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里,相玥悠悠转醒。
萧景行正坐在她床边研药,听见动静,立刻放下药杵:“殿下醒了?感觉如何?”
“死不了。”相玥撑起身子,第一句话便是:“皇夫如何了?”
“陛下已将他打入冷宫。”萧景行端来一碗温水,看着她苍白的脸,心疼道,“殿下何必以身犯险?若这牵机散再重一分,老臣也救不回你。”
相玥接过碗,指尖触到他手背的薄茧——那是常年执针留下的痕迹。她忽然想起昨夜昏迷前,是这双手将她从地上抱起,一路奔向太医院。
“萧太医,”她轻声问,“若我昨夜真的死了,你会难过吗?”
萧景行的手猛地一抖,药碗险些落地。他慌忙稳住,却不敢看她的眼睛:“殿下说笑了……您不会有事的。”
相玥盯着他泛红的耳根,忽然笑了。她知道,这个表面温润的太医,其实比谁都容易慌乱。
这时,窗棂传来轻微的叩击声。
谢无妄从窗外翻进来,玄衣上沾着露水。他看也没看萧景行,径直走到床边,扔给相玥一个小瓷瓶:“从皇夫宫里搜出来的,牵机散的解药。”
“你怎么会有这个?”萧景行皱眉。
“昨夜搜宫时,从皇夫贴身宫侍的枕头里找到的。”谢无妄的声音冷得像冰,“皇夫早有准备,就算殿下没识破毒羹,他也有办法脱身。”
相玥捏着瓷瓶,忽然觉得一阵后怕。若不是她用玉簪试毒,若不是谢无妄提前搜到解药,此刻她怕是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多谢。”她轻声道。
谢无妄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道谢。他别过脸,看向窗外的梨花树:“不必。我只是奉命行事。”
萧景行忽然起身:“老臣去煎药。”他走到门口,又停下,“殿下,牵机散的毒虽解,但您体内的寒毒又重了。从今日起,每日要施针一个时辰,不能间断。”
“有劳萧太医。”
萧景行走后,屋里只剩下相玥和谢无妄。
“你为什么要帮我?”相玥忽然问。
谢无妄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那是块羊脂白玉,雕着朵小小的兰花,与相玥发间的玉簪竟是同款。
“这是我娘的遗物。”他声音低沉,“她曾是阮昭仪的侍女。”
相玥的心猛地一颤。她想起夫妃的遗物中,确实有块相似的玉佩,只是在她幼时便丢失了。
“你是……”
“我是奉阮昭仪之命,来保护您的。”谢无妄握紧玉佩,“他临终前说,这宫里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所以您从小被安置在冷宫,而我,成了女帝的暗卫。”
相玥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忽然明白为何他总是默默守护——原来他们之间,早有羁绊。
这时,沈知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静嘉殿下,沈某冒昧来访。”
萧景行站在廊下,手中捧着药碗,看着沈知白走进偏殿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而远在冷宫的皇夫,正对着墙角的老鼠冷笑:“相玥,你以为这就完了?咱们走着瞧……”
窗外,梨花纷飞如雪,落在相玥的窗台上。她摸了摸发间的玉簪,又看了看谢无妄手中的玉佩,忽然觉得,这冰冷的深宫里,似乎有了一丝暖意。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场宫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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