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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此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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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新军初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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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物书院的晨钟还绕着檐角打转,像只恋巢的归雀,朱允炆指尖已捻碎了案上半片枯叶 —— 叶脉脆裂的轻响里,藏着他压了半载的焦虑。窗棂外,营造司的工匠推着新造的独轮车走过,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沉得像灌了铅,却压不住他心头翻涌的惊涛:若说营造司是大明门面的金漆,格物书院是藏锋敛锷的墨刃,那军权,便是托住这万里江山的基石。

洪武朝的天,是太祖朱元璋用铁腕浇筑的。

老爷子的信任从不是恒温的暖炉,倒像炉上滚沸的热油,今日能烘得他这个皇太孙如日中天,明日若没了倚仗,便可能连骨头都融在油里。

京营的兵符攥在兵部老臣掌心,指节发白不肯松;边军更是叔王们的地盘,尤其是北平那燕王朱棣,镇朔军的马蹄声隔着千里都能震得紫金山落石 —— 那是悬在他头顶的利剑,剑鞘上刻着 “藩王” 二字,鞘口的寒芒总在深夜里晃进他的梦。

直接伸手要兵权?无异于往沸油里扔火星,只会烧得自己片甲不留。

朱允炆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案角 “书院护卫章程” 的册子上,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敲着:他要的从不是一支臃肿的旧军,而是一把精巧的匕首 —— 规模不必大,却要绝对忠诚;装备不必多,却要碾压时代;战术不必繁,却要一击制敌。

半个月前,他以 “书院藏精密图册、工坊存珍奇物料,恐遭宵小觊觎” 为由,从营造司的工程队里挑了三十个能扛百斤、识得几个字的壮汉 —— 这些人多是江南流民,被营造司收留后感恩戴德,最是可靠;又从格物书院的护卫中选了二十个手脚利落的后生,个个是书院工匠的子弟,对新造器械熟得像自家农具。

五十人的小队凑齐那日,朱允炆亲自去了书院后院的训练场,看着他们站得歪歪扭扭,忽然笑了:“从今日起,你们不是民夫,不是护卫,是‘皇太孙卫队’—— 要练的,是能挡千军的本事。”

没人知道,这支队伍练的从不是东宫卫 “列阵、挥刀、喊杀” 的老把式。朱允炆亲手画了小队战术图,把 “三人一组、火力覆盖、交替掩护” 的法子写进训练大纲,夜里还提着灯去训练场,手把手教他们看地形图;格物书院的工匠们熬了三夜改弩机,把箭匣改成能装五支箭的转轮式,机匣上刻着校准用的细刻度,连扳机都磨得趁手;震天雷的外壳换成了薄铜皮,里面的火药掺了书院新炼的硫磺,试爆时震得书院老槐树落了满地叶子 —— 工匠们擦着汗说 “殿下,这威力能炸穿三尺土”,朱允炆却摇头:“不够,要能炸穿匪寇的胆子。”

这五十人,是他埋在紫金山下的火种。只待一个时机,便能燃得漫山遍野。

初秋的紫金山还裹着层薄雾,像块浸了水的纱巾,东宫仪仗的明黄色旌旗在晨风中飘得有些滞涩,旗角沾着的露水往下滴,砸在青石板上晕开小圈湿痕。

朱允炆坐在密闭的车驾里,听着外面侍卫甲叶碰撞的脆响,手指无意识地叩着车厢内壁 —— 他选这条从书院返程的路,本就存了几分 “引蛇出洞” 的心思,却没料到,来的竟是一群饿疯了的狼。

“殿下!前方有匪!”

