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趁此机会,成功实施了商税制度。
当商人们看到叶瑾收取的商税用于改善交通环境、修缮蒙学、赡养孤寡老人时,反对的声音逐渐减小。
同时,上元县的治安得到了显着改善,商业繁荣度更是大幅提升。
虽然他的施政措施看似激进,但叶瑾总是考虑到最坏的结果,因此他的官位一直稳如泰山。
回想叶瑾上任之初,他假装成无害的傻书生,降低戒备心,暗中收集罪证,将作恶多端的胥吏一网打尽。
这一操作展现了他缜密的心思。
那么,如此深思熟虑的他,为何今日会在秦淮河北岸大动干戈呢?唯一的解释是,他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秦淮河北岸存在诸多不良场所,包括酒楼、勾栏、青楼和赌坊。
这些地方甚至发生了逼良为娼和伤人等恶性案件。
这里可以说是藏污纳垢之地。
这些酒楼、青楼背后的东家或股东,是应天府内有影响力的贵族和皇亲国戚。
尽管秦淮河北岸属于上元县,但历任县令从未试图管辖此地,可谓法外之地。
叶瑾打算清理此地,原本打算暗中调查再逐步行动。
然而,老朱父子的出现让他改变了策略。
他决定利用老朱的力量迅速解决这一问题。
对于可能触及应天府内贵族的财路,他并不在意,因为有老朱的威势,足以震慑他们。
加上之前的胡惟庸案已经让贵族们心有余悸,现在不敢轻易与叶瑾对立。
叶瑾的目的并非真正断了贵族们的财路,而是想将此地纳入他的管辖范围,使之成为上元县的财源。
他的策略是利用老朱震慑力进行清理,并不需要在意今日出面的是朱标还是朱元璋。
他对皇宫中的动态早已了如指掌,通过留下的皇孙朱雄英眼线将整个秦淮河两岸的状况报告给朱元璋,一定会引起关注。
所以他的行动只需要能吸引到关注就足够。
这时他正坐在垂柳下的八仙桌前,四周和秦淮河南岸挤满了围观的人。
人们乘船到北岸观看热闹。
今日应天府热闹非凡,叶瑾对此不予理会,他拿起惊堂木敲响,响亮清脆的声音传遍四周,“开始吧…”
站在两侧的差役立即敲响水火棍,在石板上发出节奏感强烈的撞击声,随后齐声大喝,“威武!”
一种威严的气势立刻弥漫开来。
今日别开生面的升堂审案,随着他们的呼喊声拉开了序幕。
叶瑾面对堂下跪着的妙龄女子询问:“堂下所跪何人?”
这女子约十七八岁,具有江南女子的娇弱之感,在众人注视下瑟瑟发抖,时不时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花。
在众目睽睽之下,女子声音细微地回答:“小女子陈二娘,乃六合县人士。”
叶瑾皱起眉头,两班衙役领会其意,用力敲击水火棍,并大喝一声:“肃静。”
这一声让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周围的声音瞬间消失,但也使女子吓得瘫坐在地。
叶瑾于心不忍,让她起来并重新询问身份。
陈二娘回答后,叶瑾再次发问:“你今日状告何人?”
陈二娘稍微放松了一些紧张感,回答:“小女子状告的是四海赌坊的郑掌柜。”
叶瑾询问她具体案情,让她大胆说出自己的冤屈,并表示一定会为她主持公道。
陈二娘控诉四海赌坊的郑四海。
此人来势汹汹,以印子钱为诱饵,致使陈二娘兄长沉迷 ** ,败光家产,更欠下巨债。
四海赌坊催债无情,陈二娘兄长被打至重伤毙命。
陈父因此事气急攻心而亡。
四海赌坊更无慈悲之心,将陈二娘逼入绝境,欲卖入风尘之地。
陈母见家破人亡,投河自尽。
此等悲惨遭遇,令人痛心疾首。
叶瑾询问陈二娘案件详情,陈二娘细述经过。
当今皇上对欺压百姓之徒严惩不贷,希望能为陈家讨回公道。
今日正值洪武年间,盛世太平已过二十载,明朝威震四方,虽有征战之事,然国内安稳。
朝廷严打豪强、恶霸,导致欺压百姓之徒已收敛其锋芒。
应天府乃天子脚下,治安状况远胜偏远州县。
然而,今日竟发生令人震惊的人伦惨事,围观百姓无不愤怒。
“ ** 之下,竟有胆大包天之人?”
人们议论纷纷。
有人揭露:“赌坊乃食人不吐骨的魔窟,若欠债不还,其手段狠辣无所不用其极。”
问及官府如何处置,有人答道:“四海赌坊乃荥阳侯府产业,其侄子郑四海权势显赫,官府难以插手。”
围观群众只盼望叶青天能有所作为。
叶瑾仿佛置身事外,听而不闻四周之声。
她目光坚定,看向身旁持刀而立的张狗子,“郑四海何在?”
