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位来自某欧洲非政府组织旗下媒体的女记者站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道德优越感：
“日川先生，现在国际网络上已经出现了大量抨击贵公司和波斯军方的声音，认为你们是可耻的战争贩子，是对普世人权和生命价值的无情践踏，都应该被送上绞刑架。对于这些谴责，您和您的公司感到羞愧吗？”
现场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这是一个用道德进行绑架的问题。
陈默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他凝视着那位记者，沉默了几秒钟，这短暂的沉默让压力积聚到了顶点。
“战争贩子？”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一字一顿地反问。
“请问，我有主动制造过任何一场战争吗？泽尼斯塔尔的产品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是在什么地方？是在参与打击极端恐怖组织的行动中！我们提供的工具，正在被用于清除这个星球上的毒瘤，拯救被恐怖主义威胁的生命。”
他的声音逐渐提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说这种话的人…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您和您所代表的舆论，是在为那些应该被彻底消灭的恐怖组织站台呢？如果是这样，那么随你怎么说好了。是的，我承认，我要贩卖的正是这样的‘战争’——一场所有文明世界都应该共同参与，针对所有恐怖组织的全面战争！”
这番反击铿锵有力，直接将“反战争”的道德指控，扭转为“反恐”的政治正确，赢得了台下一些人的微微颔首，也让那位提问的女记者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哑口无言地坐了下去。
高潮发生在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法新社记者提问时。
他拿出了一份文件影印件，语气咄咄逼人：
“日川先生，我们收到可靠消息。您的名字与不久前的洛杉矶大规模街头暴力事件有关联。AtF（漂亮国烟酒枪炮及爆炸物管理局）和cIA都出示了一份调查记录，显示黑帮mS-13通过暗网，向一个名为‘日川冈坂’的用户购买了大量的非法长枪管自动武器。请问您作何解释？您是否在利用泽尼斯塔尔公司的身份，洗白您过去的非法军火交易生涯？”
这个问题极其阴险恶毒，直接试图将台上的“日川冈坂”与过去的黑历史联系起来，彻底摧毁他和泽尼斯塔尔公司的信誉。
全场瞬间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默脸上，等待他的反应。萨拉米少将的眉头也紧紧皱起。
然而，陈默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他早就为这一刻准备好了剧本。只见他脸上露出极其惊讶和愤慨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指控。
“什么？竟有这种事？！” 他猛地提高声调，显得义愤填膺，“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与我同名的人吗？而且与我居然还算同行？！这真是太令人震惊和遗憾了！”
他随即面向全场，语气斩钉截铁，充满了正义凛然：
“我，代表泽尼斯塔尔公司，要强烈谴责这个与我同名的家伙！他的行为是可耻的，是卑劣的！居然售卖违禁武器给街头暴力分子，加剧社会动荡，这是对生命最大的不尊重，与我们公司的理念完全背道而驰！ 如果各位有他的线索，请务必提供给漂亮国警方，我愿意以个人名义提供一百万美金的奖金，让他接受法律的严惩！”
他毫不犹豫地、公开地、彻底地与过去的“日川”做了切割，态度光明磊落，骂得毫不留情。这番“我骂我自己”的精彩表演，彻底打乱了提问者的阵脚。
那位法新社记者和台下某些显然被cIA或摩萨德影响、有备而来的西方记者们，全都愣住了，他们万万没想到对方能如此“毫无节操”且反应迅捷，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新闻发布会终于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震惊、兴奋、挫败与敬佩的复杂氛围中落幕。
陈默在萨拉米少将和安保人员的簇拥下，离开了闪光灯的追逐，回到了位于德黑兰市中心一处看似普通却戒备森严的安全屋。
关上房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陈默，卸下了“日川冈坂”的从容面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整个过程在他的预料和掌控之中，但面对全球顶尖媒体的轮番拷问，精神仍需高度集中。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依旧不肯散去、还在等待捕捉更多画面的媒体车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效果不错。”
他低声自语。
今天之后，“泽尼斯塔尔公司”和“日川冈坂”这个名字，将不再是暗网里的一个幽灵，而是实实在在地砸在国际军火市场舞台上的一块巨石，激起的千层浪将会持续扩散。
他知道，继续像过去那样，仅仅在暗网的阴影里摸索前进，局限性太大。
暗网能接触到的客户，大多是见不得光的组织或是像早期波斯这样被严格限制、掏不出几个钱的选手。
而真正的巨量财富和持续的大订单，来自于那些财大气粗的主权国家，特别是欧美发达国家。
他想到了漂亮国国防部每年动辄数千亿的采购预算，想到了欧洲各国因克里米亚危机而开始加大砝码的军备更新计划。
那才是泽尼斯塔尔公司未来的星辰大海。
要想参与进去，就必须走到台前，拥有一个光鲜亮丽、合法合规的身份。
今天的发布会，就是迈向阳光下的第一步。
他闭上眼，将意识沉浸入那个超越现实维度的“金手指”系统。
光怪陆离的数据流在他意识中穿梭，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暗网接口。
他没有登录那个曾经用于和mS-13打交道的旧账号“日川冈坂”，而是毫不犹豫地申请了一个全新的、拥有最高加密权限的账号。
在注册名称一栏，他郑重地输入：Zenith Star military Resources & technical Services co., Ltd. （泽尼斯塔尔军事资源技术服务公司）。
在公司简介里，他引用了今天在发布会上说过的部分理念，将其塑造为一个神秘、高端、技术雄厚且乐于与主权国家合作的正规防务公司形象。
随后，他在公司的“产品展示”区，上架了两款核心产品：
产品名称：hh-22 “Savior” (救世主) multi-role Utility helicopter
标价：$50,000,000 USd\/架
产品描述：卓越的全天候、多任务通用直升机，融合顶尖技术，提供无可比拟的可靠性、生存性与运输效率。适用于特种作战、兵员输送、医疗后送、要员运输等多种战术与勤务场景。
产品名称：hhF-22 “Fallener” (堕落者) Armed Assault helicopter
标价：$60,000,000 USd\/架
产品描述：专业级武装突击平台，强大的火力投送与精确打击能力，兼具出色的机动性与防护力，能为地面部队提供即时的近距离空中支援，有效压制并摧毁各类地面目标。
标注着令人咋舌的天价，这既是其高端定位的体现，也是一种筛选真正有诚意客户的手段。
当然，陈默深知，这只是在公司完全正规化、建立公开官方网站之前的一个权宜之计。
真正的未来，不在于暗网的神秘，而在于阳光下堂堂正正的竞争与合作。
他已经开始构思泽尼斯塔尔公司的官方网站该如何设计——它必须充满现代科技感，同时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与实力。
他想象着未来某一天，泽尼斯塔尔的标志出现在五角大楼的招标书上，或者出现在欧洲某国军队的装备序列中。那将是比今天这场新闻发布会更大的成功。
窗外的德黑兰华灯初上，这座历史与现代交织的城市渐渐笼罩在夜色之中。
而陈默的征程，在经历了台前的喧嚣与较量后，进入了又一个全新的阶段。
泽尼斯塔尔公司，这颗军火市场突然升起的新星，它的光芒，才刚刚开始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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