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这边，看不见那边是什么情况，刀插入时，猪嘶叫几声，渐渐没了动静，就在几个汉子放松之际，突然又动起来，差点掉下去，陆沉霖和萧恙眼疾手快摁住。
陆小齐看见老父亲的动作，都直起身子，左右摆动，企图看见些什么。
“陆小齐，来看。”
知道小兔崽子想看，刀已经拔出去，这会儿河丰盛端着盆在接血，陆沉霖喊儿子来看。
前头不让他来看，就是怕刚刚那种情况，要是他们没摁住，猪可是能再跑两圈的，他儿子还没冬瓜高，要是被撞着了，他和小夫郎哭都没地方哭。
现在猪死得不能再死了，他要看，陆沉霖便喊他来看。
“阿么，一起看，阿么。”老父亲一喊，他扭着身子滑下去，拉着宋清筠的手，要他一起去看。
宋清筠牵着他过去，也没凑近，就站一边看，没看的时候闹着要看，看了又觉得没意思，看了两眼就拉着宋清筠的手玩，看他那个样子，陆沉霖都想过去给他两下子。
河大愣他娘从灶房里出来，河大愣已经带着弟弟们出去了，见宋清筠和溪哥儿还站着看，喊他们一起坐。
“大愣总去你们那边吃饭，今天杀猪，就想着喊你们都来，一起吃个饭。”
几个人坐下，宋清筠摇头，“大愣带着晏齐玩。”
“大愣比他们都大，带着弟弟玩是应该的。”
“嫂子，听说之前你和王秋月吵架了？”
河嫂子点头，目光在溪哥儿和宋清筠身上扫过，知道他们好奇，说道：“之前晏齐不是和张大宝打架，就那次，大愣回家说在你们那边吃饭，我看他脸上那个痕迹，越看越气。”
虽然自家孩子在家也没少被她收拾，可最多也是打孩子屁股，脸上那个印子，不是自己打的，怎么看怎么刺眼，气不过，去张家同人吵了一架。
她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起来，“哈哈......你，你们不知道......”她笑得肚子都疼了，“那王秋月，脸肿老高了。”
她当天晚上去，天黑，也没看见那老贼婆脸上的印子，她还说呢，怎么两个人对骂，那老贼婆声音闷闷的，好像嘴巴张不开似的，第二天遇着了，还真就张不开。
她是先看见王秋月肿着的脸，才听说她挨了陆沉霖一下，一开始她还以为那个不要脸的，自己给自己一巴掌，想赖她身上，还寻思着老贼婆对自己真狠。
“那一巴掌用全力了吧？”河嫂子好奇的问。
宋清筠摇头，他不知道陆沉霖收着力，反正沉霖打他的时候打得轻就行了。
“不是。”宋清筠不知道，溪哥儿是知道的，“要是用了全力，她不得死啊！”
陆沉霖一个成年汉子，之前在山里打猎，成日地在山里跑，之前砍柴，那么大的柴，自己就扛回家了，要用全力打王秋月，不得一巴掌给她扇死。
“我说呢，要是用全力，不得掉两颗牙。”
打到时候没感觉，后来和溪哥儿回味，宋清筠越想越觉得爽，他和陆沉霖说的时候，心里黄黄的汉子问他，知道什么事爽吗？
心里也黄黄的小哥儿，点头，然后自信回答，“知道啊！就是和沉霖嗯嗯的那个感觉。”
陆沉霖脸都干了。
“清筠还想打她呢！”宋清筠是喜欢上那种感觉了，木棍唰唰地挥出去，王秋月都不敢还手。
溪哥儿点头，“我也想，她之前偷我们苞米，还有地里的南瓜。”
“他们一家子就是那样的，明明自家也种了这些东西，看到别人家的还要偷，好似别人家的就比较香一样。”
“那谁知道。”溪哥儿撇嘴摇头，“不过张河命是真好，两个媳妇儿都是好的，还勤快能干。”
“上次在村长家，张家新娘冲清筠笑了。”宋清筠记住了马翠兰的脸，“沉霖带着清筠去张家的时候，她被关外面了。”
“那是王秋月知道你们会打上门，害怕，将门关上了，她干活回来刚好赶上，就被关外面了。”
天冷宋清筠不愿意出去，可溪哥儿还会出去走动，当时他们去，有人就在外面，看到了，他出去逛两次，就什么都听到了。
“舀些水来！”
他们这边聊，那边汉子们已经开始干活了，河丰盛招呼自家婆娘舀热水，他手里没空。
他们这边人多，有烧水的，有做饭的，不过杀猪饭都一锅炖，省事是其一，其二是这样吃暖和。
几个汉子围一起刮毛，河大愣带着几个小的跑进来，讨水喝。
“娘，要喝热水。”
还没看到人，河大愣张嘴就喊，河嫂子在灶房里应他，他让几个小的去那边等着，自己进去端水。
“阿么。”陆小齐跑得气喘吁吁，靠宋清筠身上。
大人在这边烫猪，河大愣端了一大碗水出来，一路小心翼翼的端过来喂他们。
“着手冷冰冰的，烤会火再去玩。”溪哥儿摁着明奕坐他边上，明奕不乐意，转头看到陆小齐乖乖窝宋清筠怀里，小学人精也不乐意自己坐，张手要溪哥儿抱他。
几个汉子轮着刮毛，先把一会儿要做菜的地方处理出来，河嫂子在院子另一边架了炉子出来，人多，在灶房里坐不下，而且在屋子里也不好吃，只能在院子里吃。
猪蹄先处理出来，河丰盛拿着砍刀，在一边砍猪蹄，砍的砰砰响，大家都在忙活，溪哥儿和宋清筠也领到了一份活，去菜地里摘菜，两个哥儿坐着也没事干，欢欢喜喜去了。
吃大锅菜，锅里是猪蹄和猪血，还弄了辣椒酱料，大家伙老老少少围一圈坐，热闹的不行。
陆沉霖今日也沾了点酒，在坐的汉子都喝了，河丰盛给他倒了两口，让他做做样子，他就真的做做样子，两口酒，喝到吃饱了才一口闷掉。
“爹，我们家什么时候杀猪啊？”回家路上，陆小齐坐陆沉霖肩膀上，扶着老父亲的脑袋。
今日热闹的不行，他想家里也这样，和哥哥姐姐一起玩，可有意思了。
“帮你陈叔叔家杀了，就轮到我们家了。”
陆沉霖让他自己扶好，就不管他，将小夫郎的手紧紧握住。
“可是我们家猪还没回家。”
前两日知道家里的猪是同村长家买的，他就老跑村长家去看，还让村长夫郎多喂些，他要吃胖胖的猪，逗得村长夫郎跑家里来笑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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