张狗子刚刚连斩两人,血迹未干,其旁立如无敌猛将,此时恭敬回答道:“回大人,郑四海已拿下,跪在一旁听候发落。”
叶瑾命令:“带过来。”
张狗子应声而出,不久押着一中年男子归来。
此男四十余岁,身材魁梧,面相凶狠。
但在张狗子押解下进入人群后,却显得异常恭顺,见到叶瑾更是主动下跪。
叶瑾心生疑惑,如今犯罪之人都如此恭顺了吗?其实原因有二:一者因张元县官差之威名,已吓得这些贵族子弟胆寒心惊;二者因皇帝朱元璋不断打压勋贵,使他们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
至于之前为何敢一同辱骂叶瑾,不过是有人带头而已。
如今那带头之人已遭不幸,他们又何必再嚣张跋扈,岂不是老寿星嫌命长?
叶瑾突然惊醒,目光锁定面前跪地的郑四海,开口询问:“你就是郑四海?”
郑四海恭敬回答:“回大人,小人正是郑四海。”
叶瑾淡淡地开口:“六合县的陈二娘指控你逼良为娼,杀害其兄长,逼死双亲并霸占家产。
对于以上指控,你认还是不认?”
郑四海立即喊冤,称自己虽拥有赌坊,但一向合法经营,从未做过违法之事。
陈二娘听到郑四海的否认,情绪激动,扑向他,哭喊着指责他的罪行。
郑四海则试图挡开陈二娘的手,同时指责她凭空污蔑。
接着,他转向叶瑾,表示愿意交出赌坊以保命。
叶瑾被郑四海的反应气笑,他深知郑四海脑袋瓜转得快,此时却倒打一耙,企图混淆视听。
他重重拍下惊堂木,让陈二娘和郑四海都震惊,停止撕打后跪在地上。
叶瑾戏谑地看向郑四海,质疑他是否认为自己是为了谋夺产业而构陷他。
郑四海则表现出委屈,坚称自己没有冤枉叶瑾。
叶瑾强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既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并命令将郑四海押下看管。
随后,叶瑾并没有继续审讯其他犯人,而是拿起案卷认真查阅。
众人惊讶于叶瑾的审案方式,他们本以为叶瑾会继续审讯,却没想到他居然开始看书。
在众人期待爱情戏的 ** 之际,剧情却突然转折,叶瑾这位主角从浪漫氛围中走出,现身校园树荫下,手持一卷书,打破了大家的预期。
虽然画面优美,但观众期待的却是紧张 ** 的情节展开。
正当众人翘首以待时,叶瑾却悄然询问赵今夏关于锦衣卫飞鱼服的事宜。
赵今夏立刻换装后接受任务,准备投入到案件的解决之中。
叶瑾命张狗子带上来四海赌坊的二档头,这个男子一进场就表现出市井无赖的本色,尽管面对叶瑾的权威和严肃氛围也丝毫不示弱。
叶瑾并不急于采取强硬手段应对他的挑衅,而是选择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法应对,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的嚣张气焰自然消退。
待此无赖气焰降低后,叶瑾才询问陈二娘是否有该男子的牵涉情况。
陈二娘回答肯定后,男子依然强硬辩解试图脱罪。
此时陈二娘对这个男子的畏惧更胜前一次的情况。
这一系列故事情节的推进过程中,充满戏剧性且逻辑严谨。
张狗子看不下去,一脚将嚣张跋扈的精瘦汉子踹翻在地,警告道:“再敢放肆,我就取你性命。”
他身上带着血污,面目凶狠,让精瘦汉子被吓得说不出话。
叶瑾只是挥挥手吩咐手下将这个汉子押下去,接着下令带上四海赌坊的三档头。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质疑叶瑾是否真如传闻中的那般断案如神。
当三档头被带上堂时,他的脸色苍白,目光不敢直视任何人。
叶瑾感慨三人感情深厚后,又提及前两个档头并未招供。
这令在场的众人困惑不解,他们质疑叶瑾的审案方式。
而马皇后在人群中看到了叶瑾的身影,一时愣在原地。
画舫上的人们也听到了叶瑾的话语,一片讥讽之声。
再次重逢风云变换之际,“什么莽夫?!分明是位勇武之士。”
旁边的贵公子冷冷插话。
但此人正是陛下对我们勋贵进行打压的契机。”
锦衣男子严肃提醒着那位名为远山的贵公子慎言。
在这华丽的画舫之上,虽热闹非凡,但在旁观言的闺秀之中,有位女子静静站立。
尽管对此事抱有疑惑,却对这叶县令的能力充满信心,正如她所说,“他总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叶瑾缓步走向男子,他的脚步声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让男子连抬头都不敢。
叶瑾蹲下身,直视他的眼睛,质问:“你真的打算否认一切吗?你们涉及的命案虽只有陈家这一起,死了三人,但你并非直接凶手。
坦白或许能换来宽待。
不过,你大哥二哥的手段深不可测,恐怕不会轻易招供。
我已请锦衣卫的赵今夏协助调查。
她一到场,男子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知道无法抵抗锦衣卫的威势。
最终,他无奈地抬头看向叶瑾,声音沙哑地表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叶瑾摇头叹息,给予男子最后的机会。
这时,赵今夏穿着飞鱼服走进场,她淡淡地说了两个字:“招了。”
这两个字瞬间击溃了男子最后的心理防线。
他知道,面对权势滔天的锦衣卫,抵抗已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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