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
凌云吓了一跳。
“铸剑还需要付出生命吗？”
听说过氪金氪钱的，氪命的还是第一次见。
楚清欢神情没落的叹了口气。
“这就是我父亲发明出来的赋灵铸剑术，灵是不能凭空锻造出来的，只能将其融入进去。”
“我父亲为了实验铸造第一把赋灵剑，因此，选择投身熔炉之中，灵魂成为了宝剑的灵。”
凌云倒吸一口凉气，指着宝剑藏着的房间方向，断断续续道：“那...岂不是说，师公就在那把剑里？”
楚清欢点了点头。
“但我父亲的赋灵铸剑术还不够完善，导致我父亲灵魂融入了宝剑里的同时，也陷入了沉睡，所以那把剑并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赋灵剑。”
凌云咂了咂嘴。
“所以说，想要成功铸造赋灵剑，就必须将一个人的灵魂融入其中？”
“不错。”
楚清欢一直看着凌云，想要看出他脸上有何表情。
是畏惧？是恐惧？是退缩？亦或者厌恶？
可惜，这些都不是。
凌云一拍大腿，兴奋道：“这好办啊，不就是一条命吗？拿去就拿去了，这才多大点事。”
反正他的命又不是命。
只要能铸成赋灵剑就能完成试炼，死不死的都无所谓了。
“师傅你尽管教就是了，什么时候要氪命了直接跟我说。”
“你...你不害怕吗？”
楚清欢瞪大眼睛，对凌云这个表现十分意外。
“铸造赋灵剑可是需要牺牲自己的灵魂融入进去。”
“你就真的一点都要不害怕吗？”
正常人在遇见死这个字时的第一反应绝对是恐惧，就连她也在所难免。
可为何凌云非但没有表现出害怕，反而是兴奋了起来？
凌云一本正经道：“如果非要选择一个人牺牲，那我宁愿是我。”
“师傅对我有恩，那该死的皇帝老儿又咄咄逼人，那我就用三个月的时间加上我这条命，铸造出这世间第一把完整的赋灵剑！”
“所以，还请师傅助我一臂之力！”
他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铺垫这最后一句。
他是无论如何都要铸成赋灵剑，但就担心楚清欢心已死，认命了，开始摆烂了，那他就完犊子了。
要是没有楚清欢的帮助，他一人别说花费三个月了，就是三年、三十年因为不见得能成功。
他需要楚清欢，但又不想强迫楚清欢。
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到师徒情，别因为一点小小的事而闹僵。
唯有一招苦肉计方能破解。
至于牺牲自己，他确实也不在意。
这在里，他本就是烂命一条，现实世界根本不会受到影响。
所以......
那就干！
楚清欢没有回凌云，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傅，你就别犹豫了，楚家现在就只剩你一个人了，只要我铸成了赋灵剑，你不但可以完成皇帝老儿的任务，还能继承你父亲铸剑神的名号，有了朝廷的加封，自此以后，谁还敢再动你？”
凌云的声音充满诱惑力，一直蛊惑着楚清欢答应他。
最终，楚清欢还是答应了。
“好，那就依你。”
“从明日开始，我会全力辅助你铸成赋灵剑。”
凌云大喜，连忙九十度鞠躬感谢。
“谢师傅！”
见他这模样，楚清欢有一种错觉。
自己这弟子像是急着去死一样。
“师傅，为何是明日开始啊，今日不行吗？”
“因为今日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
次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凌云便被楚清欢从被窝里薅了了起来。
刚滚烫的熔炉旁，凌云正奋力的打着铁。
据楚依旧留下的赋灵铸剑术的记载，赋灵剑有严格且完好的剑身，不能有半点纰漏。
否则人的灵魂不能和剑身完全融合，就会对人的灵魂造成损伤，即便是成功融入了剑身，那么剑灵也会陷入沉睡之中。
楚依旧就是一个赤裸裸的例子，长剑的剑身有一丝丝轻微的裂痕，由于疏忽这才导致灵魂受损。
而用楚清欢的原话来说，就是凌云现在太弱了，在打铁方面需要在磨练磨练，不要走了她父亲的老路。
所以，凌云至少还需要打十天的铁，以锻炼打铁掌控的力道和节奏，为之后剑身塑形做铺垫。
对于楚清欢的话，凌云没有半分怀疑，一股脑的苦练着打铁。
起得比鸡早，睡到比狗晚，每天两眼一睁就是打。
这几天，楚家接了圣旨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锻意村。
许多村民在得知楚清欢要在三个月之内打造一把赋灵剑时，纷纷前往楚家想看热闹。
只可惜，楚清欢自从接了圣旨后，就极少出门了。
基本上三天出一次门，每一次出门都是为了买粮食，买完粮食就立刻回家。
面对一些村民的发问，楚清欢和凌云也从不理会，就像是两具毫无意识的躯壳。
那些想要看热闹的村民最终也只能守在紧闭的大门之外，聆听着里面断断续续传出的打铁声。
渐渐的，这股看热闹兴趣已经过去，也没有人再守在楚家门口了。
因为他们并不相信楚清欢能在三个月内锻造出赋灵剑。
除非楚依旧能出现。
可就算楚依旧真的出现了，也不见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
转眼间，十天过去，凌云每天光打铁就要花费六个时辰。
为了节省时间，他不再进厨房了，每天只吃楚清欢蒸的馒头。
终于，等到了第十一天，凌云得到了楚清欢的认可。
楚清欢将一块打好的铁攥在手里反复观看，之后又用手指轻轻敲了敲。
叮——
清脆中伴随着淡淡的回音。
楚清欢微微颔首，看向一旁的凌云。
“打铁结束，明天可以开始正式铸剑了。”
凌云兴奋的点头：“好！”
这几天可把他累坏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能开始学铸剑了。
“老师，今日时辰尚早，不如我们现在就来学吧。”凌云提议道。
现在才刚到下午，时间紧任务重，还有两个多月份时间，不能浪费一点点时间。
楚清欢放下铁块，朝着院子外走去。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凌云挠挠头，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了上去。
这一次出门，楚清欢还将自己的佩剑带上了。
刚推开门，就看见了个熟人正挡在门外。
楚清欢眉头微皱，冷声低喝。
“王铁柱，你又要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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