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夜,在温泉和三位红颜的悉心照料下,李寻欢伤势尽复,内力甚至因祸得福,更显精纯凝练。
黎明时分,部队再次开拔,目标直指西北方向的且末国!
携大破楼兰神墓、获取天香豆蔻之威,玄甲营上下士气如虹,行军速度极快。
李寻欢更是将长生诀的感知范围扩展到极限,如同一台人形雷达,精准规避着流沙、沙暴等自然险阻,同时搜寻着敌军踪迹。
三日后,前方探路的哨骑回报:“将军!前方三十里,发现且末国边境要塞‘黑石城’!守军约三千,城防坚固,已闭门戒严!”
李寻欢勒住马缰,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闭门戒严?以为躲在乌龟壳里就安全了?王老粗,赵小六!”
“在!”
“传令下去,全军加速!日落之前,我要在黑石城外埋锅造饭!”
“得令!”
当玄甲营如同黑色潮水般涌至黑石城下时,城头上的且末守军明显慌乱起来。
他们早已听闻这支唐军神出鬼没,连破龟兹、楼兰秘境的凶名。
守将试图凭城固守,箭矢如雨点般落下。
李寻欢端坐马上,看着城头,对身旁跃跃欲试的焰灵姬笑道:“灵姬,看来得先给他们降降温,清醒一下脑子。”
焰灵姬妩媚一笑,舔了舔红唇:“早就手痒了!”
她足尖一点,身形翩然掠出阵前,无视那纷飞的箭矢(大部分被玄甲营盾阵挡住),双手结印,周身幽蓝火焰升腾!
“幽冥火海,起!”
她娇叱一声,双掌猛地按向地面!
霎时间,城门前的大片区域,毫无征兆地燃起熊熊的幽蓝色火焰!
火焰并非灼烧实物,而是直接灼烧空气和精神!
城头上的守军只觉热浪扑面,更有一股无形的恐惧与躁动直冲脑海,仿佛有无数魔音在耳边嘶吼,顿时阵脚大乱,射出的箭矢也变得稀稀拉拉,毫无准头。
“就是现在!”
李寻欢马鞭一指,“雪女!”
雪女身影如一道白色闪电,趁敌军心神被夺、阵型混乱之际,已悄无声息地借助城墙的阴影和凸起,如同壁虎游墙般直上城头!
冰魄剑出鞘,森寒剑气如同死亡莲花绽放,所过之处,试图阻拦的守军瞬间被冻结成冰雕!(秋水剑感觉不好听,改成冰魄剑)
她目标明确,直取那名正在大声呼喊、试图稳定军心的守将!
守将见一道白影袭来,寒气刺骨,大惊失色,举刀便砍。
雪女身形微侧,冰魄剑后发先至,精准地点在他的手腕上。
“咔嚓!”腕骨碎裂,长刀落地。
下一刻,剑尖已抵住他的咽喉。
“开城,或者死。”
雪女的声音清冷如冰,不带一丝感情。
守将感受着咽喉处传来的致命寒意和眼前女子那毫无波动的眼神,浑身冷汗直流,所有的勇气瞬间消散,颤声道:“开……开城!快开城!”
沉重的城门在守军绝望的目光中,缓缓打开。
“进城!”
李寻欢一声令下,玄甲营如同决堤洪水,涌入黑石城。
抵抗微乎其微,主将被擒,军心已散,不到一个时辰,这座边境要塞便彻底易主。
李寻欢甚至没有停留,留下少量人手接管城池,大军携带着从城内缴获的补给,马不停蹄,直扑下一座目标——位于黑石城后方一百五十里处的且末国重镇,“黄沙隘”。
黄沙隘守军吸取了黑石城的教训,坚守不出,并在城外挖掘了壕沟,布置了拒马,企图拖延时间,等待援军。
“想当缩头乌龟?”
李寻欢看着远处的营寨,冷笑一声,“弄玉,该你出手了,给他们加点‘料’。”
弄玉领命,于阵前盘膝坐下,古琴横于膝上。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在琴弦上拂动,一曲奇异的、带着靡靡之音的曲调悄然响起。
这音律并非杀伐之音,却能轻易勾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望和疲惫。
音波无形无质,穿透营寨的木质栅栏,萦绕在那些紧张戒备的且末士兵耳边。
起初他们还不以为意,但渐渐地,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家乡、亲人、美酒……警惕心在温柔的音律中被悄然瓦解,不少人甚至靠着营寨打起了瞌睡。
就在守军精神最为松懈的午夜,李寻欢亲率两百名身手最好的玄甲营精锐,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摸过壕沟,翻越营寨。
长生诀的感知让他对营内哨兵的分布、巡逻的间隙了如指掌。
他如同一个最高明的刺客头子,指挥着部下精准地清除哨兵,破坏警铃。
直到李寻欢带着人杀到中军帐外,很多且末士兵才从昏昏欲睡中被同伴的惨叫声惊醒,但为时已晚。
主将在睡梦中被俘,营寨大火冲天,军械粮草被焚毁一空。
黄沙隘,一日告破!
