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莯媱看着他眼底的热切,心头微微一沉。
这男人倒是会顺杆子爬,一句话就想把她绑在靖王妃的位置上一辈子?
她轻轻挣了挣手腕,没挣开,索性也就不再白费力气,语气淡了几分:
“慕容靖,世事无常,往后的事,谁说得准呢?比如回现代!”
“现代?”慕容靖薄唇微启,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尾音不自觉地绷紧。
慕容靖指尖还凝着方才攥过她手腕的微凉触感,语气放得极缓,带着几分柔和。
他垂眸望着身前女子,罢了,索性将今日魏晨曦来找他的事说出:
“今日其实是晨曦问我府中中馈之事,她过几日要在王府设宴,也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顿了顿,他往前倾了倾身,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阿媱是怎样想的?王府不可能没有掌中馈之人,阿媱可愿……”
“不愿。”
两个字像淬了冰的玉珠,骤然打断他未说完的话,清冽又决绝,毫无半分转圜余地。
白莯媱抬眸,眼底没有半分犹豫,方才被攥过的手腕轻轻垂在身侧,指尖微微蜷起,却掩不住语气里的坚定:
“慕容靖,我没想过要争什么中馈之权。
打理家事、周旋内院,于我而言不过是增加我的工作量,又累又伤神,倒不如省些心力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她语速不快,却字字清晰,目光坦然地迎上他的视线,没有丝毫闪躲:
“魏晨曦既主动提及,想来是有这份心思,你若觉得合适,便交由她便是。我这人闲散惯了,受不住那份约束,也担不起那份责任。”
慕容靖的话头被硬生生截断,眸色微沉,原本缓和的气场瞬间凝了几分。
他盯着她沉静无波的脸,仿佛想从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找出半分假意,可最终只看到了纯粹的疏离与淡漠。
她不是故作姿态,是真的半点不稀罕这王府的管家之权。
他薄唇微抿,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你可知,掌了中馈,便等同于得了王府的半个主权,往后府中上下,无人敢轻慢于你?”
“我要的从不是旁人的轻慢与否。”白莯媱淡淡打断他。
白莯媱往后退了半步,避开他身上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语气依旧平淡,却字字掷地有声,带着几分通透的清醒:
“慕容靖,你我想的从来不在一条线上。”
她抬眸,清澈的眼底映着廊外的天光,没有半分躲闪,反倒多了几分看透世事的淡然:
“你最看中权,王府的中馈、朝堂的权势,于你而言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可于我而言,不过是缚住手脚的枷锁。”
“人生多美好啊,”她轻轻喟叹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现代人才有的洒脱。
“我不想把日子耗在争权夺利、内院周旋上,那样太不值了。
若是为了这些,连想吃的东西不能随心吃,喜欢的物件不能任性买,事事都要顾及身份、权衡利弊,那这辈子岂不是白来一场?”
她顿了顿,目光坦然地迎上他深沉的眼眸,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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