王钺的嘶吼刚破雾而来,箭啸声就跟着炸了,像极了夏日里突然劈下的惊雷。

朱允炆撩开车帘一角,眼角余光瞥见二十多个青灰色身影从左侧密林里窜出,手里的砍刀映着晨光,劈出冷森森的弧 —— 那刀上还沾着泥,显然是藏了许久。

更远处的山坡上,七八十个匪徒正往这边冲,散乱的阵型里竟有几人穿着破旧的边军甲,腰间别着制式弯刀。朱允炆心里一沉:不是普通散匪,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饿狼,赌他东宫护卫弱,想借着 “劫驾” 的由头搅乱朝局。

“结阵!护驾!” 东宫卫的校尉嘶吼着举枪,百来个卫士仓促间围成圈,长枪斜指向外,枪尖抖着寒光。

可匪徒们是亡命之徒,根本不躲枪尖,举着刀就往阵里扑,有两个悍匪甚至踩着同伴的尸体往上爬,染血的手已经抓住了枪杆,眼看阵型就要被撕开一道口子。

就在这时,车驾右侧的五十道灰影动了。

那是 “皇太孙卫队” 的人。

他们穿的不是东宫卫的红色棉甲,而是掺了细铁丝的灰布甲,领口绣着个暗银色的 “卫” 字,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手里握的也不是制式长枪,而是格物书院新造的连弩,机匣上的刻度线比头发丝还细。

五十人没往东宫卫的阵里凑,反倒以车驾为中心,三五一伙地散开,动作快得像贴地的狸猫,脚踩在落叶上竟没发出半点声响。

“沈锋!” 朱允炆在车里低唤了一声,声音里没半分慌乱。

卫队队正沈锋立刻单膝跪地,右手握拳向下一压,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一组!五十步扇面,弩箭点杀!二组左翼警戒,震天雷备!三组右翼穿插,断他们退路!”

没有多余的喊杀,只有弩弦绷紧的 “嘣” 声连成一片,像春蚕啃食桑叶,细密却致命。

一组的十五人半蹲着,弩箭顺着晨光的方向射出,每一声 “嘣” 后,必有个匪徒捂着胸口倒下 —— 那弩箭力道大得惊人,竟能穿透匪徒身上的旧皮甲,箭簇从后背透出来,带着血珠钉在地上,连青石板都被砸出小坑。

冲在最前面的匪徒瞬间倒了七八个,剩下的人愣了愣,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了,眼里的凶光变成了惊惧。

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二组的人已摸出了腰间的震天雷 —— 那是裹着铜皮的圆疙瘩,引信是浸了硫磺的麻线,点着后冒着淡蓝色的烟,像极了书院后院里的萤火。

“掷!” 沈锋的指令刚落,十枚震天雷就划着弧线飞出去,正好落在匪徒最密集的地方,像十颗坠地的流星。

“轰!轰!轰!”

橘红色的火浪裹着黑烟冲天而起,弹片像断线的铁雨砸在青石路上,溅起的碎石子打在东宫卫的甲胄上,叮当作响,竟比战鼓还震人心魄。

有个匪徒离爆炸点近,胳膊直接被炸飞,鲜血喷了旁边人一脸;还有人被气浪掀飞,撞在树干上,软趴趴地滑下来,再也没动过。

剩下的匪徒哪见过这阵仗,尖叫着转身就跑,有人慌不择路,直接摔下了山坡,惨叫声顺着风飘过来,掺在硝烟里格外刺耳。

“推进!” 沈锋霍然起身,手里的弩箭又放倒一个想回头捡刀的匪徒,箭簇精准地射穿了对方的后心。

三组的人已经绕到了右翼,弩箭像长了眼睛,专射跑在最后的匪徒,逼得他们只能往深山里钻,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整个过程,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当最后一个匪徒的身影消失在密林里,现场静得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东宫卫卫士们粗重的呼吸。

他们还维持着举枪的姿势,脸上满是怔忡 —— 手里的枪杆还在抖,可仗已经打完了?有个年轻卫士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盯着地上那具被弩箭射穿胸膛的匪尸,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这…… 这弩箭,能透三层甲?”

沈锋没理他,正指挥着人检查装备:有人蹲在地上给弩箭上油,油布擦过机匣的声音很轻;有人在清点剩下的震天雷,每数一个就往册子上画个圈;还有人用炭笔在册子上写着什么 —— 那是朱允炆教他们的,每次行动后都要记 “战损数据”,连弩弦松了几分都要写清楚。

车帘彻底掀开,朱允炆走了下来。他没看地上的尸体,也没问匪徒的去向,只走到沈锋身边,扫了眼那本册子,指尖在 “弩机弦松” 四个字上顿了顿:“弩机没出大问题吧?”

