块泛着灰黑色,表面布满裂纹,其中一个女子拿起一块,轻轻一折,“咔” 的一声,橡胶块断成两截,断面粗糙如砂石。
部落中央的空地上,铺着几张破旧的兽皮,上面躺着四名受伤的族人,他们的腿上缠着沾满血污的布条,布条下隐约能看到象牙造成的深痕,伤口边缘已经红肿化脓,散发着淡淡的腐味。一个年长的妇人正用嘴含着草药,嚼烂后吐在布条上,试图为他们处理伤口,可伤者的呻吟声丝毫没有减轻。
“这些大象,像是疯了一样。” 卡鲁指着橡胶树种植区,语气满是无奈,“它们每天清晨都会来,不仅撞断橡胶树,还会闯进部落,掀翻茅草屋。我们试过用长矛刺它们,可大象皮比犀牛皮还厚,长矛根本扎不进去;我们也试过点燃篝火,可它们好像不怕火,反而会用鼻子卷起火把,扔到茅草屋上。” 他顿了顿,伸手抹了把脸,继续说道,“更让我们绝望的是橡胶。我们只会把汁液熬成硬块,欧洲商人每次来,用一块布料就能换走几十斤生橡胶,可他们把橡胶运走后,再回来时,就变成了能防水的雨披、柔软的鞋子,卖的价钱是我们生橡胶的百倍。”
说到这里,卡鲁的目光落在身后的女子们身上,语气骤然沉重:“部落的老规矩说,女子是‘山神的附属’,只能在家生孩子、鞣制兽皮,连橡胶树的影子都不能靠近,更别说参与劳作了。可现在,男子们要么去驱赶大象,要么去采集橡胶,每天只能睡两个时辰,还是忙不过来。有几个女子想帮忙采集橡胶,被长老们发现后,关在茅草屋里罚跪,不给水喝。”
古扎丽蹲下身,指尖轻轻捏起那块断裂的生橡胶,粗糙的质感磨得指尖发涩。她抬头看向卡鲁,眼神坚定:“首领,您不用担心。橡胶不是只能熬成硬块,我们有办法让它变得柔软有弹性。桑海有专门的树脂混合技术,玛雅部落有精密的模具工艺,把这两种技艺结合起来,橡胶能做成鞋子、雨披、马车的密封垫,甚至能做成小孩玩的皮球,每一样都能卖出好价钱,至少是生橡胶的十倍。”
玛雅从行囊里取出一卷折叠整齐的刚果盆地舆图,这张图用桑海防潮纸绘制,边缘用兽皮包边,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矿物颜料标注着关键区域:深绿色的是橡胶树种植区,棕色的是大象栖息地,蓝色的是刚果河支流,还有用红色虚线标注的部落迁徙路线。“根据暗卫的探查,大象频繁侵扰,主要是因为我们过度采集橡胶,砍断了太多年轻的橡胶树,破坏了它们的栖息地。” 玛雅指着舆图上的大象栖息地,“我计划在核心橡胶树种植区外围,划出一片‘过渡区’,种上大象最爱吃的金合欢树,每两棵树间距五尺,既方便大象进食,又能形成天然的屏障,引导它们远离部落。另外,刚果河的支流‘象牙河’水位稳定,我们可以在河边搭建简易码头,用竹制水运船运输橡胶制品,比陆路安全得多,也省力。”
莉诺则走到受伤的族人身边,从随身的皮囊里取出两个小陶罐:一个陶罐里装着浅绿色的雪绒蒿解毒散,那是用极北雪绒蒿的花芯磨成的粉末,混合了少量薄荷;另一个陶罐里是半透明的龙脑香脂,泛着淡淡的光泽。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解开伤者腿上的布条,伤口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她却丝毫没有退缩,用干净的竹片舀起一点解毒散,轻轻撒在伤口上,又用指尖蘸取龙脑香脂,均匀地涂抹在伤口周围。“这些药能消炎止痛,三天内伤口就能结痂。” 莉诺抬头看向围过来的族人,“之后我会教大家做改良版的麻醉弩箭 —— 箭头用青铜打造,中空的部分装着曼陀罗汁液和雪绒蒿粉末混合的麻醉剂,只要射中大象的腿部,半个时辰内它就会倒下,我们再用藤蔓把它引导回栖息地,不用伤害它。我还会教女子们用藤条编盾牌,用短匕首防身,让她们也能保护自己。”
三人的话让卡鲁和族人眼中燃起了微光,可人群中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却拄着象牙拐杖,慢慢走了出来。这位长老穿着一件黑色的兽皮披肩,披肩上缀着几根鸵鸟羽毛,每根羽毛都已泛白,他的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眼神严厉如刀:“女子不能碰橡胶树,不能学技艺,这是我们班图部落传了七百年的规矩!当年山神降下橡胶树,是给男子劳作的,女子碰了,会激怒山神,到时候不仅大象会来,还会有洪水、虫灾!”
