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红烧狗肉的香气就飘了出来。
材料有限,苏青也没打算弄得太复杂。
一盘红烧狗肉,配上几个窝窝头,就是一顿饭。
这顿饭草草解决了。
苏青在灶台前忙活时,小豆丁出奇地安静,蹲在灶膛边专心添柴火。
灶里的火很旺,锅里的汤汁很快翻滚起来。
狭小的屋子里飘满香气,透着一丝暖意。
小豆丁早把狗的事抛到脑后,只顾着吸鼻子闻肉香,手里的柴火添得更起劲了。
苏青拿出几个硬邦邦的窝窝头,搁在锅边热着。
隔壁屋里,贾张氏低头纳鞋底,秦淮茹正做饭。
“谁家炖汤呢?”
贾张氏抽着鼻子,“傻柱家吧?”
言外之意是让儿媳妇去讨一碗。
“不是他,”
秦淮茹摇头,“贰大爷刚端走他的鸡汤当证物,他哪有心思炖汤?”
她皱着眉叹气,“许大茂的 ** 成是棒梗偷的,这孩子尽惹事……这么晚还不回来。”
月底家里拮据,真要赔钱可就雪上加霜了。
“胡扯!鸡是傻柱偷的,跟棒梗有啥关系?”
贾张氏瞪眼,心里却骂:都怪你这当娘的没出息!顶了东旭的岗还是学徒工,养不起孩子才让他们偷鸡。
要是东旭在……
热乎乎的香气飘过来,秦淮茹忍不住咽口水。
月底本就艰难,婆婆和儿子还顿顿闹着吃好的,眼下连窝头都快接不上了。
她推开窗溯源望去——竟是苏青家。
这小子居然自己开伙?闻着像是肉……可她没敢去要。
一来怕傻柱吃醋,不肯再替棒梗顶罪;二来怕那小丫头嚼舌头,招来苏青的冷嘲热讽。
11 棒梗回家
“到底谁家炖肉?”
贾张氏追问。
秦淮茹默不作声,把窗户关得更严实了些。
“如果不是傻柱,那肯定是苏青那小子,他又从姐姐家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秦淮茹没搭理贾张氏,低头继续捏着窝头。
“那小子真是没教养,连尊老爱幼的道理都不懂。”
贾张氏自顾自地念叨,媳妇不吭声也不妨碍她继续发牢 * :
“当初搬家的时候咱们还帮他忙呢,他难道不清楚咱家什么情况?老的老小的小,但凡有点良心,就该主动送点过来!”
她说得振振有词,仿佛天经地义。
秦淮茹暗自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老太太脸皮可真厚。
让人家亲自送来?要不要再喂到你嘴里?要不是我去要,你就算跪着讨饭人家都懒得理你。
“真香啊!”
贾张氏吸着鼻子嘟囔,“吃独食的缺德玩意儿,小心将来断子绝孙!”
秦淮茹本就心烦棒梗偷鸡的事,被贾张氏吵得更加烦躁,忍不住顶了一句:“人家吃自己的东西还不行?非得跟你汇报?”
“咋的!”
贾张氏一下子炸了毛,“他一个光棍汉吃那么好纯属浪费!咱家这么多张嘴,他都不知道接济,还有没有良心?还是傻柱厚道……”
说着突然瞪圆眼睛,恶毒地咒骂:“连孝敬老人都不会,活该爹娘死绝!以后生儿子准保也——”
这老虔婆还没完了?秦淮茹咬着牙不搭腔,心里却像滚油煎着。
这时,院门被推开。
脸肿得像发面馒头的棒梗领着两个妹妹挪进屋,刚进门就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哭。
“哎哟我的心肝!哪个挨千刀的把你打成这样?!”
秦淮茹扔下擀面杖冲过去,先看见儿子青紫交加的胖脸,接着是婆婆母猪似的尖叫声。
她直接无视婆婆,一把搂住棒梗急问:“谁欺负你了?是不是许大茂?”
话没说完眼泪就淌了下来。
小当和槐花见状也跟着哇哇大哭,一时间屋里只剩下棒梗没掉泪。
棒梗绷着肿胀的脸,脑海里闪过苏青凶神恶煞的模样。
他虽然混,却知道家里没男人撑腰,说了实话不仅报不了仇,搞不好还要再挨顿揍。
更怕事情闹大后警察找上门——这年头街角到处是派出所,戴 ** 的可不是好惹的。
“我……自己摔的。”
他含混地嘟囔。
摔的?秦淮茹盯着儿子脸上的巴掌印,气得胸口发闷。
这谎话骗鬼都费劲!她转头瞪向两个女儿。
“槐花,你说,哥哥是被谁打的?”
槐花缩了缩脖子,瞥了一眼棒梗。
只见棒梗眯着小眼睛,暗中给她递眼色。
“是隔壁院子的韩春明、程建军他们干的。”
槐花照棒梗教的话,抽泣着说道。
“哥哥弄了一只鸡,他们眼馋,哥哥不肯分,他们就动手了……他们人多……”
“程建军、韩春明?我这就找他们家长去!真是没教养的玩意儿,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贾张氏骂骂咧咧,抹着眼泪,拽着棒梗就要往外冲。
“走,乖孙,找壹大爷评理去!看看他们把你打成啥样了,今儿非得讨个说法!”