“回殿下,十二具弩机里,有三具连续击发十二次后,弦有点松,得换新弦才能用。” 沈锋低着头,声音恭敬,指腹在册子上的 “二十八步” 上蹭了蹭,“震天雷投掷距离也不够,平均才二十八步,比训练时少了两步,是属下没训好。”

朱允炆摇了摇头,目光扫过那群灰甲卫士 —— 他们脸上沾着硝烟,甲叶上溅着血点,却没一个人露出得意或畏惧的神色,眼神里只有冷静,像刚淬过火的钢。他忽然笑了,声音里带着松快:“很好。这火,算是点起来了。”

消息传得比风还快,比紫金山的雾还浓。

当天下午,京营外的酒肆就坐满了打听消息的兵卒,连掌柜的都特意多烧了两壶热水,等着听新鲜事。

一个刚从紫金山换岗回来的老兵,正拍着桌子唾沫横飞,酒碗里的酒晃出了边:“我跟你们说,那灰甲卫士的弩箭,能射五十步!五十步啊!咱们京营的弓,最远才四十步,还不一定能中!我亲眼看见的,有个匪徒离着五十步,箭直接透了他的甲,钉在石头上拔都拔不出来!”

旁边卖包子的货郎也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个热包子,压低声音:“还有那震天雷,一响能炸翻一片!我今早路过紫金山脚,还看见地上有个大坑,石头都炸成粉了,风一吹就飘起来,跟白面似的!”

更有甚者,说那支卫队是 “神兵下凡”,刀枪不入,能凭空掷雷,连箭都能转弯。这些话越传越玄,最后连宫里的太监都在私下议论,捧着茶盏说 “皇太孙手里有支鬼神莫测的强军”,连走路都比往常更谨慎几分。

东宫卫的卫士们更是成了 “香饽饽”。

有相熟的京营将领找他们喝酒,酒过三巡就拐弯抹角地问灰甲卫队的训练法子,连护卫的伙食都要打听;兵部的主事借着 “查验匪患” 的由头,去紫金山现场看了半天,盯着地上的弹坑和箭簇,脸色变幻不定,手指在弹坑边缘摸了又摸,最后只叹了句 “此物竟有这般威力”。

王钺跟着朱允炆多年,从没见过这阵仗,忍不住在回东宫的路上问:“殿下,咱们这卫队的名声,是不是太响了点?万一…… 万一陛下怪罪呢?”

朱允炆正看着格物书院送来的弩机改进图,指尖在 “连射十支” 的字样上划着,头也没抬:“要的就是这么响。皇祖父在宫里,可都看着呢。”

他心里清楚,这名声传得越玄,朱元璋就越会在意 —— 老爷子一生戎马,最懂 “强军” 的分量,也最清楚一支能打硬仗的队伍,对大明意味着什么。

而那些叔王们听到消息,也会多几分忌惮:一个能造出强弩、震天雷,还能练出精兵的皇太孙,可不是好惹的软柿子。

此刻的北平,燕王府的书房里却静得吓人。

朱棣手里摩挲着一枚青铜兵符,指腹在 “镇朔军” 三个字上反复蹭着,目光落在桌上的密报上 —— 那是他派去南京的谍报人员送来的,上面写着 “灰甲卫五十人破匪百余人,用连弩震天雷,伤亡零”。

旁边的谋士道衍和尚捻着佛珠,声音轻得像雾:“殿下,这朱允炆,藏得深啊。”

朱棣哼了一声,把兵符往桌上一放,发出沉闷的响:“本王倒小瞧了这个侄子。五十人能破百匪,若是扩编成千,岂不是能挡万军?”

他顿了顿,眼里闪过冷光,“再探!我要知道那连弩的图纸,要知道那卫队的训练法子,一点都不能漏!”

