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
莫九霄愈发清醒。
“杀戮即是慈悲”六个字。
牢牢印在脑子里。
挥之不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黑暗里格外响亮。
他揉了揉脸：“疼，那就不是梦。”
“合着我连做梦都逃不过糟心事？”
【叮！欢迎来到镜像空间，请战胜七个镜像。】
系统声音依旧欠揍。
话音刚落。
七个“莫九霄”唰地冒出来。
排列整齐：
扛重剑的反光刺眼。
捏毒瓶的骷髅纹路清晰。
盘腿画符的符纸飘飞。
最后一个头戴帝冠身披玄甲。
像刚从地里刨出来的皇帝。
莫九霄嘴角抽了抽：“系统，你这是镜像批发？”
“满十送三不？”
系统沉默。
估计被噎得说不出话。
重剑镜像率先动手。
剑刃破风直劈面门。
莫九霄侧身躲开。
鼻尖划出血线：“三哥，下手这么狠？”
“我死的时候，没人跟我打招呼。”
重剑镜像剑气更盛。
双剑相撞火星四溅。
莫九霄贴地滑出。
瞅准机会踹向他屁股。
重剑镜像化作光点散去。
【恭喜击败镜像·焚天剑修，奖励：焚天剑诀（残）】
“残卷？系统你抠门到家了！”
莫九霄翻了个白眼。
第二个毒雾镜像袭来。
毒雾刺鼻。
莫九霄捏着鼻子狂奔。
突然转身一巴掌：“让你污染空气！”
毒雾镜像懵了。
毒雾裹住自己炸开。
【恭喜击败镜像·万毒尊者，奖励：万毒经（残）】
“又是残？系统你是不是盗版商？”
“这残卷凑一起能拼完整不？”
第三个阵道镜像布下困龙阵。
莫九霄盘腿坐下：“你布阵时阵眼不稳。”
说着弹向阵眼。
阵法瞬间崩碎。
【恭喜击败镜像·阵道圣手，奖励：阵法心得（残）】
“系统，我严重怀疑你耍我。”
“这残卷再攒下去能开废品收购站了。”
第四个符箓镜像扔出漫天符箓。
莫九霄掏出乾坤袋吸走所有符箓。
一脚踹翻他：“谢谢送的烟花秀！”
【恭喜击败镜像·符箓天师，奖励：符箓大全（残）】
“系统，你干脆改名叫‘残缺系统’得了。”
“听着多贴切。”
第五个琴师镜像指尖勾动。
琴音刺魂。
莫九霄张嘴嚎起跑调的歌。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琴音乱套。
琴师镜像吐血消散。
【恭喜击败镜像·琴中魔，奖励：琴谱（残）】
“系统，我忍你很久了。”
“再给残卷我就把你当破锣敲！”
第六个光头和尚镜像念念有词：“施主，回头是岸。”
“回你大爷！”
莫九霄抄起板砖拍晕他。
【恭喜击败镜像·佛魔一体，奖励：佛经（残）】
第七个白衣谪仙镜像拔剑直指他眉心：“莫九霄，你可记得自己是谁？”
“我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莫九霄嬉皮笑脸：“你是你，不一样的白粥。”
剑光一闪。
他胸口添了道血痕。
两人剑来剑往。
快得只剩残影。
谪仙镜像剑尖抵住他喉咙：“你输了。”
“输？我字典里没这字。”
莫九霄左手翻出玉佩。
玉佩碎裂光芒万丈。
谪仙镜像化作光点散去。
【恭喜击败镜像·剑中谪仙，奖励：谪仙剑意（残）】
光点凝聚成第八个镜像——玄甲战神。
他的第八世。
“系统，你这是买七送一？”
莫九霄挑眉。
玄甲镜像声音沙哑：“我们都被骗了。”
“初代的你，自己骗自己。”
“我闲得慌骗自己？”
莫九霄觉得离谱。
玄甲镜像指向自己左胸的深可见骨剑痕：“这道伤，是你亲手刺的。”
“为了封印系统。”
“系统不是外挂，是枷锁。”
“每一世轮回都是加固。”
“证据呢？”
“在苏沉璧身上。”
镜面外。
苏沉璧攥着拳头观战。
掌心突然泛起微光。
钻进眉心。
她浑身一震。
眼前浮现画面：
初代莫九霄白衣染血。
握着断剑刺进自己左胸。
念着“系统……必须……封印……”
“九霄！”
苏沉璧惊呼出声。
莫九霄猛地回头。
只能看到模糊轮廓：“沉璧？你怎么了？”
“时间不多了，系统要醒了。”
玄甲镜像叹息：“它会重启轮回。”
“抹杀你我和她的所有痕迹。”
“怎么阻止？”
莫九霄脸色沉了下来。
“找回初代记忆，找到外部存储器。”
玄甲镜像递出一柄断剑。
剑身刻着“慈悲”二字：“杀死被系统篡改的自己。”
“用这把剑。”
莫九霄握住断剑。
掌心滚烫。
瞬间明白：“杀戮即是慈悲……原来是这个意思。”
话音刚落。
镜面剧烈崩塌。
玄甲镜像笑了笑：“去吧，别让多世努力白费。”
光芒一闪。
莫九霄回到现实。
苏沉璧立马冲过来。
抓着他胳膊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里面发生了什么？”
他摇头。
低头看向左胸。
一道和玄甲镜像一模一样的剑痕悄然浮现。
泛着微光：“沉璧，我可能……以前杀过自己。”
苏沉璧握住他的手。
眼神坚定：“那就再杀一次。”
“不管对手是谁，我都陪你。”
“杀谁？”
“系统。”
两人对视一眼。
眼中火光越燃越旺。
【警告！检测到异常数据！即将启动清除程序！】
系统提示音带着惊慌。
莫九霄握紧断剑。
咧嘴一笑：“来吧，看看今天谁先死。”
苏沉璧拔出匕首。
寒光闪烁：“这次换我来刺你。”
“放心，有分寸。”
“轻点，我怕疼。”
“上次被你扎了疼三天。”
“忍着，疼才能记牢。”
断剑与匕首交错。
光芒炸开。
照亮两人坚定的脸庞。
系统尖叫声刺破空气：【不……】
咔嚓！
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世界瞬间安静。
莫九霄低头看着胸口。
剑痕还在，但束缚感消失了。
“系统呢？”
苏沉璧小声问。
“死了，或者暂时睡着了。”
莫九霄握住她的手：“不管怎样，我们总算迈出第一步了。”
苏沉璧点头。
与他并肩站立。
莫九霄望着远处天空。
眼神锐利如剑：“但这只是开始。”
“找回初代记忆，找到外部存储器。”
“杀死被篡改的自己……不管后面有多难。”
“我一定要破局，就算赌上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下章解惑：泪痣解锁创世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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