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览着变化不大的属性面板,何严明确了自己新的身份。这个电视剧世界他早有了解,原主破烂侯晚年境遇凄凉,自己竟从五世同堂变成了孤家寡人。
注意到右下角闪烁的图标,何严决定先读取原主记忆。如同观看电影般,破烂侯四十余年的人生经历在眼前展开,令何严彻底掌握了现状。
根据记忆与原有认知,破烂侯家中藏品若在日后出手,价值可达数亿。加之收废品积攒的丰厚存款,在这个时代堪称富豪,条件甚至比傻柱更为优越。
这家庭状况实在够惨的。妻子生完女儿就去世了,只留下一个闺女。他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结果女儿却嫁给了仇家的儿子。更糟的是,女儿不顾他的反对,竟然把他告了,直接送进去改造,自己顺顺利利嫁给了仇家儿子。
有这么一个缺德闺女,何严翻看记忆时,瞧见破烂侯在劳改,心里简直像吃了苍蝇——这以后就是他自己的女儿了。
想想自己这遭遇:前有妹妹逼自己娶寡妇,后有女儿送亲爹进牢房,这人生真是……算了,不想了,以后总有她求我的时候。
何严又琢磨一阵,觉得穿成破烂侯其实还不错。虽说晚年凄惨,还有个这么气人的闺女,但总比穿成韩春明、程建军他们强。
至少不用给人当儿子,光这一点就舒服不少。要是穿成他们,还得找媳妇。可看看那几个女的——苏萌、蔡晓丽、关小关、小杏,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至于自己成了破烂侯后的晚年问题——破鞋不要,小姑娘又看不上他这个年纪还收破烂的老头。
罢了,先睡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眼下睡觉最要紧。
何严躺下来,拉过毛巾被盖好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
何严醒来,坐起来伸个懒腰,拉开窗帘朝外看了看。这小院真不错,挺满意。就是以后得拆迁,记得破烂侯后来搬去住楼房了。
他下地往屋里外间扫了一眼,点了根烟,拿上报纸和手纸上厕所去。
刚推门出去,隔壁老李媳妇正好也出来,笑着打招呼:“早啊,今天起得晚啦?”
何严笑笑:“早,昨晚没睡好。我先去一号,回头聊。”
老李媳妇笑道:“这是正事,您忙。”
何严就去厕所了。院子里的厕所就一个坑,早上得排队。不过这会儿八点,上班的都走了,就剩老李媳妇和他,所以直接就能上。
回来后在院里刷牙洗脸,又打了一套太极拳。打完回屋琢磨早饭。又回到这个什么都要票的年代了。
柜子里还有点小米、大米,还有点咸菜和几张煎饼。煮了二米粥,就着咸菜吃煎饼,早饭就这么打发了。
何严一边吃一边想:这回没食堂带菜回来,吃肉成问题了。买不买古董无所谓,没肉吃可不行,得想个办法。
吃完饭洗完碗,他就在屋里一件件看起那些老物件来。以前不懂,现在懂了,看着还挺有意思。而且看实物跟回忆完全是两码事,回忆是看热闹,现在可是亲手看。
何严一边看,一边把哥窑八方杯、哥窑小罐这些值钱的,都收进了空间戒指里。没多久,就看到了“茶飘香”
“酒罢去”
“聚朋友”
那三只珐琅彩小碗。
何严掂了掂手中的小碗,笑着对韩春明说道:“这下你可别指望我再让我那傻闺女帮你偷碗了。”
“虽然不知道以前破烂候为什么对你那么客气,但现在可没那回事了。”
“这三个小碗,你就在心里琢磨去吧。”
说完,何严便把三个小碗也收进了储物戒指。
这回,就算白展堂来也没用了。
他简单看了看屋里的东西,换上那身收破烂的行头,戴上破草帽,拿上麻袋和秤。
出门前觉得裤子太热,还把裤腿扯掉了一截。收破烂的好处就是自由,邋遢点也正常,没人会说什么。
何严对收破烂并不介意,收拾好东西就出门了。
这时他才想起,自己住的地方是八大胡同的胭脂胡同,也不知道以前住这屋的是哪位姑娘。
走出一段路后,他吆喝起来:“有破烂的卖,有废书废纸的我买。”
喊得跟破烂候一模一样,只是第一次这么喊,何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但一路走一路喊,渐渐也就习惯了,越喊越顺口,越喊越自然。
何严就在八大胡同一带转悠,边走边喊。
没走多久,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在门口对他喊:“收破烂的,我这儿有破烂。”
何严闻声走过去,笑着问:“您要卖点什么?”
女人笑道:“跟我进来吧,有些旧书要卖,你看看能给多少钱。”
何严跟着她进了院子。
女人抱出一堆旧书放在地上,说:“你看看,这些能卖多少钱。”
何严翻了翻,发现里面竟有几本古书,心里一喜:“开门大吉啊。”
他把书装进一个空麻袋,然后上秤称了称。
称完对女人笑道:“您看好,十九斤多一点,算一毛九,您觉得怎么样?”
