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左右，明桂芳终于把所有菜都做好了。
满满一桌子菜，摆得满满当当：红烧鱼、糖醋排骨、酱肘子、清蒸虾、炒青菜、凉拌木耳、饺子……菜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让人垂涎欲滴。
“开饭啦！”明桂芳擦了擦手，笑着说，“大家都坐，别客气。”
亲戚们纷纷坐下，陈默把严灵希抱在自己身边，河妍珍和帕丽莎坐在陈默的另一边。
明桂芳给每个人都倒了姜可乐，假如帕丽莎是个严格的教徒，不得饮酒，与姜可乐的相性也很高。
陈福民端起酒杯，站起身，笑着说：
“今天除夕，大家能聚在一起，就是缘分。我祝大家新年快乐，孩子们学业进步，大人们工作顺利，身体健康！干杯！”
“干杯！”
所有人都端起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严灵希也端起自己的果汁杯，跟着大家一起喊“干杯”，惹得所有人都笑了。
放下酒杯，大家开始吃饭。
明桂芳给严灵希夹了块糖醋排骨，笑着说：
“希希，多吃点，长高高。”
“谢谢外婆！”
严灵希接过排骨，啃得满嘴都是油，样子可爱极了。
姚友阳端起酒杯，对着陈默说：
“陈默，来，咱俩喝一杯。”
“小姨父，我敬您。”
陈默端起酒杯，跟姚友阳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好酒量！”姚友阳笑着说，又跟严侩、元超明、明军碰了杯，“来，咱们几个也喝一杯，难得聚在一起。”
嗯……默认没有老爸陈福民，酒量一直不行，大概是家里最差的了。
几个男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气氛越来越热闹。
明慧给河妍珍夹了块清蒸虾，笑着说：
“妍珍，多吃点，这虾新鲜得很，是陈默他小姨父钓的。”
“谢谢明慧姐。”河妍珍接过虾，笑着说，“伯母做的菜真好吃，比我妈妈做的还好吃。”
“喜欢就多吃点，不够再做。”明桂芳笑着说，又给帕丽莎夹了块羊蹄，“帕丽莎，这个羊蹄吃了没事，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明桂芳也是听人说波斯人信教不吃猪肉，所以特意给帕丽莎夹的，哪怕之前帕丽莎就说过自己能吃猪肉。
“谢谢伯母。”帕丽莎接过肘子，咬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好吃，太好吃了！”
朱群芳看着她们，开玩笑说：
“你们俩要是喜欢，那到时候敬茶的时候就多敬两杯撒。”
众人笑作一团。
“谢谢大嫂。”
河妍珍和帕丽莎赶紧道谢，她们特意了解过陈默老家这边的婚礼习俗什么的，对此也是知道朱群芳说的是什么，心里暖暖的。
席间，亲戚们时不时会问河妍珍和帕丽莎一些问题——比如是哪里人，在这边习惯不习惯，跟陈默在一个公司多久了。
河妍珍和帕丽莎都笑着回答，反复强调自己和陈默是上下级关系，是陪着领导回家过年。
亲戚们都笑了，却没人戳破。
明慧笑着说：
“陈默这领导当得还是好，还能让这么漂亮的同事陪着回家过年，真是有本事。”
元洋也跟着调侃：
“小叔叔，你这同事也太贴心了，我看她们看你的眼神，都快粘在你身上了，哪像是上下级啊。”
河妍珍和帕丽莎的脸颊又红了，赶紧低下头，假装吃饭。
陈默无奈地摇摇头，当即选择转移话题：
“泽豪，你明年就要高考了吧？学习怎么样？”
元泽豪抬起头，有点腼腆地说：
“还行，就是数学有点难。叔叔，你以前学习好，能不能给我点建议？”
“数学啊，就得多做题，多总结。”陈默笑着说，“遇到不会的题，别着急，先自己琢磨，实在不会再问老师同学。平时也要多练，保持手感。”
“我知道了，谢谢小叔。”
元泽豪点点头，认真地记了下来。
明军看着他们，笑着说：
“还是读过书的有办法，泽豪平时跟我们说话都少，跟你倒是能聊得来。”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聊的。”陈默笑着说，又跟明军碰了杯，“明军哥，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行，就是有点累。”明军喝了口酒，“不过没关系，只要能让家里人过得好，累点值个屁。”
大家边吃边聊，从工作聊到生活，从孩子聊到老人，气氛温馨又热闹。
严灵希吃了一会儿，就有点困了，靠在陈默的怀里，打了个哈欠，眼睛渐渐闭上了。
