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严关好门,放下门帘,笑问:“三大爷,找我有事?”
三大爷笑道:“确有一事。我校有位冉老师,如今负责清扫工作。她老师家的孩子要办喜事,想请位厨师,可眼下这情形实在难寻。我便想到了你。报酬照常,你带菜的规矩我也与她说明,她已应允。不知你可愿意?”
何严心道:原以为与冉老师再无交集,未料终究找上门来。便点头笑道:“既然三大爷开口,这个面子我自然得给。你回复冉老师,我答应了。”
三大爷喜道:“甚好!那我便去回话。明日上午八点,她来接你。”
何严笑道:“行。”
三大爷谢过离去,何严也回到屋内。
秦京茹笑问:“三大爷何事找你?”
何严道:“请我去帮人做饭,明日又有口福了。”
秦京茹莞尔:“做厨子真好,何时都不缺美食。”
次日清晨,何严准备妥当,正要出门探望,三大爷已来敲门。何严背上单肩包出门,三大爷为二人引见:“傻柱,这位是冉老师。冉老师,这位就是傻柱。”
冉老师脱下手套,伸手笑道:“何师傅您好,今日全仰仗您了。”
何严与她握手笑道:“不必客气。现在出发吗?”
言毕松手,冉老师笑道:“这就走,您请随我来。”
随后,她又向三大爷表达了感谢,接着便走在前面引路。
两人先是一同步行,接着搭乘公交车,下车后没走多远便抵达了目的地。
何严这一路上与冉老师交谈,加上之前在厨房里聊天的经历,对她印象确实不错,不愧是他心目中的第二人选。
她说话温柔有礼,坚持原则,即使被派去扫地也不抱怨,不显得娇气或做作,只是不知道日常生活中是否也如此。
她的长相也挺好,脸庞清秀,穿着得体,若不是已经有了秦京茹,他或许就选择她了。
要是秦淮茹敢从中作梗,破坏他和冉老师的关系,那他对她绝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客气。
聊天中,冉老师还提到,自从她开始扫地后,几乎没人敢和她说话,只有三大爷还愿意和她交谈。
这算是三大爷第二次展现出他的气节。
晚饭结束后,两人又一起坐公交车返回,下车后走了一段路,便各自分开。
从那以后,三大爷也不再处处针对何严。其实,之前大家不喜欢傻柱,也是因为他那张嘴,说话总是得罪人,所以才招人反感。
几天后,由三大爷主持的年前大院会议召开了。
三大爷独自坐在主桌前,搪瓷缸子摆在桌上,显得威风凛凛。
而今天,二大爷也罕见地出席了院里的会议,和一大爷坐在一起,像两位老长辈一样。
一大爷低着头,眉头紧锁,双眼紧闭;二大爷则微微抬头,半眯着眼,双手插在袖子里。
秦京茹在家照看孩子,何严独自拿着凳子出来参会。看着这两位大爷的样子,何严忍不住想笑,仿佛他们受了天大的委屈。
三大爷见人基本到齐,只有许大茂和于海棠没来,便不再等他们,直接宣布会议开始。
三大爷主持会议,何严在旁边听着。第一件事是关于写春联的安排,三大爷照例揽下了这个任务,然后和三大娘有些不好意思地表示,给点花生瓜子就行,不给也没关系。
会议就这样顺利结束,整场会就讨论了这一件事。
不过,因为于海棠的关系,许大茂在会议刚结束、大家还没散去的时候回来了。这次他没有拆三大爷的台,反而宣布了自己升职的消息,让全院的人都吃了一惊。
一大爷的脸色更加难看,二大爷也是一脸难受。
许大茂看向何严,得意洋洋地说某些人该夹着尾巴做人。
何严只是笑了笑,拿起凳子就往家走。
三大爷对何严笑道:“傻柱,你别往心里去啊。”
何严笑着回应:“没事。”
说完,他继续往前走。许大茂走过来对三大爷说:“三大爷,你搭理他干嘛?什么时候你又跟他走得这么近了?”
