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承诺不改国号，继续祭祀朱家列祖列宗，朱由检打消了禅位的最后一个顾虑，心情格外畅快。
“周山，你抓这么多建奴女子到南京来干什么？”
周山鼻子哼了一声，冷声道：
“建奴为祸中原几十年，屠杀数十万中原百姓，累累罪行罄竹难书，中原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
“这些人要么是建奴的皇室，包括皇太极的皇后、众多嫔妃和公主，要么是建奴众多亲王郡王大臣和大汉奸的家眷。”
“她们都是建奴的帮凶，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微臣把他们送到南京，想在秦淮河上建一个有异域风情的青楼，一来让那些有钱人发泄一下对建奴的仇恨，二来顺便赚点银子。”
朱由检听了，只觉得头皮发麻，皱了皱眉头。
“周山，是不是太狠了一点？”
周山笑道：
“陛下，她们没有一个是无辜，都是建奴的帮凶。”
“相对于建奴对中原百姓造成的伤害，这已经是最仁慈的处罚了。”
刘文炳和巩永固真正见过被建奴屠城之后的惨状，听到周山的这个主意，也觉得非常不错。
“陛下，微臣觉得忠义王这个主意可行。”
“只不过，这事儿不能由朝廷出面，对外只能说是商业行为。”
朱由检摆摆手。
“行，你们看着弄吧。”
周山也觉得，这事儿让朝廷出面确实不合适，于是，招手叫李大牛把建奴的小皇帝福临带过来。
七岁的福临怯生生地走过来，跪倒在朱由检的面前，磕了一个头。
“建奴废帝爱新觉罗福临，叩见大明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王小二费了好大劲才教会的一句话，听的朱由检心花怒放。
“可惜不是他老爹亲口所说。”
巩永固笑着说：
“我听说，这个小屁孩不是皇太极的种，而是多尔衮的。”
“所以，在皇太极死后，多尔衮才力排众议，坚决力挺这个小屁孩当皇帝的。”
“忠义王，你对建奴的事儿很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你说说。”
周山当然知道这事儿应该不是真的，至于皇太极死后，多尔衮跟永福宫庄妃是不是有一腿就不好说了。
“驸马爷如果感兴趣，可以当皇太极永福宫庄妃的第一个入幕之宾，亲口问一问她就知道了。”
朱由检对青楼的事儿不感兴趣，摆了摆手。
“这个小屁孩还是先放到你船上吧，召礼部尚书过来，明天在码头举办一个隆重的献俘仪式。”
刘文炳问：
“陛下，要不要搞一个牵羊礼？”
“当年金国灭了北宋，侮辱北宋王室，建奴跟他们也是一个部族的，我们正好也报仇雪恨。”
朱由检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你们跟礼部商议具体商议吧。”
众人恭送朱由检离开码头，周山又跟刘文炳和巩永固商议开青楼的事儿。
最后决定，以刘文炳新乐侯府的管家的身份，从登莱军购买这些女子的名义，在秦淮河开几个超大的画舫，名叫清夷苑。
当然，事实上最后的分账是周山拿大头，朱由检拿小头，刘文炳也拿一点。
很快，新任礼部尚书钱谦益带着一大帮礼部官员过来。
“下官礼部尚书钱谦益，拜见王爷。”
周山一听这个名字，好奇地看看他，问道：
“钱大人，你的头皮还痒吗？”
历史上，差不多也在这个时候，建奴大军抵达南京。
秦淮八艳之一的柳如是此时是钱谦益的小妾，劝钱谦益殉国。
两人来到河边，钱谦益试了一下水温，说：“水太凉，不能下。”
柳如是没想到作为东林党魁首的钱谦益，竟然如此胆小没有骨气，奋力一跃，跳入水中。
钱谦益带着南京城的绝大多数官员投降，建奴要求剃发易服，钱谦益首先响应，自己跑到街上找人把脑门上的头发刮光了，却对别人说“头皮痒”。
钱谦益没有想到，周山上来第一句就问得如此莫名其妙，他还以为是什么历史典故呢。
号称文坛宗师的他，搜肠刮肚也没有想到典出何处，只能问道：
“王爷何出此言？”
周山笑了笑。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商议一下明天的献俘仪式吧。”
钱谦益狐疑地看看他，又看了看跪在旁边的福临那光光的脑门儿，似乎有点明白了，王爷该不会是觉得自己会同情建奴吧？
所以，在商议献俘仪式的时候，众人对是否搞牵羊礼意见不一，钱谦益力排众议，坚决要安排牵羊礼。
众人又商议了一个时辰，终于把献俘仪式的细节商议完毕。
周山回到旗舰船上，将所有战船全部开到港口。
礼部立即安排人，在码头上搭建受降台，准备相关所有事情。
京营、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迅速出动，在码头上安排警戒，还要同时预备登莱军如果突袭的应对方案。
第二天，得到消息的数万南京百姓，天还没亮就来到码头上。
码头上人山人海，都想看看这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受降仪式。
上万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也混入人群中，随时注意周围的动静。
码头的一大片空地上，被京营将士围成一道人墙，正对周山旗舰船前方一百步处，搭建了一个半人高的受降台。
从旗舰船到受降台，铺了一条红色的地毯，地毯的两边，摆放了几百张椅子。
朝堂五品以上的官员坐在两侧，南直隶各地的知县和乡绅、百姓代表站在后面。
在山呼海啸般“大明万岁！陛下万岁！”的声音中，大明皇帝朱由检走下御辇，走上受降台，端坐在龙椅上。
在一阵激昂的军号声中，礼部尚书钱谦益来到受降台的侧前方，高声朗读圣旨。
周山身穿盔甲，从旗舰船上下来，左手按住刀柄，右手牵着五根绳子，缓缓走过来。
小皇帝福临、清宁宫中宫皇后哲哲、麟趾宫西宫贵妃娜木钟、衍庆宫次东宫淑妃巴特玛·璪、永福宫次西宫庄妃布木布泰紧随其后。
皇太极崇德五妃中，关雎宫东宫宸妃海兰珠几年前早逝，逃过一劫。
他们每个人都赤着上身，披着羊皮，脖子上套着绳子，四脚着地，跟在周山的身后，一路爬行。
几十个登莱军将士跟在后面，手中捧着装着建奴和汉奸人头的盒子。
盒子打开了盖子，狰狞的头颅看着他们的小皇帝和后妃像羊一样被牵着。
码头上成千上万的君臣百姓看到这一幕，全都激动起来，爆发出震天的呼喊和尖叫。
周山牵着这五只“羊”，慢慢走过这一百步的红毯，来到受降台下，周山单膝跪地，高声说道：
“末将忠义侯周山，奉旨剿灭建奴，向陛下献上建奴小皇帝和建奴贵族的人头。”
建奴小皇帝跪地磕了三个头，战战兢兢地说：
“建奴小皇帝爱新觉罗福临，归降大明，叩见大明皇帝陛下，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激动地站起身，高声说道：
“几十年耻辱，一朝得雪，残忍无耻的建奴终于被灭了。”
“忠义侯周山，功勋卓着，特封忠义王，世袭罔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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