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前几节的课程,与寻常无异,成添轩也不再想昨日的事。本以为这事便过去了,但直到历史课的到来。
历史老师姓郑,也是班主任。不过,在同学心中这也只不过是“笑面虎”。因为初一、初二不是由她带的,这个历史老师是初三时才接手,自然同学对她是疏远的。不过,你说一个真正好老师谁会感受不出来?
第一节课的言辞犀利,后面的阴阳语气,在同学心中一步步打下个“难以相处”的标签。
“在上课之前呢,我还是有一件事要说的,我想问问你们现在都多大了?”郑老师走进教室,放下手上捧着的教材,说了第一句话。那招牌笑容,也随之显现而出。
尽管有眼力见的同学,都知道这一句话分明就是要引出昨天的事。但还是有答到“初三”等话,稀稀疏疏的应答从零星的口中发出。
“你们也知道自己已经初三了啊!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呢?这三年的时间,你们都抽不出一点时间,去看看后面的‘中小学生行为准则’吗?”郑老师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语气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目光也犀利的扫向众人。
场下的同学听到这,都心知肚明了,但各个也是心照不宣。默默地低下头来,不与那眼神对峙,而坐在后排一位的同学已经开始做起其他东西来。
“都在学校三年了,都看不见老师的辛苦吗?都学不会尊重、体谅老师吗?”说这话时,老师的眼神却瞟向了成添轩。
成添轩却丝毫不予理会,正专心想着如何寻出那破解之法。但成添轩的同桌却是不敢抬头,只是碰了碰身旁的成添轩。被这一提醒,成添轩也算是听起了为他准备的“训词”。
郑老师见成添轩低着头,便气势更盛“你们啊!别以为自己了解些课外知识,就可以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了,就可以说老师的不是了,凡事都要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那实力。”
成添轩听闻,顿生怒意,即刻便想起身与其理论一番。但身旁的同桌,又岂会看不出他的情绪,急忙伸手按住阮清弘,并轻声说:“别跟这傻x计较,失了身份啊!”
“身份?你……”成添轩闻言,一脸诧异地看向同桌道。
“对啊!我们是人,理这畜生干嘛?就让她多叫几声又怎样?”那同学义正言辞地说。
成添轩思量了一会儿,才道:“确实。”
而那郑老师见成添轩没有反应,也不愿再多费口舌,便开始讲课了。但课中还是有意一句、无意一句地讽刺着。成添轩也不再与她理会,只要她不主动上门找打,那他也没心思管这些东西。
下课铃应时响起,但依旧是晚了些许时间下课。而一下课,成添轩的位置便又被围住,多是安慰的,但也有嘲讽的。又听成添轩同桌说,成添轩当时的状态,大家都纷纷劝慰起来。
“认命吧!你又不是所谓‘主角’,好好的、平凡的过去这一年就好了。”成添轩后桌,一个爱看小说的女生说。
虽然,语气不怎么好,但也是无法反驳。
“放心,我不会那么脆弱的。和那黄脸婆较什么劲啊!”成添轩淡笑道。
众人见此才不再开导,而是转为了笑语喧哗。一阵阵大笑声从那人群之中传出,但不多时,一个身影有来到了教室,有回来的同学,便提醒正在欢笑的众人:“姓郑的又来了!”
众人闻言,也只是缓缓散开,但却没有着急忙慌地逃回自己的座位,只是让出了一条只够一人通行的通道罢了。半刻未到,郑老师便赶到了教室。随之,望了望那周围的男生,说了句:“下课没有事不要聚集在一起。”
目光又瞟了瞟,眼神锁定了成添轩的位置,便以命令的口吻说道:“成添轩,你过来一趟办公室。”说罢,便先行离开教室。
成添轩听闻,也未有太过惊讶,但心中却已有怒火,暗道:“这是你自己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我无情了。”而身旁却早已被围住了,都是来分析或支招的。
“放心吧!我不会吃亏的。”成添轩却淡笑应道。说罢,便起身往办公室走去。也有几个准备看戏的,也跟了上去。
待成添轩走进办公室之时,便见郑老师已经翘着二郎腿在公位上等待了。
“你认识到错误了吗?成添轩!”刚到办公室,郑老师先给了成添轩一个下马威。
“我倒想请教一下老师了,我何错之有啊?”成添轩不慌不忙地反问道。
“若我没记错,老师您是教历史的吧!”成添轩没给郑老师回答的机会,先占据了谈话的主导权。
“是啊!那怎么了?”郑老师忍下怒火,平静回应。
“那您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吗?”成添轩紧接着又道。
“知道!否则我不会轻易叫你来办公室的。”郑老师道。
“那您也觉得是我说错了?”成添轩又道。
“你觉得你对了?”郑老师眼眉微挑,反问道。
“正始皇之名,扶漏史之弊,扬正史之风,有何错焉?莫不是您也同意那忤逆之言?愿与那污浊之气同流,不为那正义之名扬力?”成添轩一字一句道。成添轩并未遮遮掩掩,此番话语也传遍整个办公室,这一句句辞言,让众教师不由寻声望来。
“你,你,你这是强词夺理、目无师长!”
郑老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本想着是自己的主场,要给学生立立威,但却成“反被将一军”。甚至都无法应对这一处境,口齿不畅地还想要辩驳。
而周围的老师早已将目光齐聚于此,郑老师也不知该如何“下台”了。
“我强词夺理、目无师长?从事而论、以史为据,句句有依、话话所实,何有强词之义、夺理之嫌?再说,我那言辞之中可有一丝不敬之意?反倒是你们倚老卖老、咄咄逼人!”成添轩既然来此,也就没想过给她好脸色,这话更是带着些许怒意。
郑老师听这话更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郑老师气急败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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