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时节,大雪纷飞,牧民们的帐篷抵挡不住严寒,差点被活活冻死,成群的牛羊倒毙在风雪中。这时候他们格外羡慕汉人的生活。
许多淳朴的牧民都渴望能成为汉人。但也有些野蛮成性的胡人,专以杀戮为乐,喜欢杀害汉人男子,抢夺妇女财物,焚烧房屋。对于这类暴徒,卢奉要么就地正法,要么**后发配去挖煤。
当时胡人各部势力分散,小部落之间矛盾重重,时常爆发冲突。比如薛延陀部虽表面臣服,实则早有异心。
卢奉调整了茶叶和白酒的交易规则,除了换取牛羊皮毛,现在还要收俘虏作奴隶。煤矿急需劳力,但以七世纪的技术条件,矿难频发在所难免。随着煤炉、蜂窝煤和地火龙的普及,煤炭需求与日俱增,日后蒸汽机的发明更会大幅增加用煤量。
卢奉不愿让汉人矿工冒险。中原人口已从四千万锐减至一千多万,若再折损数万实在可惜。于是他效仿种植园主使用奴隶的做法,专门用胡人俘虏来挖煤。商队奉命以一斤茶叶或一瓶酒的价格,向各部换取战俘。
俘虏押到东方后,经审查无恶行者可加入屯田兵团,在太行山一带放牧;若有残害汉人的前科,则一律**后送进煤矿。
通常来说,把他们**之后,脾气就会变得温顺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暴躁,反抗也少了。说句难听的,如果当初种植园的农场主在买下奴隶时就**了他们,或许后来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事。当然,他们可能另有打算,想让**隶和**隶生儿育女,世世代代做奴隶,永远服侍他们。但卢奉不想让封建社会倒退到奴隶社会,现在用这些人做奴隶只是权宜之计。
将来等煤矿的安全问题解决了,真正的生产主力还得靠汉人,种地打仗的主力也必须是汉人。
兵权更要牢牢掌握在汉人手里,绝不能像唐朝那样依赖胡人守边关,否则只会重蹈安史之乱的覆辙!
虽然汉人里也有曹操、朱粲这样的屠城狂魔和食人恶魔,但大多数汉人内战起来并不算特别残忍。可像安史之乱、侯景之乱、五胡乱华、螭清之乱,那些胡人杀起汉人来简直像割草一样,毫无怜悯之心,动辄几十万人丧命。
尤其是最后的螭清,**的汉人多达五千万,甚至比倭寇还要残暴!所以军队绝不能交给胡人掌控,哪怕胡人里有哥舒翰、高仙芝这样的名将也不行。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未来的胡人名将里会出现高仙芝、哥舒翰,还是安禄山、史思明!
接下来的日子里,太原郡渐渐恢复平静。所有军民都在加紧训练——
正规军每日操练,地方警备军隔天一次,民兵五天一次。屯田兵团的士兵天天训练,普通屯民则两天一次。
除了体能、队列、实战和器械训练,每天还有思想教育。每百人配一名参军,每次训练结束后都会进行宣讲。
当人疲惫不堪时,灌输的东西最容易深入潜意识,久而久之,就会成为灵魂的一部分。
眼下隋炀帝杨广尚未南下,天下还未彻底崩溃,所以思想教育的重点是激励大家刻苦训练、奋勇杀敌,争取在战场上立功,光耀门楣,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同时要灌输民族精神,让每个人以身为汉人为荣,激发大汉时期的尚武之气。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这句话要反复诵读,刻进骨子里!
此时尚未要求众人效忠卢奉,只是不断讲述他过往的传奇事迹——如何屡创奇迹、救助百姓、帮扶他人。这些宣传意在让未曾亲历其仁义的将士们,先在心中埋下深刻印象,待时机成熟,自然便会发自内心地拥戴卢奉。过早强调忠诚反而犯忌!
卢奉着重培养三类人才:
其一,具统帅潜质者,将来担任军事将领;
其二,聪慧机敏者,将来出任参谋或政工干部;
其三,擅长理政者,将来主政地方。
至于外交人才,虽需魅力出众,但因需求有限,且顶尖如长孙晟般的人物可遇不可求,故未列重点。日常外交事务,临时抽调其他人员亦可应对。
卢奉每日耗费半数光阴亲自授课。首期培训班每类各三百人,总计九百学员,修业一年。结业后,军事人才任基层排连长(日后将改制),参谋人才任连级以上参军,行政人才则派往镇长岗位起步。这些天子门生因师生之谊,晋升渠道通畅,只要立功便能快速擢升,终将成为新政权的栋梁。
教学伊始却遇难题:大多学员目不识丁。但卢奉看中他们的潜力,毅然摒弃繁体字,独创简体字教学。这番革新传到杨广耳中,反令隋炀帝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儿戏,因而放松了对卢奉的戒心。
那些豪门望族听闻此事,都觉得卢奉在胡闹,压根没当回事!
可等到后来卢奉推行简体字时,众人才恍然大悟——简体字对扫除文盲、推行科举、打破世家垄断有多重要!
其实唐朝颜真卿就搞过简体字改革,但改动不大。哪像卢奉,一口气改了几千字。
就在这风平浪静中,卢奉等来了升官喜讯。
隋炀帝杨广听说两万胡骑突袭太原烧杀抢掠,气得直跳脚。他原以为大隋在自己治下威震四方,胡人不敢造次。
谁知竟有两万胡骑大摇大摆闯进长城!这让杨广脸上挂不住。他寻思着:太原通守卢奉虽能打败十万农民军,但肯定对付不了两万胡骑。
正琢磨换谁去镇守太原呢,忽报数千胡人头颅已送到长安。杨广大喜:好个卢奉!真给朕长脸!
这位皇帝早忘了当初看不上卢奉,只让萧皇后认干儿子的事。如今见卢奉有本事,才想起笼络人心。
可惜晚了!卢奉心里只认干娘萧皇后。日后江都之乱,他拼死也要护住萧皇后和十万骁果军。
趁皇帝高兴,宠臣虞世基和宇文述进言:陛下,山西绛州反贼柴保昌聚众十余万。卢奉用兵如神,可派他平叛。只是...
杨广大手一挥:升官!封他为山西河东慰抚大使,专管两地**!
宇文述又问:若胡人再犯太原...
让他继续兼任太原通守!杨广当场拍板。
这慰抚大使是啥官职?其实就是北魏到唐朝时,朝廷派往战乱地区平叛的特命大臣。
山西、河东慰抚大使这个头衔虽是临时差事,却比太原郡通守显赫得多,算起来连升了两级!
卢奉如今手握重权,既能统管山西道、河东道数郡军政要务,又能任免太守以下官员,军政大权一把抓,活脱脱就是个两地道台。虽说职位是暂时的,但只要他稳扎稳打平定叛乱,这位置迟早能坐成铁打的交椅。
至于那些没**的州县?卢奉自有妙计——某些蠢蠢欲动的豪族,或是盘踞山林的草寇,不正是现成的**由头?
大隋疆土上,各路平叛将领手段迥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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