“长老!规矩不是用来害人的!” 一个清脆却坚定的声音响起,人群中走出一个年轻女子。她约莫十七八岁,脸上没有涂部落图腾,露出光洁的额头,身上的羚羊皮比其他人的薄一些,显然是自己偷偷剪短的。她叫阿莎,走到长老面前,攥紧了拳头:“我姐姐上个月,看到男子们采集橡胶忙不过来,就偷偷去帮忙,结果被您发现了,关在茅草屋里罚跪一天一夜。当天晚上,大象闯进部落,姐姐因为被关着,没能及时逃跑,被大象的象牙撞断了腿!现在她还躺在茅草屋里,连走路都不能!女子不是累赘,我们能采集橡胶,能编东西,能照顾伤员,为什么不能干活?”
阿莎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族人们的心湖。几个女子悄悄抬起头,眼中满是认同,其中一个女子小声说:“我也想帮着编东西,家里的陶罐都快用完了。” 另一个女子则说:“我妈妈以前会用草药治小病,可长老说女子不能碰草药,她就再也不敢了。”
古扎丽走到长老身边,轻轻握住他拄着象牙拐杖的手 —— 那只手布满老茧,指关节粗大。“长老,我来自西域的于阗部落,我们那里以前也有规矩,说女子不能织布。可后来,我们部落的女子偷偷学会了织布,织出的丝绸比男子织的更精美,不仅让部落赚了钱,还让其他部落都来和我们通商。” 古扎丽从行囊里取出一块叠得整齐的藤棉混纺布,布面上织着浅紫色的孔雀纹,“这是掸邦部落的女子织的,她们以前也被禁止劳作,可现在,她们的织布坊养活了整个部落。您闻闻这个。” 她又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盖,清凉的龙脑香气息立刻散开,“这是她们做的龙脑香脂,能治蚊虫叮咬,还能提神,现在欧洲的贵族都抢着买。”
长老接过藤棉混纺布,指尖轻轻抚摸着布面,柔软的质感让他愣了一下。他又凑近瓷瓶,吸了吸鼻子,龙脑香的清凉气息驱散了他心中的烦躁。他沉默了许久,拐杖在地上轻轻敲了敲,终于开口:“好吧,我可以让女子们试试。但如果真的引来灾祸,你们要负责。”
得到长老的许可,三人立刻分头行动。古扎丽在部落中央的空地上,搭建了一座简易的技艺工坊 —— 用四根粗竹做柱子,屋顶铺着棕榈叶,四周挂着藤条编的帘子。她从船上搬来桑海树脂、石灰粉和十几套竹制模具,模具上刻着不同的花纹:有圆形的杯垫纹、方形的鞋底纹,还有小巧的梳子纹。“采集橡胶的时候,一定要用这种带凹槽的竹管。” 古扎丽拿起一根长约一尺的竹管,管身上刻着螺旋状的凹槽,“把竹管斜插在橡胶树的树干上,汁液会顺着凹槽流进下面的陶碗里,这样不会伤害树干,一棵橡胶树能连续采集十年。” 她又指着木盆里的橡胶汁液,“把汁液倒进木盆后,加入一勺桑海树脂和半勺石灰粉,顺时针搅拌三百下,再倒进模具里,用炭火低温烘烤 —— 记住,炭火要离模具三尺远,用手掌试温度,不烫手就行,烤两个时辰,橡胶制品就会变得柔软有弹性。”
阿莎学得最快,她的手指灵活,搅拌汁液时力度均匀,三百下不多不少。她第一个尝试做橡胶鞋底,将搅拌好的汁液倒进鞋底模具,小心翼翼地放在炭火旁烘烤。两个时辰后,她打开模具,取出一双深棕色的橡胶鞋底,用手掰了掰,鞋底能轻松弯曲,松手后立刻恢复原状。她兴奋地脱下自己的兽皮鞋,把橡胶鞋底绑在脚上,在地上走了几步,惊喜地说:“好软!比兽皮鞋舒服多了,还不硌脚!”
族人们围过来,纷纷称赞,不少女子主动上前,跟着古扎丽学习。茅草屋里很快摆满了各种橡胶制品:圆形的橡胶杯垫,放在陶罐下不会滑动;方形的橡胶防水垫,铺在茅草屋的地上能防潮;还有小巧的橡胶梳子,齿距均匀,
族人们围过来,目光中满是惊叹与好奇。白发苍苍的老族长颤巍巍地伸出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摸着桌上柔软又富有弹性的橡胶杯垫,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这东西好啊!以前放陶罐总打滑,洒了多少珍贵的水,这下可算有法子了。 不少年轻女子主动上前,挨着古扎丽坐下,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灵巧翻飞的双手,一边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认真记录要点。
茅草屋里很快摆满了形态各异的橡胶制品:圆形的橡胶杯垫上精心压印着当地特有的藤蔓花纹,放在古朴的陶罐下稳稳当当,再也不用担心滑落摔碎;方形的橡胶防水垫表面布满细密的凸起纹路,铺在潮湿的茅草屋地面,不仅能有效隔绝潮气,还能起到防滑作用;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把小巧的橡胶梳子,齿距均匀,梳背特意设计成圆润的弧形,贴合手掌,梳齿顶端经过特殊处理,光滑圆润,既不会扯痛头皮,又能轻松理顺打结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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