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恩挥动双刀,刀光闪向黑袍的脖子。血雾被劈开时,他感觉对方的动作慢了一点。晨曦先砍过去,亮光撕开了红雾,暮影紧跟着冲进黑袍的肩膀。一声闷响,黑袍的左臂护甲炸了,黑色液体喷出来,落在桥上发出“嗤嗤”的声音。
黑袍后退半步,脚下的石板碎了。他的嘴抽了一下,那只红眼睛缩了缩。维恩落地就翻滚上前,左手把暮影插进地面,黑气顺着裂缝蔓延。桥面震动,几根黑手从地下钻出,缠住黑袍的脚。同时,他右手举起晨曦,凝聚出一道白光,从上往下劈向黑袍头顶。
黑袍抬起右臂挡住,那条手臂变大,变成一只满是血管的爪子。爪子和光刃撞在一起,火花四溅。他用力一推,把维恩震开,但脚还被黑手锁着。维恩趁机靠近,双刀横扫过去,逼得黑袍放开防守,侧身躲开。这一击没中,但维恩发现了破绽——黑袍每次用魔法,右肩都会往下沉一点,好像那里很重。
维恩蹲低身子,双腿一蹬冲上去。这次他不用大招,改用快速的刺击。晨曦刺向喉咙,暮影扎向肋下,两把刀轮流出手,越来越快。黑袍想用血雾挡一下,拉开距离,但维恩早看穿了。他右眼一闪银光,立刻看清了魔力的方向。他跳起来,把双刀收回鞘里,双手快速结印,掌心相对,形成一个旋转的力量圈。
光和暗在他手里混在一起,变成一股旋转的能量。这股能量飞出去,变成一根巨大的光柱罩住黑袍。接着,几条黑链从光柱里钻出,死死缠住黑袍的身体。两种力量反向转动,搅乱了他体内的魔力。黑袍哼了一声,嘴角流出黑血,身体开始发抖。
维恩站着喘气。他知道这样压不住多久,必须快点结束。他松开手,拔出双刀。正准备最后一击时,黑袍突然咬破舌头,一口黑血喷在地上。那团血肉一碰地就开始动,分成三只怪东西。它们全身漆黑,手脚细长,嘴巴裂到耳根,露出一堆尖牙。
三只怪物从左右和上面扑来。维恩立刻后退一步,晨曦横着一挥,一道光波扫过左边。怪物来不及躲,被光刃穿过,直接化成灰。右边的刚要跳,暮影已经刺进桥面,寒气传开,冻住了它的脚。维恩转身用肘砸过去,打碎了它的头。
最后一只从上面扑来,速度快,几乎贴到他脸。维恩没躲,胸前的护心镜突然发热,龙鳞图案亮起红光。下一秒,一股热浪从护具里炸出,把怪物轰飞。它撞上桥边石柱,尖叫一声,还没落地就被烧成焦炭。
趁着空档,维恩再次冲向黑袍。这时黑袍还在光暗交织的圈里,手脚被链子绑住,动不了。维恩单手持晨曦顶住他喉咙,另一只手结印,把黑气送进桥底。之前裂开的缝里伸出几只虚幻的手,紧紧抓住黑袍的手腕和脚踝。
黑袍的眼神变了,但他还是在笑。维恩低头靠过去,在他耳边说:“你说我来晚了?现在是你来不及了。”说完,他双手握刀,高高举起,准备砍下去。就在这时,黑袍胸口突然起伏,身体里传来低沉的跳动声,像有什么东西醒了。
维恩察觉不对,立刻收刀后退。黑袍皮肤开始变化,上面冒出很多扭动的血管。衣服被撑裂,露出一块黑色的东西在跳。那不是心脏,像是寄生在里面的东西。每跳一次,空气都在震。维恩盯着那里,发现它正在吸收桥里的黑暗能量。
他明白了,这是黑袍最后的手段。要是让它完成,后果会很严重。维恩赶紧调动剩下的魔力,准备打断。他左手凝聚黑气,变成一个高速旋转的锥形,右手把光压缩成一点亮光。两种力量在他手里准备好,只要时机合适就一起打出去。
黑袍抬头看他,红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声音更哑了,却很平静:“你以为你能阻止一切?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对付什么。”维恩不说话,只是往前走了一步。他脚步稳,踩在结实的石板上。他知道这一击必须准,不能错。
桥晃得越来越厉害,裂缝冒出来的黑气也越来越多。他胸前的护心镜一直在烫,提醒他时间不多。他停下,张开双臂,准备发动最后一击。就在他要出手时,黑袍胸口的黑块突然膨胀,一股吸力传来,要把周围的魔力全吸走。维恩感觉到手中的力量开始不稳,光和暗快要失控。
他咬紧牙,强行控制两种力量。他知道不能退,也不能犹豫。他深吸一口气,把所有魔力集中到双刀上。晨曦发出耀眼白光,暮影泛起深黑光芒。两股力量在头顶汇合,转成一个光环。他举起双刀,对准黑袍胸口,用力劈下。
刀还没落下,黑袍忽然笑了。他嘴咧到最大,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接着,他抬起一只手,指尖对准维恩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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