棒梗却赖着不肯动。
秦淮茹一把拉住婆婆,沉着脸问棒梗:
“鸡哪来的?是不是偷许大茂家的?”
她得再问清楚。
12,晚饭好了
“鸡是我在前院捡的!”
棒梗嘴硬道。
“胡扯!前院哪来的鸡?”
秦淮茹话音未落,贾张氏就打断她。
“都这时候了还管鸡?没见棒梗挨打了吗?走,找那群小兔崽子算账!”
说罢,贾张氏又要拖着棒梗出门。
“闹什么闹!”
秦淮茹急忙拽住婆婆,压低声音:
“小声点!忘了棒梗偷鸡的事了?”
“傻柱好不容易顶了锅,你这么一闹,不是添乱吗?”
“小孩打架是小,偷鸡的事闹大可就完了。”
“警察来了不光要赔钱,还得罚款。”
“听说还有个关小孩的地方叫少管所,你想让棒梗进去?”
“要是传到学校,老师和同学咋看棒梗?他那么要面子……”
从棒梗的支吾里,秦淮茹已经确定——鸡就是偷的。
这年头,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听完儿媳的分析,贾张氏慌了,可仍不甘心:
“就这么算了?棒梗白挨打了?”
见婆婆消停了,秦淮茹叹气道:
“不然呢?咱们去打回来?”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不该打?”
看着蛮横的婆婆,秦淮茹心累至极。
“咱家没男人,人家可有好几个,真打起来,吃亏的是谁?”
这年代孩子多为啥?男丁就是底气!
“找傻柱啊!他跟你关系好,能不管?”
贾张氏想起何雨柱献殷勤的样子。
“我和他没关系,凭啥求人?”
秦淮茹一口回绝。
“你们不一直在暗送秋波吗?装什么害臊,外头传得可难听了!”
贾张氏那张嘴像连珠炮似的。
“孩子在呢,胡咧咧啥?”
秦淮茹急得推搡了她一把。
贾张氏顺势往地上一瘫,腿脚乱蹬,转瞬从悍妇变成哭天抢地的怨妇:“东旭啊你睁眼看看,这媳妇要翻天呐!老天爷怎么不降道雷劈死我这苦命人哟——”
秦寡妇盯着满地打滚的婆婆,额角青筋直跳。
作孽!
你苦?
整天好吃懒做,里外活儿全甩给我。
白天在车间干男人的重活,回家洗衣做饭带孩子,还得伺候你这老刁婆!
想着想着,泪水无声滚下来——当初顶了死鬼丈夫的岗,女工们的轻省活儿永远轮不上她。
隔壁院里,苏青搅着咕嘟冒泡的肉锅,将对面闹剧听了个真切。
要说这四合院盗圣确实机灵,晓得家里靠不住,小小年纪就练就了“自给自足”
的本事。
不过能把偷鸡的事全栽给韩春明和程建军,倒是出乎他意料。
韩春明、程建军?
苏青在记忆里扒拉半天——是胡同口大杂院那俩皮猴吧?常跟个叫苏萌的丫头片子混在一起。
论起来苏萌还算自家远亲,具体该喊她爹啥亲戚来着?
前身记忆里对这门亲戚模糊得很。
父母早亡的姐弟俩,靠着烈士抚恤金过活时,那些亲戚躲他们像躲瘟神。
如今姐姐宁可对邻居热络,也不愿搭理这些势利眼。
“啧,这胡同里的崽子没个省心的。”
苏青撇撇嘴,“得把自家小豆丁看紧喽。”
锅里蒸汽“噗”
地顶开锅盖。
吸饱肉汁的窝窝头变得蓬松软乎。
小豆丁早搬着小板凳守在灶边,五根胖手指杵到他眼前:“吃五碗!”
“五碗窝窝头还是五碗肉?”
苏青逗她。
小姑娘被问住了,咬着手指纠结半天,最后固执地又伸出小巴掌:“……五碗!”
13·全院大会
“开饭咯——”
苏青揉揉那颗扎小揪揪的脑袋。
他当然懂,五根手指就是小娃娃眼里的“好多好多”
。
毕竟她数数最多就到五,再多?那可属于超纲题了。
五碗,吃完我洗碗!
苏青笑着将饭菜摆上桌,任由小馋猫尽情享用。
看到最疼爱自己的舅舅,小豆丁毫不客气地蹲在椅子上大快朵颐。
苏青夹起一块肉尝了尝,狗肉炖得软烂,入口即化,鲜美的肉汁瞬间充满口腔。
系统提供的狗肉品质果然上乘!
再看小豆丁,已经完全沉浸在美食中无法自拔。
好吃吗?苏青故意问道。
过了好一会儿,专注进食的小家伙才含糊不清地回答:好吃哒!
苏青正想继续逗她,外面突然传来召集全院大会的声音。
要去看热闹吗?苏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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