道衍和尚点了点头,佛珠转得更快了:“殿下放心,已经让人去接近格物书院的工匠了。只是…… 那朱允炆敢这么张扬,怕是有陛下默许,咱们得再等等。”

朱棣没说话,只是看向窗外 —— 北平的风比南京冷,吹得院外的老槐树落了满地叶子,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思,乱得很。

次日朝会,气氛比往常沉了几分,连殿外的铜鹤都像是屏住了呼吸。朱元璋高坐在龙椅上,鎏金的龙纹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他目光扫过殿下的文武百官,最后落在了朱允炆身上 —— 那眼神里有探究,有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像极了狩猎前的老鹰,盯着猎物的一举一动。

朱允炆心里早有准备,依旧站在太子身后,神色坦然,手里的朝笏握得稳,连指节都没泛白。他知道,昨日紫金山的事,今日必定会在朝堂上掀起波澜,有人会弹劾他,也有人会观望,而他要做的,就是稳稳接住这波风浪。

果然,没过多久,御史台的李御史就出列了。他捧着朝笏,躬身行礼,声音却带着几分刻意的尖锐:“陛下,臣有本奏。近日听闻皇太孙在东宫之外私练甲士,人数虽少,却配有特制军械,且在紫金山与匪交战,未禀兵部,未报五军都督府 —— 此乃逾制之举,恐乱祖制,请陛下明察!”

这话一出,殿里顿时静了,连呼吸声都轻了几分。文武百官都低着头,没人敢说话 —— 谁都知道,皇太孙是陛下的心头肉,可 “私练甲士” 在洪武朝确实犯了忌讳,当年蓝玉案就是因 “私养甲士” 而起,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过。

朱元璋没说话,只是敲了敲龙椅扶手,声音沉得像撞钟:“允炆,你有话说?”

朱允炆往前迈了一步,躬身行礼,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像落在青石上的雨:“回皇祖父,孙儿并非‘私练甲士’。”

他直起身,目光看向李御史,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李大人说孙儿‘逾制’,敢问逾了哪条制?《大明会典》卷二十七载,东宫可设护卫,掌晨昏护卫、巡逻之责,编制五百人。孙儿这支卫队,人数五十,尚不足护卫编制的十分之一,所用驻地是营造司闲置偏院,未占东宫一寸土地,何来逾制?”

李御史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他对《大明会典》这般熟悉,顿了顿又道:“可那军械!特制弩机、震天雷,非东宫制式之物,恐有不妥!万一…… 万一落入歹人之手,岂不是祸乱之源?”

“不妥?” 朱允炆笑了笑,从袖里掏出两本册子,递给旁边的太监,“这第一本,是格物书院的军械造册,上面写着弩机、震天雷的研发缘由 —— 为护卫书院图册与工坊物料,每一笔物料都有营造司的签字;这第二本,是卫队的军械领用记录,每一支弩、每一枚震天雷都登记在册,没有一件外流。”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让殿里每个人都能听见,“前日紫金山遇袭,匪徒带着边军制式弯刀,显然是有备而来。若不是这弩机和震天雷,孙儿恐怕已遭不测,连带着东宫卫的百余人,也得折在那里 —— 李大人觉得,保护国之重器、护驾有功的军械,不妥在何处?”

他又看向朱元璋,躬身道:“皇祖父,孙儿这支卫队,兵卒皆是从营造司、书院护卫中选出,没占京营一兵一卒;所用军械,皆是工坊自制,没花内帑一两银子;训练战术,皆是为了护卫东宫与书院 —— 句句合制,事事为公,何来‘私练’之说?”

一番话,说得条理分明,有理有据,连李御史都张了张嘴,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低着头,额角渗出了汗。

朱元璋看着殿下文雅却不失锋芒的孙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 他昨晚已从锦衣卫那里得了详细奏报,知道那支灰甲卫队的战术有多新奇,军械有多犀利,更知道朱允炆在训练时有多用心,连弩弦松几分都要亲自过问。

他原以为朱允炆只懂营造、书院的事,却没料到,这孙子在军事上,竟也有这般天赋和心思。

更让他在意的,是朱允炆的 “野心”—— 从营造司攒财富,到格物书院聚人才,再到如今练出这支精兵,每一步都走得稳、走得准,像是早就规划好了,比太子更有帝王的沉稳。

是该压一压,还是该放一放?朱元璋沉默了良久,殿里的空气都像是凝固了,最后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帝王特有的威严:“李御史所奏,查无实据。允炆为护卫书院、工坊编练卫队,击溃匪类,护驾有功,无过。其所用军械,既为自制,便准其继续研发试用,若有成效,可报兵部,酌情推广。”

