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秋雨过后,木叶村的秋意愈发浓重。街道两旁的梧桐叶被染成深浅不一的金黄,风一吹便簌簌落下,像铺了层碎金的地毯。林野踩着落叶往训练场走时,总能听到脚下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带着秋日独有的明快。
村口的老樱花树早已落尽了花瓣,枝头挂着几颗饱满的果实,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红。佐助已经等在树下,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枚刚摘的柿子,橙红的果皮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
“我家院子里的柿子熟了,”他把竹篮递过来,“阿姨应该喜欢。”
林野接过篮子,指尖碰到微凉的竹编纹路,鼻尖萦绕着柿子的清甜。“谢谢,我妈昨天还念叨想吃柿子呢。”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纸包,“这个给你,我烤的红薯干,甜糯的。”
佐助接过来,打开纸包,琥珀色的薯干透着诱人的光泽,还带着淡淡的焦香。他拿起一块放进嘴里,软糯的口感混着自然的甜,在舌尖化开。“比外面买的好吃。”
两人并肩走着,脚下的落叶发出此起彼伏的轻响。训练场上,鸣人正对着木桩练习体术,动作比往常慢了些,大概是被秋困缠上了;小樱坐在石凳上,翻看着一本草药图鉴,偶尔抬头叮嘱鸣人“别太用力”。
“今天练忍术的组合转换吧,”佐助说,目光落在训练场中央的靶子上,“上次任务遇到的对手擅长快速变招,得练出更灵活的应对。”
“好啊,”林野点头,活动着手腕,“我试试风遁的横向切割,配合你的火遁纵向突袭,应该能形成交叉攻势。”
他们在空地上站定,查克拉随着结印在掌心流转。林野率先出手,风遁化作锐利的气流横向扫过,卷起满地落叶;佐助的火遁紧随其后,橙色火焰如箭般纵向穿刺,与气流碰撞的瞬间爆发出更炽烈的光。落叶在风火交织中腾空而起,又被气流托着缓缓落下,像一场金色的雨。
“节奏再快半拍。”佐助擦了擦额角的薄汗,语气里带着赞许,“刚才的衔接已经很流畅了。”
林野笑着点头,接过他递来的水壶。阳光透过稀疏的枝桠落在两人身上,带着秋日特有的暖,不灼人,却足够驱散训练后的微寒。
傍晚回到家,林野把佐助给的柿子洗干净,和母亲一起剥了皮,放进陶罐里腌制。橙红的果肉浸在蜂蜜水里,很快析出细密的糖霜,空气里弥漫着甜丝丝的香气。
“佐助君的柿子真甜,”母亲用筷子夹起一块递给他,“等腌好了,你送些给他尝尝。”
“嗯。”林野咬了一口,蜂蜜的甜混着柿子的果香,在嘴里化开,暖得从舌尖一直甜到心里。
他走到院墙边,看着月见草和紫星苗。月见草的花瓣已经开始泛黄,却依旧倔强地舒展着;紫星苗长得更高了,叶片边缘染上了一圈淡淡的红,像被秋霜吻过的痕迹。院墙那边,佐助正弯腰给它们浇水,夕阳的光勾勒着他的侧脸,轮廓柔和得像幅水墨画。
“柿子腌上了,”林野隔着墙喊,“过几天就能吃。”
佐助直起身,朝他这边看过来,眼里带着笑意:“好,我等着。”
晚风带着桂花的甜香吹来,混着陶罐里柿子的蜜香,在空气里酿成醇厚的暖意。林野看着远处渐沉的夕阳,心里突然明白,这渐浓的秋意里,藏着的不仅是季节的流转,更是彼此陪伴的温度——像共酿的蜜饯,在时光里慢慢沉淀出最绵长的甜。
他开始期待罐子里的柿子成熟了,不是因为有多贪恋那份甜,而是因为知道,又能和身边的人一起,分享这秋日里的一份暖意,让平凡的日子,愈发值得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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