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安家里,晚饭过后一片宁静。
他坐在床边,不再像往常那样懒洋洋地窝在躺椅里。
胖迪和小扎一左一右搂着他的胳膊,亲昵地靠在他肩上。
囡囡虽然没凑上去,却也坐在一旁织毛衣,眼神时不时飘向苏平安——有他在,心里就踏实。
这两天的变故让囡囡的想法有了转变。
胖迪之前的提议,此刻在她脑海里愈发清晰。
活在当下,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秦京如在院里住了两天,又灰溜溜回了乡下。
上次和许大茂吃饭被抓,虽没罚款,却被训得抬不起头。
那些女孩子要自爱别被物质 的大道理,把这乡下姑娘吓得不轻。
她决定回老家躲躲风头。
许大茂对傻柱更是恨得咬牙。
红小将闹到单位,虽然只罚了二百块钱,可耍流氓的名声跟后世嫖娼一样难听。
宣传科主任把他叫去训话,连于海棠看他的眼神都带着鄙夷。
憋闷的许大茂干脆带着放映设备下乡,专挑没油水的公社去。
回来时只拎了两只下蛋母鸡,还是从公社书记那儿硬要来的。
另一边,医院里的聋老太病床边围满了四合院的老住户。
贾张氏也挤在人群中。
医生拿着检查结果摇头:老太太身子骨本来就差,上次摔断腿还没养好,这次又受 .....
聋老太的身体状况令她饱受煎熬。
医生直言不讳:“治疗需要在医院接受专业的调养方案,这是专为领导和大人物准备的,费用不菲。”
“你们自行考虑吧。”
“不过按照惯例,我们建议接回家静养,毕竟年纪大了……”
医生的潜台词很明显——如此高龄,投入巨额治疗未必值得。
可聋老太对死亡充满恐惧,立即嚷嚷道:
“我要住院!我有五保户身份,你们必须给我治!”
但院方已清楚她的处境。
医生扫视众人说道:
“情况就这样,想治就交钱,否则带回家养着,高龄患者嘛……”
说完,医生转身离去。
病房里,只有聋老太还在叫嚷,其他人面面相觑,无人应声。
此刻无人愿插手,更何况如今的聋老太早已失去价值。
从前邻里情分本就淡薄,现在能来探望已是仁至义尽。
易忠海心知肚明,自己也不愿做这赔本买卖,当即拍板:
“办出院吧。”
众人纷纷附和,帮忙办理手续却无人掏钱。
贾张氏见状得意道:
“瞧见没?当初指责我冷血,轮到自己不也一样?”
“大难临头,谁不是先顾自己?”
她在暗指当初被议论见死不救贾东旭之事。
刘海中皱眉制止:“少说两句。”
手续很快办妥,医生临走时意味深长道:
“尽量满足她最后的饮食需求吧。”
这无异于宣判了聋老太的 。
易忠海暗自窃喜——这正是他期盼的结果。
回到四合院,聋老太原先的屋子已上锁腾空,只得暂住易忠海家。
与去医院前中气十足的骂人状态相比,此刻的她气若游丝。
易忠海敷衍地丢些残羹冷炙,再无往日的殷勤。
毕竟,当遗产化为泡影,伪装的孝心自然烟消云散。
唯有一大妈心生怜悯,偶尔问她可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此时聋老太已经没了精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大妈心里有些难过。
虽然聋老太的身份不光彩,但毕竟相处了几十年,她早已把这位老人当作自己的长辈。
尽管一直在支撑着,终究还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看到聋老太情况不对,一大妈急忙叫来院子里的人。
众人纷纷赶来,就连苏平安也过来看了看。
中院挤满了人。
或许是回光返照,聋老太突然有了些精神。
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开始挨个骂人。
从前院到后院,从闫埠贵的算计到刘海中的官迷,一个都没落下。
刘光天和阎解放这些年轻人不服气想顶嘴,被自家父亲瞪了一眼才安静下来。
最狠的责骂留给了傻柱和易忠海。
奇怪的是,她唯独没有骂苏平安。
聋老太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苏平安和他身边的胖迪等人。
苏平安冷冷说道:老东西,别故弄玄虚了。
你很清楚,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能得个好死已经不错了。
说完便带着胖迪他们离开了。
众人听不懂这些话,但将死的聋老太心里明白。
她轻声叹息:唉......他们几个真没用。
看来我老眼昏花,看走眼了......
回到屋内不久,中院传来哭声。
聋老太走了。
真正伤心的,大概只有一大妈一人。
易忠海召集众人商议,要为聋老太操办一场体面的葬礼。
老太太走得突然,
倒让易忠海松了口气——既没添太多麻烦,也没造成经济损失。
省下的钱正好用来风光大葬,
顺带挽回些名声。
他盘算着:
老太太享年近八十,算是喜丧。
咱们按十块钱一桌的标准摆席,
再请戏班来唱三天大戏。
这番话说得众人倒吸凉气。
按五桌算,
光酒席就要一百五十块,
加上戏班开销,
易忠海这回是真豁出去了。
院里人顿时对他刮目相看。
能占便宜的事,
谁不夸声好?
