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带来的那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在林笑笑（轩辕绝美）心里漾开层层涟漪。
影煞阁的标记？
大佬这是什么意思？是找到了新线索，暗示她身边还有隐藏的杀手？还是单纯考验她的“防伪”技术能不能应用到江湖领域？或者……是警告她，别以为有点小聪明就能高枕无忧，真正的危险远超她的想象？
她瘫在椅子上，盯着屋顶，脑子飞速运转，连数钱的快乐都暂时淡了。
“凌墨，”她叫住准备离开的凌墨，试探地问，“皇叔他……是不是查到什么了？关于那个影煞阁？或者……关于谁想买我的命？”
凌墨面无表情：“卑职只负责传话。”
得，又是标准答案。林笑笑（轩辕绝美）撇撇嘴，知道从这冰块脸嘴里套不出更多东西。
“行吧，那你回去告诉皇叔，”她坐直身体，摆出严肃认真的表情，“关于影煞阁的标记，我需要一点时间进行市场调研……呃，是情报收集和分析。毕竟隔行如隔山，江湖业务我不熟。但请皇叔放心，只要有任何蛛丝马迹，我一定第一时间汇报！坚决拥护皇叔的领导，紧密配合皇叔的扫黑除恶专项行动！”
凌墨的嘴角似乎又抽搐了一下，低头道：“……是，卑职一定转达。” 随即迅速消失，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沾染上某种不靠谱的病毒。
凌墨走后，林笑笑（轩辕绝美）立刻召来了她的“核心智囊团”——小莲、钱公公，以及被迫旁听的凌霜。
“同志们，新的挑战来了！”她神色凝重，“皇叔提到了影煞阁的标记。这说明什么？说明危险并未远离！敌人亡我之心不死！我们必须提高警惕，加强内部排查，同时……看看能不能反向推导出点有用的信息。”
小莲和钱公公一脸紧张。凌霜依旧冷若冰霜，但眼神专注了些。
“凌霜姐姐，”林笑笑（轩辕绝美）看向专业人士，“你们暗卫系统，对影煞阁了解多少？他们真的有什么独特的标记吗？比如纹身？特殊信物？接头暗号？”
凌霜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哪些信息可以透露，最终开口道：“影煞阁行事诡秘，成员身份成谜。据零星情报，其核心杀手或许有某种不易察觉的身份标识，但具体为何，王府亦未掌握。至于信物暗号，更是随时可变。”
等于没说。林笑笑（轩辕绝美）有点失望，但不气馁。
“没关系！不知道我们就猜！就分析！”她来了劲头，“你们想啊，一个大型杀手组织，要管理那么多杀手，肯定得有套管理系统吧？就算再隐秘，内部总得有个识别自己人的方式吧？不然误杀了自己人多不划算？”
她开始用现代企业管理的思维套用：“比如，会不会根据杀手等级，标记不同？金牌杀手纹金龙，银牌杀手纹银蛇？或者按地域分？京城分部的纹个小麻雀？再不然，是某种药物或者特殊功法留下的印记？平时看不见，需要的时候用内力或者特定药水才能显形？”
小莲和钱公公听得目瞪口呆，觉得殿下想象力过于丰富。凌霜却微微蹙眉，似乎真的在思考这种可能性。
“当然，这些都是猜测。”林笑笑（轩辕绝美）总结道，“当前首要任务，还是内部排查。钱总管，宫里所有人的背景，再细细过一遍，尤其是义卖之后新调来或行为异常的人。凌霜姐姐，这方面你多费心。”
“是。”钱公公和凌霜同时应道。
“另外，”林笑笑（轩辕绝美）眼珠一转，“咱们也不能光被动防御。得想办法主动获取点情报。”
小莲好奇：“殿下，如何主动获取？”
“当然是靠我们的事业啊！”林笑笑（轩辕绝美）理直气壮，“你们想，咱们现在点心绣品名声在外，客户群体遍布后宫乃至部分官宦之家。这就是一张天然的情报网啊！”
她压低声音：“以后，送东西的时候，让咱们的人机灵点，多听多看多聊。比如，哪家夫人最近心神不宁？哪家大人府上来了陌生客人？或者……有没有人私下打听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江湖事？价格高的悬赏？”
