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劲辣条”如同陈默预期的那样,在港岛掀起了一场橙色风暴。
成本低廉,定价亲民,再加上那霸道提神、让人欲罢不能的独特口感,以及背后隐约流传的“烧烤之王秘制”光环,使得这款看似普通的零食,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铺满了铜锣湾乃至周边区域的大小便利店、报刊亭和小卖部。
穿着校服的学生,下工的建筑工人,熬夜的出租车司机,甚至一些穿着西装的白领,都成了这橙色小条的俘虏。那独特的辛辣香气,开始弥漫在巴士站、地铁口、公园长椅,成为市井生活中一道新的风景线。
“喂,阿强,还有没有‘星尘辣条’?给我来三包!”
“不好意思啊明叔,卖完了!下一批货要下午才到!”
“有没有搞错?又卖完?我特意绕路过来的!”
类似的对话,在各个销售点不断上演。辣条,这个原本被视为廉价零食的品类,因为“星尘”二字的加持,竟然出现了供不应求的局面!
铜锣湾,“星尘联盟”的临时指挥中心——也就是陈默档口后面的小仓库,如今热闹得像个战情室。电话铃声此起彼伏,都是催货和寻求代理的。
“慢慢说,别急!旺角的订单记下来,对,先给他们发五百包试水!”
“什么?九龙城的七十一便利店也想上货?接!告诉他们,首批最少一千包!”
小结巴对着电话忙得团团转,小脸因为兴奋而通红,虽然依旧会结巴,但处理起事务来已经有条不紊了许多。
丧彪则带着几个前古惑仔,现在专职负责辣条的物流和渠道维护,开着租来的小货车,穿梭在香港的大街小巷,俨然一副正规商贸公司的派头。
“彪哥,以前咱们是收保护费,现在是送辣条,这感觉……还挺带劲!”一个手下一边搬货,一边乐呵呵地说。
丧彪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少废话!跟着默哥干正行,不比以前打打杀杀强?赶紧送货!耽误了默哥的大事,我扒了你的皮!”
看着账面上快速增长的流水,就连最初对此抱有疑虑的肥佬强、阿芬姐等人,也彻底服气了,干起活来劲头十足。陈默用实实在在的利润,将联盟的核心成员牢牢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上。
洪兴和东星的渠道也开始发力。山鸡利用洪兴在旺角、深水埗的影响力,轻松打通了几个关键区域的销售网络。乌鸦则更直接,他手下的马仔几乎化身成了辣条推销员,在尖沙咀、油麻地一带的场子里,强行铺货,美其名曰“推广兄弟产业”,虽然手段粗暴了点,但效果立竿见影。
资金,如同滚雪球般迅速积累。陈默扩张“星尘夜市网络”的计划,有了坚实的底气。
然而,树大招风,辣条风暴席卷得越快,引起的反弹也越强烈。
首先坐不住的,是香港本地几家传统的零食批发商和方便食品厂。星尘辣条的横空出世,严重挤压了他们的市场份额。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他们开始暗中串联,准备联手打压。
这天下午,陈默正在和一家小型食品代工厂的老板洽谈扩大生产的事宜,丧彪脸色难看地走了进来。
“默哥,出事了。”
陈默示意代工厂老板稍等,看向丧彪:“怎么了?”
“我们运往九龙城的一批货,在隧道口被人截了!”丧彪咬牙切齿,“对方十几个人,开着面包车,把我们的人打了,货全抢走了!还放话说,让我们识相点,把辣条配方交出来,不然以后见一次抢一次!”
果然来了。陈默眼神一冷。商业竞争,最终还是演变成了赤裸裸的暴力。
“知道是谁干的吗?”
“带头的是‘和兴盛’的金毛强!那家伙以前就跟我们不对付!”丧彪怒道。和兴盛是盘踞在九龙城一带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社团,以前主要靠收保护费和看场子为生。
“和兴盛?”陈默沉吟。他不认为一个小小的和兴盛有胆量同时招惹背后站着洪兴和东星的“星尘”,背后肯定有人撑腰,或者许以重利。
“默哥,怎么办?我带兄弟们去把场子找回来!”丧彪摩拳擦掌。
“不急。”陈默摆摆手,“打打杀杀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今天打跑一个金毛强,明天还会冒出银毛强、红毛强。我们要一次性把他们打疼,打得不敢再伸手。”
他思索片刻,对丧彪吩咐道:“你这样……”
听完陈默的计划,丧彪眼睛一亮,狞笑起来:“默哥,高!实在是高!我这就去安排!”
