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璧刚跨进偏殿。
就见莫九霄对着药柜唉声叹气，眉头皱成死疙瘩。
“又做‘破局失败’的噩梦了？”
她开口问。
莫九霄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语气垮得没骨头：
“每次熬到第九世，锚点之泪一冒头就被抹杀！”
“磨得头皮都快掉了！系统到底在验证啥？”
“有说明书我早跳出循环了！”
“这一世更绝，经脉尽断的废柴设定！”
“捏瓷片都能割手，脆得跟薯片似的！”
苏沉璧眼底藏着促狭，拿起绷带碰向他胸口伤口：
“下次给你备把木勺子？至少圆润不割手。”
“勺子打不死人啊！总不能拿勺敲敌人？”
莫九霄急了。
“总比你拿瓷片自残强，省得我天天给你缝伤口。”
苏沉璧怼他。
话音刚落，殿外脚步声咚咚响！
守卫甲的吼声撞破门板：
“血迹在这儿断了！那废柴肯定躲里面！”
“哐当！”
门板被撞开，火把映得满殿通红。
守卫乙嚷嚷：
“他杀了三个外门弟子？废柴耍阴招！”
苏沉璧突然贴过来，压低声音：
“配合点，装晕，别睁眼偷看。”
她飞快抄起药油洒袖口，药味盖过血腥味，半跪搂着莫九霄，眼圈通红带哭腔：
“他失血过多快撑不住了！谁敢拦，违逆谷规的责任你们担得起？”
守卫们瞬间怂了——苏沉璧是谷主看重的小师妹，没人敢惹。
“苏师姐别慌！我们帮您抬人！”
莫九霄被抬出门时，偷偷瞥苏沉璧，用口型说：
“勺子记得签收。”
脸憋得通红，差点笑场。
疗伤室里，莫九霄刚被扔回竹榻，手腕突然一热。
系统机械音冷不丁响起：
“检测到宿主经脉尽碎，符合重修条件。是否启动‘碎骨重塑’？”
“警告：痛苦程度=生孩子x10！无麻醉，主打原汁原味的疼！”
“我能选等死吗？”
莫九霄嘴角抽搐。
“等死选项已激活。三刻钟后断气，主打贴心无痛服务。”
系统秒回。
莫九霄咬牙吐出两字，心里把系统骂了八百遍：
“……启动！”
下一秒，全身骨头像被拆解后扔进烈火！
剧痛裹得他浑身痉挛。
他咬住竹榻边缘，“咔嘣”咬碎木头，硬生生咽回惨叫。
这时门被推开，药童阿苦举着瓷瓶：
“莫师兄，苏师姐让我送止疼药……你在干嘛？”
莫九霄额角青筋暴起，硬挤着说：
“练……瑜……伽。”
“瑜伽还要咬木头？”
阿苦懵了。
“新……式……瑜……伽。药放下，人出去，关门，谢谢。”
他从牙缝蹦字。
阿苦转身又回头：
“苏师姐说三日后子时！后山寒潭不见不散，务必到场！”
“知道了！”
莫九霄吼完，门一合上，就疼得蜷缩成一团。
骨头重组的“咔啦”声不停响，听得人牙酸。
“战神混成这德行！前世的我知道了，能从坟里爬出来打我一顿！骂我丢他脸！”
两日后，莫九霄拖着没完全恢复的身子往膳堂走。
沿途弟子议论声细碎：
“就是那个杀了丁七的废柴！肯定是偷袭！”
“凭什么苏师姐给他换药？小白脸一个！”
莫九霄掏了掏耳朵，转身痞笑挂脸：
“背后说人坏话，一次两块灵石。童叟无欺，支持赊账计息。逾期不还后果自负。”
“你抢钱啊！”
有人不服。
人群里突然有人举手：
“刚才说你小白脸的那位，记一次。谢了啊。”
莫九霄眼睛一亮：
“成交！报名字，免得赖账！”
远处屋顶上，苏沉璧抱臂看着，嘴角悄悄勾起：
“脸皮比前世厚不少，算有进步。”
第三日子时，后山寒潭雾气密得伸手不见五指。
莫九霄蹲在石头上啃冷馒头：
“苏沉璧这女人，让我空腹下水，太没人性了！”
脚步声从雾里传来，苏沉璧抛给他一件黑衣：
“换上，下水。”
“不先聊五块灵石的天？缓解下紧张气氛。”
莫九霄还想扯皮。
就见苏沉璧“扑通”跳进水潭，只露脑袋：
“潭底有你前世埋的东西。晚了被鱼啃了，哭都没地方哭。”
莫九霄咬牙跳进潭里，冰冷的水冻得他打寒颤。
苏沉璧拉着他往潭底游！
快触底时，把他的手按在石壁上。
“咔！”
石壁裂缝，金光泄出——裂缝里悬浮着一柄长剑，正是他前世的佩剑！
长剑嗡鸣着飞进他掌心，剑柄末端缺了截红绳。
苏沉璧浮出水面，晃了晃腕间红绳：
“找着配套的了，这下齐活了。”
“你怎么知道剑埋在这儿？”
莫九霄喉咙发干。
苏沉璧把红绳系在剑柄上，动作轻柔：
“你前世喝八加一断片了，拉着我絮叨‘剑埋寒潭最安全，鱼都找不到’。”
“现在有武器了，别再用瓷片丢人现眼，传出去笑掉别人大牙。”
两人爬上岸，夜风一吹，莫九霄打了个哆嗦，躺平在石头上望天：
“苏沉璧，下次能不能提前剧透？比如‘你明天捡剑’，省得我冻得半死还吓一跳。”
苏沉璧坐在他旁边，指尖绕着湿头发：
“剧透就没意思了，探索的乐趣在于未知。”
“明天我用银针扣魂，帮你想起更多前几世的事，总比每世都瞎猜强。”
鸡鸣声起，雾气渐散。
莫九霄闭上眼睛，清晰感觉到体内新生的经脉“咚咚”跳动，充满了久违的力量。
只是他没看见，苏沉璧望着他的侧脸，指尖悄悄碰了碰他的手背，耳尖泛起淡淡的红。
她心里嘀咕：
明天扣魂，他会不会想起当年那坛桃花酿的债？
下章吓死宝宝：徒弟被借壳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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