钱公公倒吸一口凉气：“殿下，这……窥探朝臣官眷私隐，可是大罪！”
“什么叫窥探？”林笑笑（轩辕绝美）瞪他一眼，“这叫客户关怀！是了解市场需求！顺便进行市场风险调研！咱们又不主动问，就是听听八卦，聊聊闲天，发现问题及时上报给皇叔，这叫警民合作，维护京城治安稳定！”
钱公公：“……” 殿下总是能把歪理说得如此正气凛然。
凌霜这次倒是没有反驳，反而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利用市井流言和人际网络搜集情报，本就是暗卫的辅助手段之一。这位公主殿下，倒是无师自通。
计划初步制定，凤仪宫在搞生产的同时，又悄悄增加了一项“信息收集”的职能。宫人们虽然不太明白深层含义，但听殿下的话总没错。
日子看似平静地过了几天。义卖的善款已清点完毕，数额惊人，林笑笑（轩辕绝美）亲自拟了份言辞恳切（并疯狂暗示摄政王功劳）的奏表，连同银票一起送去了御前和摄政王府，又刷了一波存在感。
期间，苏清清那边异常安静，仿佛彻底偃旗息鼓。但林笑笑（轩辕绝美）知道，咬人的狗不叫，越安静越可能憋着坏。
这日午后，林笑笑（轩辕绝美）正对着那本《簪花小楷帖》鬼画符（被迫练字），小莲子悄悄进来，神色有些古怪。
“殿下，刚才……奴婢去给永寿宫的柳嫔娘娘送新出的桂花蜜，听到一个事儿……”小莲子低声道。
“什么事？”林笑笑（轩辕绝美）头也不抬，继续跟毛笔较劲。
“柳嫔娘娘身边的宫女说……前几天，苏小姐好像秘密出宫了一趟，去了城西的……积香庵。”
积香庵？林笑笑（轩辕绝美）笔下一顿。那是个京城有名的庵堂，香火不算旺，但据说有些背景，一些官宦女眷喜欢去那里静修或……做些隐秘之事。
苏清清去那儿干嘛？拜佛？她可不像是真心向佛的人。
“知道她去见谁了吗？或者做了什么？”林笑笑（轩辕绝美）问道。
小莲子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那宫女也是偶然听到柳嫔娘娘提了一嘴，说苏小姐心思重，怕是去求什么不该求的东西了。”
不该求的东西？林笑笑（轩辕绝美）眯起眼。联想到影煞阁，她心里警铃微作。难道苏清清贼心不死，又去联系杀手了？还是去见了什么幕后之人？
“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林笑笑（轩辕绝美）赏了小莲子一个小银锞子，“以后这种八卦……不是，是这种市场动态，多留意。”
小莲子欢天喜地地去了。
林笑笑（轩辕绝美）放下毛笔，沉吟起来。积香庵……看来得想办法查查这个地方。直接去肯定不行，得迂回。
她正琢磨着，忽然，窗外传来一阵扑棱棱的声音，一只通体雪白、神骏异常的信鸽，准确地落在了她的窗台上，脚上还绑着一个小竹管。
林笑笑（轩辕绝美）一愣。这谁家的鸽子？走错门了吧？
她好奇地凑过去，那鸽子也不怕人，歪着头看她。
她小心翼翼地解下竹管，倒出一张卷着的细小纸条。
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简洁有力的小字：
“积香庵，后院银杏树下。”
没有署名，没有落款。
字迹陌生，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林笑笑（轩辕绝美）的心猛地一跳。
这信……是给谁的？给原主的？还是给……现在的她的？
积香庵，银杏树下……这分明是约见的信息！
是谁？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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