女人笑道:“这得有十九斤三两多呢,你就给两毛吧?”
何严笑道:“不是我不愿给,我这一趟也就挣一分钱,要是给您算两毛,我这趟就白跑了。走街串巷的,也不容易啊。”
那时候的人实在,不太会讲价,一听何严这么说,想了想道:“你等一下。”
说完转身跑进屋里。
何严等了一会儿,见女人拿着一个盒子出来,递给他问:“这个你收不收?要是收,你看着给凑个两毛就行。”
何严接过来打开一看,哟,这不就是后来破烂候送给韩春明,韩春明又送给苏萌当生日礼物的那件乾隆亲笔吗?这个肯定得收。
他盖上盒子,笑道:“行,就给您两毛了。”
女人听了高兴地说:“那好,以后我有东西还卖给你。”
何严掏出一毛钱递给她,也笑道:“那太好了,下次能凑整我还给您凑整。”
女人高兴地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
何严将盒子塞进麻袋,甩上肩头笑道:“您先忙着,我走啦。”
说完便大步向外走,女人在身后笑道:“慢走啊。”
何严头也不回地应道:“好嘞。”
他一路走出院子,女人喜滋滋地回屋去了。何严找了个僻静角落,放下麻袋,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翻开麻袋瞥了眼那几本旧书,又随手塞回去,连同乾隆亲笔一并收进了储物戒指。
何严拿着破草帽扇风,心里琢磨着:“这年头收破烂,简直就是在挖金矿啊。”
“不过这种好事不常有,今天这笔应该是注定该我得的。照记忆看,也得隔段时间才能撞上一回。”
“看来得多往西城和东城转转。”
“东城富、西城贵,南贱北贫——好东西肯定都在东西两城。”
“乡下也得常去,这年头乡下宝贝也不少。”
收好东西,何严就开始盘算接下来的收破烂大计,忽然又想起韩春明。这会儿不知道孟小杏三人进城没有,要是来了,明天就该在西瓜摊碰上了。
想到这儿,他扣上破草帽,提起家伙什儿就往大栅栏溜达,一边收破烂一边找韩春明家——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边何严慢慢收着破烂往大栅栏走,那头孟小杏跟着她大姨和红花组成的“进城扫荡小队”
已经杀到前门大街了。
孟小杏正和红花凑在一块买北冰洋汽水——这是她最爱。
俩人正喝着,大姨拎着准备装旧衣服的麻袋,一回头发现人不见了,急得四下张望。
“杏儿!杏儿!”
大姨边喊边找,瞅见俩人在旁边喝汽水,快步冲过去,对着小杏急问:“我让你寄的信寄了没?”
小杏点头笑道:“寄啦,前儿个就寄出去了。”
这时红花背对着大姨猛灌汽水,小杏说完一看瓶子只剩小半瓶了,赶紧抢过来仰头就喝。
“那咋还不来呀?”
大姨四处张望找韩春明,这才注意到汽水,冲着两人急眼:“红花,谁让你买水的?”
大姨看小杏手里的汽水是从红花那儿拿的,以为是红花买的。
小杏可怜巴巴道:“大姨,天实在太热了,我俩都快渴死啦。”
大姨一瞪眼:“渴还能渴死人?!”
“这一瓶多钱?”
“一毛五。”
小杏伸手比划着,说完赶紧把最后一点汽水灌进肚。
大姨一听惊叫:“啊?一毛五!”
“我一天工分才一毛一啊!”
小杏赶紧说:“大姨您别急,红花出了五分,我出了一毛呢。”
大姨心疼得直拍腿:“你出一毛不是钱啊?”
“是不是觉得你家离城里近?”
她气得直戳小杏脑门,“看我回去不跟你妈好好说道说道!”
“就你这样还想在城里找活干呢。”
说完一把抢过汽水瓶:“叫我尝一口——”
结果发现瓶底早就空了。
大姨盯着空汽水瓶,孟小杏连忙赔笑说:“大姨,这瓶里本来就没多少汽水,都是气儿。”
“您最好也别喝了,喝完就……”
话没说完她就打了个嗝,又笑着接上:“就跟我的样子一样了。”
大姨拿着瓶子叹气:“你们这些败家孩子。”
这时韩春明总算露面了。他一来就轻轻摸了摸红花和孟小杏的脸,然后朝大姨微微鞠躬,笑着问候:“大姨。”
孟小杏一见韩春明就高兴,被他摸脸时顺势就搂住了他的胳膊。
大姨看着韩春明笑道:“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没收到信呢?”
韩春明也笑:“大姨,您都来过我家八百趟了,再说小杏之前也来过,怎么就认不得路了呢?”
“非要在前门楼子这儿干等?”
大姨笑道:“你们那胡同,就算再来八百次我也找不着。”
韩春明听了没再接话,这时注意到大姨手里的汽水瓶,略一想,就对着三人笑道:“哎呀,这真是‘老坦儿进城,身穿条绒,腰系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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