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也为了驱散长久以来笼罩在头顶的阴霾,团队在宿舍举办了一场小而温馨的庆功宴。没有外人,只有他们八个,以及几位最核心、最值得信任的工作人员。
客厅里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食物和酒水的香气,久违的轻松与欢笑充斥在每个角落。张真源和贺峻霖在餐桌旁忙碌地布菜,丁程鑫和刘耀文为了最后一块炸鸡“争抢”得不亦乐乎,宋亚轩即兴弹着欢快的曲子,严浩翔则难得放松地靠在吧台边,嘴角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时知意坐在沙发扶手上,看着眼前这热闹而真实的场景,心中被一种饱胀的幸福感填满。她接过马嘉祺递来的一杯温热的果汁,指尖相触的瞬间,共感里传来他平稳而温和的情绪,如同宁静的深海。
“总算都过去了。”时知意轻声说,像是感叹,又像是确认。
马嘉祺看着她被灯光勾勒得格外柔和的侧脸,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嗯,过去了。”
然而,就在这片喧闹的祥和之中,一个不起眼的插曲,如同投入湖面的微小石子,漾开了不易察觉的涟漪。
王姐(经纪人)拿着一个快递文件袋走了过来,递给马嘉祺:“小马,刚收到的,一份国际邮件,看着挺正式的,像是邀请函。”
马嘉祺道谢接过,随手拆开。里面是一份制作精良、措辞严谨的邀请函,全英文,落款是一个他从未听过的机构名称——“普罗米修斯生命科学前沿研究所”。邀请函的主题赫然写着:“关于人类群体意识中超距联结现象的学术交流与探讨”。
信件内容委婉地提到,研究所通过某些“非公开渠道”,关注到了一些“令人深感兴味的、可能指向意识联结新范式的群体行为模式”,诚挚邀请马嘉祺先生及其团队成员,在方便的时候前往位于瑞士的研究所进行“非正式交流”,并保证全程保密,且愿意提供丰厚的“研究参与补偿”。
没有明确的指控,没有恶意的窥探,只有一种彬彬有礼的、建立在“科学探索”名义下的兴趣。但这份兴趣,却让马嘉祺瞬间脊背发凉。
林晚那种疯狂的、想要“占有”的执念是可怕的,但至少是直白的,可以理解的。而这份来自一个闻所未闻的、看似高大上的科研机构的邀请,背后代表的,可能是一种更理性、更系统化,也因此可能更难以摆脱的“关注”。
他们以为战胜了林晚,守住了秘密,赢得了安宁。但这封邀请函却像一个冰冷的提示:共感的秘密,可能从一开始,就并非独属于他们。 在这个世界的某些不为人知的角落,或许早有目光投向了这类超越常理的现象。
马嘉祺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他不动声色地将邀请函折好,重新塞回文件袋,然后平静地将其放在了一旁不起眼的置物架上,仿佛那只是一份普通的商业合作邀约。
他没有声张,甚至没有通过共感传递出过于剧烈的情绪波动,只是将那瞬间涌起的警惕和沉重,深深地压在了心底。
他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客厅中央。
时知意已经被丁程鑫和刘耀文拉到了餐桌旁,正笑着躲避宋亚轩试图往她脸上抹奶油的恶作剧。张真源在一旁无奈地劝架,贺峻霖则拿着手机笑着记录这混乱又温馨的一幕。严浩翔虽然依旧站在外围,但眼神却始终落在那个笑闹的中心圈。
他们脸上洋溢着真正放松的笑容,眼神明亮,那是挣脱了沉重枷锁后,焕发出的新生光芒。他们刚刚一起打赢了一场艰难的战争,正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
马嘉祺看着他们,看着这个由八个人构成的、独一无二的“整体”,内心那份因邀请函而泛起的寒意,渐渐被一种更强大的暖流所取代。
是的,外部最直接的威胁解除了。但关于共生本质的探索,以及这份独特可能引来的、来自更高维度或者更隐秘领域的“兴趣”,或许将成为他们未来需要面对的、新的悬念和挑战。
然而,那又怎样呢?
他们不再是当初那个面对窥视只会被动防御、内部还会因情感竞争而产生动摇的松散联盟了。他们是经历了生死考验,将爱情、友情、亲情、战友情完全熔铸一体的命运共同体。他们是拥有了只属于彼此的、外人无法介入的默契领域的共生者。
全员,已经准备好面对任何未来。
无论那未来是鲜花铺就的星途,还是隐藏在暗处的、更加未知的惊涛骇浪。
马嘉祺端起自己的酒杯,走向那喧闹的中心。当他融入其中的那一刻,通过共感,一种无声的、却坚实无比的信念在八人之间传递、共鸣——
他们在一起。
这就足够了。
庆功宴的欢声笑语持续到深夜,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那份来自“普罗米修斯研究所”的邀请函,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注脚,预示着一段故事的结束,和另一个更加宏大的、未知的旅程,已然悄然揭开了序幕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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