消息传出,且末国举国震动,国王惊恐万分,连连派出使者向盟友疏勒、于阗求援。
然而,李寻欢的兵锋并未停止。
攻破黄沙隘后,他毫不停歇,率领部队以惊人的速度绕过且末国主力布防的区域,如同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直插且末国腹地,兵临其第三座大城,“金沙城”下!
这一次,他甚至没有给金沙城守军任何反应和准备的时间。
大军抵达城下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李寻欢看着城头上稀疏的火把和隐约晃动的人影,对身边三位女子笑道:“二位仙子,一位魔女,最后一场,咱们玩个大的,如何?”
焰灵姬眼睛一亮:“小郎君又想出什么鬼点子了?”
雪女和弄玉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李寻欢嘿嘿一笑,指了指城头:“灵姬,你在东门放火,声势越大越好,吸引注意力。雪女,你轻功最好,潜入西门,找机会破坏他们的指挥系统和警钟。弄玉,你在北门抚琴,用最激昂的《破阵乐》,给我军助威,乱敌军心!”
“至于我,”他目光锁定金沙城那不算高大的城门,体内长生诀内力开始奔涌,“带兄弟们,从正面,给他们来个‘惊喜’!”
分工明确,四人瞬间行动起来。
东门方向,很快燃起冲天的幽蓝火焰,伴随着焰灵姬那唯恐天下不乱、掺杂着天魔音的娇笑声,守军主力瞬间被吸引过去。
西门,一道白影如鬼魅般翻上城头,冰魄剑过处,悄无声息地解决掉哨兵,精准地找到了警钟和传令兵所在的位置。
北门,弄玉的《破阵乐》铿锵响起,音波裹挟着鼓舞士气的力量,笼罩了整个玄甲营,士兵们只觉得热血沸腾,战意高昂!
而就在这混乱达到顶点的时刻——
李寻欢深吸一口气,将状态调整至巅峰,猛地从马背上跃起,体内长生诀内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凝聚于右拳!
这一次,不再是冰火融合,而是最纯粹、最刚猛、一往无前的力量!
“青龙破!!”
他一声怒吼,右拳带着撕裂空气的爆鸣,狠狠砸向那紧闭的包铁城门!
轰!!!!!!!!!
如同九天惊雷炸响!
那看似坚固的城门,在这一拳之下,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四分五裂,木屑铁片横飞!
城门后的且末士兵被这股巨力震得东倒西歪,吐血不止!
“玄甲营!冲锋!!”
李寻欢落地,马槊前指,身先士卒,杀入城中!
主将如此神威,玄甲营士兵更是如同打了鸡血,狂吼着涌入金沙城。
城内守军本就因三面受扰而军心大乱,此刻城门被破,主将(象征性地)被李寻欢一合挑于马下,哪里还有抵抗的意志?
纷纷跪地请降。
朝阳跃出地平线,将金色的光芒洒满金沙城时,城头已然换上了大唐的龙旗。
七日之内,连下三城!
且末国近半疆域沦陷,国力大损,再也无力组织有效反击,国王的求援信如同雪片般飞向疏勒和于阗。
西域震恐!
“魔鬼!他们是魔鬼!”
“唐军有个会放蓝火的女魔头!还有个能冰冻一切的仙女!更有个一拳能打破城门的杀神!”
“快跑啊!唐军双龙杀来了!”
类似的恐慌如同瘟疫般在西域联军中蔓延。
李寻欢、“大唐双龙”以及他身边那三位神秘女子的凶名(或者说威名),彻底响彻了整个西域。
站在金沙城的城头,看着远处仓皇逃窜的且末溃兵和更远方隐约可见的疏勒国旗帜,李寻欢接过弄玉递来的清水,对身旁的焰灵姬和雪女笑道:
“看来,我们的‘敌后观光’,效果还不错。”
“接下来,该轮到疏勒和于阗,睡不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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