大伙儿纷纷附和。
唯有苏平安冷不丁提醒:
可想清楚了,
她什么身份?
给这种人办丧事......
刘海中猛然警醒:
不能办!
老易你这是给敌特分子撑场面!
赶紧打住。
直接拉去火化得了。
年轻人悻悻散去。
说好的宴席戏曲,
转眼泡汤。
两日后,
后院少了个人,
生活照旧。
傻柱仍在食堂打扫卫生,
满心烦躁。
下班路上,
撞见棒梗带着妹妹们偷吃烧鸡。
地上狼藉的鸡毛,
显见得是刚偷来的。小兔崽子,
又偷谁家鸡了?
傻柱喝道。关你屁事!
棒梗扭头见是他,
毫不客气地呛回去。
在棒梗眼里,
这傻柱早不是接济他家的 ,
自然不用给好脸。
傻柱冷笑:
等着瞧吧,
你小子迟早要栽。
虽没抓住那小子的把柄,却让傻柱错失了一次与秦京如增进感情的机会。
他心中难免有些懊恼。
思索片刻后,傻柱没急着回家。
他先去菜场买了只老母鸡,打算炖锅鸡汤解解馋。
看到棒梗吃鸡的模样,他也突然来了食欲。
傍晚,浓郁的鸡汤香气在院里飘散开来。
不少邻居闻着味道,心里不是滋味。
不知从何时起,院里刮起一股攀比的风气。
从前一年到头难得闻到几次肉香,毕竟寻常人家不逢年节很少买肉。
可最近总有人隔三差五做肉,还特意敞着门,生怕别人闻不见,仿佛专为显摆,内卷得厉害。
贾家饭桌上摆着二合面窝头,外加两个白面馒头和一碟咸菜。
饭是秦淮茹下班回来做的,贾张氏压根不管。
秦淮茹手头紧,只能简单应付。
那两个白面馒头是给棒梗和贾张氏准备的。
贾张氏虽不出钱,但每逢吃饭必挑好的,有白面馒头绝不会放过。
可今天情形古怪。
棒梗竟没抢馒头,只掰了一小块漫不经心嚼几下便罢。
小当和槐花也搁着筷子不动。
秦淮茹打量三个孩子,发现他们衣襟上都沾着油渍。
她蹙了蹙眉,却没作声。
贾张氏已吞下一个馒头,见棒梗不吃,立刻抓过剩下的半个狼吞虎咽。你们不吃,我吃!”
她含混地说道。
秦淮茹脸色发青。
自从傻柱不再接济,她失去稳定来源。
饭盒指望不上,这些馒头还是她从工友那儿换来的。
至于交换的方式——若说出来,必遭贾张氏“不要脸”
的唾骂。
本想省下棒梗的馒头撑过明日,不料贾张氏全吞了。
而棒梗明日定要细粮,她又得另想办法。
正暗自心焦时,刚回院的许大茂突然炸了锅——
他家门口鸡笼破了个洞,原本两只下蛋母鸡只剩一只。哪个缺德的偷我鸡?”
许大茂扯着嗓子满院吼,“偷鸡贼给我滚出来!”
他料定是院里人干的:若是外贼,何必留一只?
苏平安在屋里吃饭,听见叫嚷顿觉蹊跷。
许大茂找鸡?
这情节似曾相识。
他原以为自己的出现早已打乱人物关系,旧剧情不会重演。
谁知“偷鸡”
这出戏,竟照旧登场了。
眼看许大茂和傻柱马上就要干起来了!
苏平安催促道:
赶紧吃,待会儿肯定有热闹看。
胖迪正捧着她那大海碗,哧溜哧溜地吸着面条——这是苏平安晚上现做的拉面,筋道得很,仨人吃得正香呢。
听苏平安这么一说,胖迪刚要抬头问个明白,外头就已经传来许大茂和傻柱掐架的动静。
许大茂一眼就瞅见傻柱锅里炖着的鸡,立马咬定是傻柱偷了他的鸡。
上回傻柱找红小将整他的仇还没算呢,这会儿居然又来偷鸡?新旧账一起算,许大茂揪着傻柱不撒手。
可惜他忘了两人打架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转眼就被傻柱按在地上摩擦。
刘海中和阎埠贵闻声赶来拉架。
听完许大茂的控诉,官迷刘海中顿时来劲儿了,立马张罗着开全院大会。
苏平安也觉着蹊跷:现在剧情早跑偏了——娄晓娥不是许大茂媳妇,傻柱和贾家闹掰了,跟易忠海也撕破脸,连聋老太太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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