这话,没说支持扩编,却默许了卫队的存在,还给了军械研发的权限,相当于给朱允炆吃了颗定心丸。朱允炆心里松了口气,躬身谢恩 —— 这一步,他赌赢了。

退朝后,朱允炆没回东宫,直接去了营造司的偏院 —— 那里是卫队的临时驻地,院墙上还挂着昨日用过的弩箭,箭簇上的血已经干了,变成了深褐色。

沈锋和十几个骨干早已在院里等着,桌上摆着一张紫金山遇袭的地形图,用炭笔标着匪徒的埋伏点、卫队的进攻路线,连震天雷的爆炸位置都画得清清楚楚。

旁边还放着几本册子,上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弩机弦松弛:建议在弦轴处加铜片固定,增加耐磨性”

“三人小组间距:林地行进时应保持两步,而非训练时的三步,避免被树枝阻碍”“震天雷投掷:需增加臂力训练,目标三十步,可加沙袋练习”

“殿下。” 见朱允炆进来,众人都起身行礼,声音整齐,没有半分懈怠。

朱允炆摆了摆手,走到桌前,指着地形图上匪徒溃逃的路线,指尖在一处山坡上点了点:“这里,三组的穿插有点慢了。昨日是步兵,若是遇到骑兵,根本拦不住。下次训练,要加骑兵模拟科目 —— 找营造司做几匹假马,让他们练怎么用弩箭射骑兵,怎么用震天雷挡冲锋。”

沈锋立刻点头,从怀里掏出炭笔,在册子上记了下来,字迹工整:“是!臣这就去安排,明日就找营造司的工匠对接假马的事。”

“还有弩机。” 朱允炆拿起桌上的一支弩,掂了掂,弩身的木质还带着新料的清香,“格物书院的工匠说,下次能造出能连射十支箭的弩,还能加个准星,射得更准。你们要提前练连射的节奏,别等新弩来了,还没摸透用法 —— 连射时弩身会晃,得练怎么稳住,不然箭会偏。”

众人齐声应下,声音里带着兴奋 —— 他们都知道,新弩来了,这支队伍的本事会更强。

朱允炆看着他们,忽然想起半年前第一次见这些人的时候 —— 那时的沈锋还只是营造司的一个小工头,扛着木头走路都直喘气;还有几个后生,连字都认不全,看战术图时得让人念。

可现在,他们能在战场上冷静指挥,能在战后复盘总结,甚至能提出改进装备的建议,眼里的光比刚来时亮了太多。

这就是他要的军队 —— 不是只懂厮杀的莽夫,而是有脑子、会思考、能进步的 “理性之师”。

“沈锋,” 朱允炆忽然道,声音里带着几分郑重,“五十人太少了。下个月,从营造司再挑五十个 —— 要选那些家里有牵挂的,更知感恩;书院也再选五十个,要懂点器械的。凑够一百五十人,分成三个队,每队五十人,各练一个战术:一队练山林作战,一队练平原防御,一队练街巷突袭。”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训练强度加倍,我要你们在三个月内,能应对千人规模的突袭,能守住一座小城。”

沈锋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单膝跪地:“臣遵旨!定不辜负殿下所托!”

朱允炆走到院门口,抬头看向远处的紫金山。

夕阳正落在山尖,把云彩染成了金红色,像极了他心中那团正在燃烧的火。他知道,这支一百五十人的卫队,还只是星星之火,小得很,弱得很。

但只要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不断改进战术、升级装备、培养骨干,总有一天,这星火能燎原,能烧遍大明的每一寸土地。

昨日退朝后,朱元璋私下召见了他,没说别的,只递了一本 “守御图”,淡淡道:“江山是朱家的,得守好。”

那语气里的默许,他听得明明白白。

洪武朝的风,终究会变。而他这支初试啼声的新军,会成为最硬的那根脊梁,撑起他想要的江山 —— 一个没有藩王割据、没有战乱纷扰、百姓能安居乐业的江山。朱允炆握紧了拳,指节泛白,眼里的光比夕阳还亮:这一天,不会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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