三大爷笑道:“傻柱人其实挺好的。”
许大茂听了,没再理他,也回家去了。
何严对许大茂根本不在意,按照原本的剧情,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马上就要自己把自己作死。
转眼到了年三十,今年家家户户都过得挺开心。
何严有了妻子和孩子,许大茂有了于海棠,还升了官,秦淮茹家三户一起过年,热热闹闹的,也吃上了肉。唯独二大爷不太高兴,大过年的又被儿子顶撞了,不过这也是常事,年年如此,二大爷也只能忍着。
大年初七那天,秦淮茹突然病倒,高烧烧到40度。因为何严没把房子借给她家,贾张氏也没提什么相思病的事,赶紧去找了一大爷,随后就把秦淮茹送进了医院。
春节过后,许大茂开始盘算着如何取代李副厂长的位置。但因为他平日里做事太过张扬,把同事们都得罪了个遍,特别是聂副主任。结果,当许大茂偷偷举报李副厂长时,他找的那位上级正好是聂副主任的亲戚。对方转头就把这事告诉了聂副主任。聂副主任得知后,立刻通知了李副厂长。李副厂长大为光火,连夜召集了除许大茂之外的其他七位副主任开会。
一听说要处理许大茂,所有副主任都表示坚决支持。商议决定后,第二天李副厂长就召开了会议,当场撤了许大茂的职。许大茂没能当上副厂长,反而自己丢了工作。最后,李副厂长没有进一步追究,只是把他调离工厂,安排到下属的电影院做放映员。
从此,许大茂在院里的时代彻底落幕。
于海棠知道这件事后,不但没跟他吵架,反而安慰了他几句,不过对他的态度也不如从前了。院里先是三位大爷说了算,后来又经历许大茂的时代,现在正式进入没有主事人的阶段,大家各过各的日子。
虽然三大爷还在位,但没人把他当回事,最多也就是过年时提醒大家贴对联,其他事情没人听他的。
……
转眼来到1976年的夏天。
这八年里,许大茂和于海棠离婚了。一方面是因为于海棠性格太傲,自以为是,连一向惧内的许大茂都受不了她,两人越吵越凶。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一直没有孩子。这两件事导致他们三天两头吵架,后来连阎解成和于丽来劝都不管用了。运动结束后,于海棠提出离婚,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许大茂又回到了单身生活,一个人过日子。
而秦淮茹经过这八年,也显出一些老态,毕竟四十岁的人了,不过风韵犹存,委屈起来依然楚楚动人。
何严因为杨厂长复职,当上了食堂主任。运动结束后,办喜事的人又多起来,经常有人请他帮忙,小日子过得挺滋润。他现在已经是三个儿子的爸爸了。老大出生后,第二年和第三年,何严和秦京茹又接连生了老二和老三,之后就没再要孩子,三个儿子足够了。
这天,何严在家吹着电风扇,和秦京茹一起吃着用凉水拔过的西瓜,三个儿子鼻青脸肿地跑回来了。
秦京茹一看,扔下西瓜就跑过去,挨个看了一遍,紧张地问:“这怎么弄的?又跟人打架了?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何润诚龇牙咧嘴地说:“妈,我们没事。”
秦京茹心疼地说:“还没事呢,他们下手也太重了。”
何严看了一眼,笑着问:“怎么回事?”
老三何润义说:“老王家那五个小子想抢我们的糖,我们不给,就打起来了。他们人多,我们没打赢。”
何严笑道:“没打赢就没打赢,伤好了再打。等你们伤好了,我教你们太极拳。”
三个孩子一听,都高兴起来——他们一直想学,但何严之前一直没答应。
秦京茹回头看向何严,问:“你不去他们家说说理吗?”
何严笑道:“找什么呀,小孩子打架罢了,今天输了,明天再赢回来就行。”
“再说了,又不是头一回打,哪能总让咱们儿子赢呢?”
秦京茹心疼地说:“就是不能输,输了我就难受。”
何严笑道:“行了,男孩子嘛,磕磕碰碰不是坏事。以前都是他们赢,这回正好,也让他们尝尝输的滋味。”
“对了,那五个孩子怎么样了?”
老二何润信说:“他们也没占着便宜,也就比我们好一点点。”
何严笑道:“听见没?”
“去吧,让妈给你们上药去。”
秦京茹就带着三个孩子上药去了。
何严继续吃着西瓜,一点儿也不担心,因为他从小也是打着架长大的。
小时候,特别是上小学那会儿,一下课大家就玩打架的游戏。铃声一响,一个班的男生冲出教学楼,分成两边就开始打,上课铃一响,立马停手 室。
所以孩子打架,他压根不放在心上。
而且三个孩子从一到三岁就被他管得服服帖帖,特别听话。
但听话的孩子有个毛病,就是太老实、太弱了。所以三岁以后,何严就常带他们到处玩。正好那十年工厂也没什么事,他有大把时间。
他带他们去城边,找又荒凉又安全的地方,爬山、钻树林,让他们尽情撒欢,尽量野一点。
何严怕他们年纪小,打架下手不知轻重,所以也没教他们太极拳。
文化方面何严也没放松,等孩子们到了岁数,他就请三大爷来家里,教他们《三字经》这些,一点点加深。
现在不理解没关系,先背下来,以后慢慢领悟,能明白一句,就够用一辈子了。
到了下午,何严看孩子们都活蹦乱跳没事了,就在院子里教他们打太极拳,不过是他简化过的版本,主要用来打架防身,不会轻易致命。
何严正带着三个儿子练得高兴,一大爷他们突然抬着住院的聋老太太回来了。
路过时,秦淮茹过来一把拉住何严说:“快跟我来,聋老太太不行了,想见你。”
何严只好无奈地跟过去,回头对孩子们说:“你们先自己练。”
何严跟着秦淮茹进了聋老太太的屋,见她已经被安置在床上。
聋老太太看见何严就笑了,抬手说:“乖孙,过来。”
何严走过去坐下,还没说话,手就被聋老太太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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