当天晚上,九龙城寨附近的一个露天大排档,金毛强正和十几个手下大吃大喝,庆祝今天“干了一票大的”。桌上摆满了啤酒和烧腊,气氛热烈。
“强哥,还是你厉害!一出手就断了星尘的货!”
“就是!什么狗屁烧烤之王,在九龙城这一亩三分地,还得看我们和兴盛!”
“听说那辣条卖得火爆,配方肯定值大钱!等我们搞到手,就发财了!”
金毛强得意地灌了一口啤酒,正要吹嘘几句,突然,大排档的灯光“啪”地一声,全灭了!周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
“老板!停电了?”
食客们一阵骚动。
就在混乱中,几道敏捷的黑影如同鬼魅般潜入大排档,目标明确,直扑金毛强那一桌!
“哎哟!”
“谁打我?”
“我的眼睛!”
黑暗中,只听到拳脚到肉的闷响、惨叫声和酒杯盘子摔碎的声音不绝于耳。过程极其短暂,不到一分钟,灯光“啪”地一声又亮了。
只见金毛强和他那十几个手下,全都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呻吟,桌子椅子东倒西歪,一片狼藉。而袭击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更让金毛强魂飞魄散的是,他感觉自己怀里好像多了个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个小小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根橙红色的“星尘劲辣条”,辣条下面,还压着一张折叠的字条。
他颤抖着手打开字条,上面只有一行打印的宋体字:
“货好吃吗?下次,请你吃烤串(炭火款)。”
落款没有名字,只画了一个简单的、冒着烟的烧烤架图案。
金毛强瞬间冷汗湿透了后背!对方不仅精准地找到了他们,实施了报复,还留下了如此赤裸裸的警告!这分明是在告诉他:我知道是你干的,这次是教训,下次就不只是拳头了!
“强、强哥……怎么办?”一个手下捂着肿起的腮帮子,带着哭腔问。
金毛强看着手里那根刺眼的辣条,又想起关于陈默那些神乎其神的传说(尤其是星光龙虾和昨晚巷道遇袭的传闻,已经在底层江湖悄悄流传),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撤……这趟浑水,我们不能趟了!”金毛强声音发颤,“妈的,给再多钱也不能干了!那家伙邪门得很!”
类似的“精准打击”和“温馨提醒”,在接下来几天,发生在好几个试图对星尘辣条下手的混混头目身上。手段干净利落,警告意味十足,却又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一时间,底层江湖风声鹤唳。所有人都知道,“星尘”那个年轻的烧烤之王,不仅会做生意,手底下还有一股神秘而强悍的力量,护着他的产业。再也没人敢轻易去打辣条的主意。
商业上的打压,也被陈默用另一种方式化解。他主动联系了那几家最大的零食批发商,提出可以让他们成为“星尘辣条”的区域总代理,利益共享。在见识了辣条恐怖的销售速度和陈默深不可测的背景后,这些原本的对手,权衡利弊,最终大部分都选择了合作。
辣条风暴,在经历了一次短暂的阻击后,以更猛的势头,向着全港蔓延。陈默的资本积累计划,顺利进行。
然而,陈默心里清楚,这些明面上的小鬼容易打发,真正的阎王,还隐藏在幕后。
这天深夜,陈默独自在档口研究《火之卷》,试图找到更多运用星尘之力的方法。突然,他心有所感,猛地抬头!
只见对面大楼的天台上,一个模糊的黑影一闪而过!那身影给他的感觉,和昨晚巷道里的杀手如出一辙!冰冷,麻木,带着死亡的气息。
他们还在!像毒蛇一样,在黑暗中窥伺!
陈默没有追出去,他知道追不上。他缓缓合上《火之卷》,眼神冰冷。
“看来,辣条和烧烤,还不足以让你们感到疼。”他低声自语,“那就别怪我,给你们准备一份‘大礼’了。”
王的征途,注定充满荆棘。但陈默已经做好了准备,用他的方式,扫清一切障碍,直至加冕。
辣条风暴只是开胃菜,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而陈默的烤架,已经为下一个对手,烧得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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