河妍珍看到，赶紧从沙发上拿了个小毯子，轻轻盖在严灵希身上。
她还帮严灵希理了理头发，动作温柔极了。
帕丽莎也凑过来，帮严灵希把鞋子脱掉，让她睡得更舒服。
明桂芳看着她们，对陈福民使了个眼色，陈福民点点头，露出欣慰的笑。
明慧看到，笑着说：
“这俩姑娘真好，对希希这么贴心，贤惠哦。”
陈默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轻轻拍着严灵希的背，帮她顺气。
下午一点左右，晚饭终于吃完了。
大家收拾完碗筷，坐在客厅里吃水果、聊天。
姚友阳提议打麻将，明军、元超明和陈默都同意了，四个人坐在餐桌旁的麻将机，摆起了麻将桌。
元洋在旁边看，时不时支招，惹得大家笑个不停。
陈橙、明慧、朱群芳、明桂荟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聊起了家常。
她们聊到明桂芳的厨艺，聊到孩子们的婚事，聊到以前在老家过年的趣事——比如以前杀年猪，孩子们抢着要猪尾巴；比如以前贴春联，总是把“福”字贴倒，寓意“福到了”。
河妍珍和帕丽莎陪着严灵希玩积木，严灵希醒了，精神头十足，拉着她们一起搭房子。
河妍珍搭得很认真，帕丽莎则有点手笨，总是搭不好，严灵希还耐心地教她：
“舅妈，你要这样搭，才能搭得高。”
帕丽莎笑着点头，跟着严灵希一起搭，很快就搭好了一座小房子。
严灵希开心得拍手：
“舅妈，我们搭得真好看！”
“是啊，真好看。”
帕丽莎笑着说，眼神里满是温柔。
下午三点左右，亲戚们陆续要走了。
陈默和河妍珍、帕丽莎送他们到门口。
姚友阳拍了拍陈默的肩膀，笑着说：
“陈默，下次有空还是带姑娘们来家里耍哈嘛，我再跟你喝几杯。”
“好，一定去。”
陈默笑着点头。
明慧拉着河妍珍和帕丽莎的手，笑着说：
“妍珍，帕丽莎，有空常来玩，莫跟我们客气。”
“谢谢明慧姐，我们会的。”
河妍珍和帕丽莎笑着点头。
朱群芳也笑着说：
“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我们说，别客气。”
“谢谢大嫂。”
亲戚们陆续离开，门口的红灯笼亮着，鞭炮声还在响。
陈默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暖暖的——自从全家搬到丰坪县，每年除夕亲戚们都会聚在一起，这份情谊，从未变过。
回到屋里，河妍珍和帕丽莎开始帮忙收拾客厅。
她们把果盘里的果皮倒进垃圾桶，把沙发上的毯子叠好，把积木收起来。
陈默也帮忙擦桌子，明桂芳和陈福民坐在沙发上休息，看着他们三个忙碌的身影，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你们俩也别忙了，歇会儿吧。”明桂芳笑着说，“今天辛苦你们了。”
“伯母，不辛苦，我们能帮上忙就好。”
河妍珍笑着说，手里还在收拾积木。
帕丽莎也点点头：
“是啊，伯母，我们不累。”
收拾完客厅，陈默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的天已经有点暗了，远处的楼栋里亮起了灯，烟花时不时在夜空绽放，照亮了整个县城。
他回头看了看河妍珍和帕丽莎，又看了看明桂芳和陈福民，心里突然觉得无比安稳。
现在，在这个400平的大平层里，有父母的笑容，有河妍珍和帕丽莎的陪伴，有亲戚们的热闹，这份温馨，比任何功勋都更珍贵。
“快看，烟花！”
河妍珍突然指着窗外，兴奋地说。
所有人都走到窗边，看着夜空中绽放的烟花——红色的、黄色的、蓝色的、紫色的，绚烂夺目，把夜空装点得格外美丽。
严灵希已经醒了，趴在陈默的怀里，指着烟花，开心地喊着：
“舅舅，你看，烟花好漂亮！”
“是啊，真漂亮。”
陈默笑着说，伸手搂住河妍珍和帕丽莎的肩膀。
河妍珍和帕丽莎靠在陈默的身边，看着夜空中的烟花，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明桂芳、陈福民和陈橙站在他们身后，看着眼前的一幕，也笑了。
除夕的风，轻轻吹过御峰园的树梢，带着鞭炮的硝烟味，也带着新年的希望。
这400平的大平层里，暖阁喧阗，心照两相知，藏着比任何博弈都更珍贵的安稳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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