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低频噪音精”的后续事宜，回到新换的、空间终于宽敞了些的出租屋，姜莱呈大字型瘫在懒人沙发上，感觉骨头都酥了。
“吱吱！累死爷了！”黄十七有样学样，四仰八叉地瘫在旁边的零食筐里，“不过莱莱，咱们这次是不是又立功了？官方得给奖金吧？”
“奖金是江灼他们的事，咱们是热心市民，顶多给个锦旗。”姜莱有气无力地划拉着手机，“锦旗又不能换奶茶……嗯？”
直播间后台的私信框已经爆满，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种求助、咨询、看热闹，甚至还有几个疑似广告。
【姜大师！救命啊！我们公司闹鬼！打印机半夜自己动！】
【主播主播，能帮我算算桃花吗？价格好说！】
【莱哥，我总觉得我床底下有人，能来看看吗？（附赠自拍一张）】
【姜莱你好，我是xx传媒的，想跟你谈个合作…】
姜莱看得头大如斗：“好家伙，真把我这当万事屋了？什么鸡毛蒜皮都来？”
黄十七跳过来，小爪子灵活地扒拉着屏幕，绿豆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光：“吱！这些大部分都是凑热闹的，或者就是想蹭热度的。这个说床底下有人的，照片里明显是影子…这个算桃花的，面相一看就渣…咦？”
它的小爪子停在一条私信上。
【姜大师，我不知道您能不能看到…我可能遇到点邪门的事。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她最近职场特别不顺，总是被小人针对，出的错都莫名其妙，就像…就像运气被偷走了一样。她之前还挺好的。我们怀疑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东西？她不好意思来问，我偷偷来的。如果能解决，我们愿意付报酬！真的！】
“职场小人？运气被偷？”姜莱挑了挑眉，“这听起来可比床底下有人靠谱点。”
她点开对方头像，是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年轻女孩朋友圈，内容大多是工作和日常吐槽，不像骗子。
“行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姜莱回复过去：【具体说说？怎么个不顺法？最近有没有收过什么奇怪的礼物或者一直带在身边的物件？】
对方很快回复，语气激动：【谢谢大师回复！她最近就是各种背锅，明明不是她的错领导就怪她，项目到关键节点就出幺蛾子…礼物？好像没有…哦对了！最近公司下午茶换了一家奶茶店，经常送些可爱的小饰品，她别在工牌上了！是一个小小的金属猫咪！】
姜莱摸了摸下巴：“奶茶店赠品？听着挺正常啊…”
黄十七嗅了嗅屏幕（虽然并没什么用）：“吱，难说。有些微弱的咒力附着在普通物品上，很难察觉。让她拍个清晰照片来看看？”
对方很快发来照片。工牌上别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金色金属猫咪，造型普通，看起来就是批量生产的廉价赠品。
姜莱用特制直播滤镜放大细看，眼神微微一凝。
在滤镜下，那猫咪饰品表面附着着一层极其淡薄、几乎难以察觉的灰黑色气息，像是一层油污，正极其缓慢地吸收着佩戴者周身微弱的气运。
“啧，还真有。这么点微末伎俩，损人也不怎么利己，纯属恶心人。”姜莱撇撇嘴，“大概率是身边同事搞的鬼，水平菜得很。”
【问题不大】，她回复道，【东西本身没啥威力，就是恶心人。让你朋友把那猫咪扔了，最好用盐水泡一下再扔。平时多晒晒太阳，喝点红豆汤去去晦气就行。】
对方千恩万谢，但又犹豫地问：【大师…能不能…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那个下小人的人也尝尝滋味？不用太狠，就让她也倒霉几天就行…】
姜莱乐了：“嘿，还挺记仇。”她四下张望，正好看到桌上吃完的一包薯片。
灵机一动，她拿起薯片袋，扯开内壁银光闪闪的铝箔层，用手指蘸着朱砂，在上面龙飞凤舞地画了个简易的“反噬咒”。
效果大概是让恶意小心思更容易暴露，或者喝凉水塞牙缝级别的倒霉。
她把画好的“铝箔符”拍给对面：【喏，把这个放你朋友抽屉里，正面朝外，放三天。有没有用看天意，大概率没用，图个心理安慰。完事了记得扔掉。】
对方再次千恩万谢，并表示立刻转账。
处理完这事，姜莱也没在意，继续瘫着刷手机。没想到过了两天，那个女孩又兴奋地发来消息：
【大师！神了！您那个薯片袋太厉害了！】
【我朋友照做了，结果第二天，那个老是甩锅给她的同事，居然自己把咖啡泼到了领导最喜欢的文件上！还在会议上说漏嘴，承认了一个之前栽赃给我朋友的错误！现在她灰头土脸的！我朋友心情好多了！谢谢大师！】
姜莱：“？？？” 黄十七：“吱？！薯片袋成精了？”
她仔细回想，铝箔确实有一定的能量反射特性，自己那随手一画，难道误打误撞，真起了点作用？主要还是对方自作自受吧？
正好直播开着，姜莱就把这事当趣事讲了（隐去具体信息）。
弹幕瞬间沸腾：
“？？？薯片袋符箓？”
“新的玄学周边出现了！”
“求链接！我想买个防老板符！”
“主播主播！我也要！我职场小人才叫一个多！”
看着再次被求符、求帮忙私信塞爆的后台，姜莱和黄十七面面相觑。
“吱……莱莱，这样不行。”黄十七严肃地抱着小爪子，“什么鸡毛蒜皮都接，咱们得累死，而且容易牵扯不必要的因果。得立规矩！”
姜莱深以为然：“有道理。而且本大师出手，岂能那么廉价？”
她想了想，直接在直播间公告和简介更新：
【姜氏科学驱魔事务所】（非正式）
业务范围：疑似超自然事件调查、疏导、处理（最终解释权归本主播所有）。
接单流程：
1. 私信描述事件经过（尽量详细）。
2. 等待初步筛选（看心情和眼缘）。
3. 合则约谈（线下\/线上），价格看心情、看事件、看对方态度。
4. 先付定金（比例看心情），事后付尾款（赖账者后果自负）。
注：不算命、不看相、不查桃花（除非桃花成精）、不参与职场斗争（除非对方先用玄学手段）、不帮找猫（除非猫是妖怪）。
最终提醒：相信科学，理性消费。
“搞定！”姜莱满意地拍拍手，“以后筛选的活儿，十七，就交给你了！你的口粮奖金提成！”
黄十七瞬间斗志昂扬，小爪子拍着胸脯：“吱！包在爷身上！保证把那些真麻烦、有意思、报酬又高的委托筛出来！”
它跳回电脑前，开始像个小监工一样，认真地浏览起私信，时不时发出“这个太假”、“这个没劲”、“咦？这个好像有点意思……”的评论。
姜莱看着焕然一新的“业务界面”和干劲十足的黄十七，美滋滋地吸了口奶茶。
嗯，当个看心情接单的咸鱼大师，感觉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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