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队踏入西方石漠区域时,脚下的岩石硌得人生疼,干燥的风裹挟着沙砾,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原本应是 “莲嵌岩缝,绿缀荒石” 的石漠莲丛,此刻却一片死寂 —— 岩石缝隙中的石漠莲大多枯萎,褐色的叶片蜷缩成一团,一碰便碎成粉末;裸露的岩石被风化得千疮百孔,沙砾顺着岩缝不断滑落,在地面堆积成小型沙丘,部分村民的耕地已被流沙吞噬大半,只剩下半截枯黄的玉米秆插在沙中,在风中摇摇欲坠。
“按石漠边缘‘莲岩村’传来的消息,这石漠莲是村民的‘护地屏障’。” 苏凝霜蹲在岩缝边,捡起一片枯萎的石漠莲叶片,指尖能感受到叶片上细密的岩屑,手中的手札上,母亲绘制的石漠莲丛图满是生机,“手札说石漠莲是‘固石护土之灵’,根系能分泌黏合汁液,将松散的岩石与土壤牢牢黏结,叶片可截留雨水,减缓岩石风化,可现在……”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锄头撞击岩石的声响。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正奋力挖着侵入耕地的流沙,他是莲岩村的村长老岩,裤脚沾满沙砾,手上布满老茧,见到阿木等人,急忙放下锄头,语气焦急:“莲护者大人,你们可算来了!这石漠莲一枯,岩石就开始碎,沙子越积越多,我家两亩地已经被吞了一亩!再这样下去,整个村子的地都会被埋,我们只能搬去山外了!”
阿木跟着老岩来到石漠莲丛的核心区域 “莲心岩”—— 这里曾是石漠莲最密集的巨大岩石,如今却只剩下稀疏的枯茎,岩石表面布满细密的裂纹,部分区域已与下方岩层脱离,用手推一下便能感受到明显的晃动。他将玄铁剑插入岩缝,剑身上的七彩光芒穿透岩石,照亮了内部景象:石漠莲的根系已完全干瘪,根系周围的岩石缝隙中,缠绕着灰黑色的 “蚀石邪气”,正不断侵蚀岩石结构,让岩石变得酥脆易碎,同时加速沙砾流动,吞噬周边耕地。
“是蚀石邪气与过度开垦、风化加剧共同造成的。” 阿木拔出玄铁剑,剑身上的碎石簌簌掉落,“村民为了扩大耕地,凿开岩石、清除石漠莲,破坏了石漠的生态平衡;加上最近风沙频繁,岩石风化加速,蚀石邪气趁机滋生 —— 石漠莲本是固石护土的‘粘合剂’,现在却成了邪气侵蚀的‘突破口’。”
赵灵儿的冰晶项链悬浮在石漠上空,项链投射的影像中,石漠深处的 “固石核心”—— 也就是莲心岩下方的岩层,已出现大面积空洞,蚀石邪气正从空洞中源源不断冒出;影像还显示,未被开垦的石漠边缘,仍有几株石漠莲存活,只是被邪气与风化的碎石压制,无法生长;而村里的水井,也因岩层松动出现渗水,水位正不断下降:“定海珠说要拯救石漠,得先填补岩石空洞、加固松动岩石,再用‘石漠莲醒液’唤醒残存的莲根,最后搭建‘固石护土莲阵’,净化蚀石邪气,恢复石漠生态。”
莲生的寒月莲冰蓝光芒在周身流转,与空气中的风沙相融,凝结成一层薄冰覆盖在松动的岩石上,暂时稳住了岩石:“这蚀石邪气能加速岩石风化,普通的加固方法没用,得用石漠特有的‘岩髓泥’与石漠莲的枯枝混合,再注入莲脉灵力,才能填补空洞、加固岩石。”
“岩髓泥我们有!” 老岩眼睛一亮,指着远处的山洞,“山洞里有天然的岩髓泥,之前用来修补房屋,现在正好能派上用场!” 他对着村里大喊,“乡亲们,快拿上工具,去挖岩髓泥、填空洞、固岩石,保住我们的地!”
众人迅速分工:林越与老岩带着村里的青壮年,用岩髓泥和石漠莲枯枝填补岩石空洞,同时用绳索固定松动的岩石;苏月与村里的妇女们收集未完全枯萎的石漠莲籽和健康的岩髓泥,按照手札记载的配方,用五地节点泉水(阿木用玄铁剑灵力转化)、石漠莲籽粉末与岩髓泥汁液熬制石漠莲醒液;赵灵儿与莲生则在莲心岩上搭建 “固石莲台”,用石漠莲的枯枝和岩髓泥塑造莲形阵眼;阿木、苏凝霜与老者则负责引导莲脉灵力,激活加固后的岩石与固石护土莲阵,同时净化空气中与岩石中的蚀石邪气。
填补岩石空洞的过程异常艰难。岩髓泥黏性极强,需要加热后才能塑形,而空洞深处空间狭小,只能靠人钻进洞中将泥填入。林越的莲心剑青色剑气暴涨,在空洞周围形成一道防护屏障,防止岩石坍塌,同时用剑气将岩髓泥均匀地涂抹在空洞内壁:“大家小心!填泥时要压实,确保没有缝隙!” 他将青色剑气注入岩髓泥,泥料瞬间变得坚硬,与岩石牢牢黏合在一起,不再脱落。
当石漠莲醒液熬制完成时,岩石空洞已基本填补完毕,松动的岩石也加固成型。阿木将玄铁剑插入固石莲台,剑身上的七彩光芒顺着莲台蔓延,与加固后的岩石相连,形成一道灰色的光网,笼罩住整个石漠莲丛。苏凝霜与苏月将石漠莲醒液均匀地洒在莲心岩的岩缝中,醒液渗入岩石,与残存的石漠莲根接触,原本干瘪的根系渐渐恢复生机,岩缝中还冒出了嫩绿的石漠莲芽,在岩石上顽强生长。
老者的铁拐杖在莲心岩边划出五莲清心咒,金色的符文与光网相融,岩石中的蚀石邪气在符文的净化下,渐渐化作无色的水汽,融入岩石与土壤,为石漠莲的生长提供了养分。随着邪气的消散,松动的岩石变得紧实,裂纹不再扩大,流沙的流动速度明显减缓,被吞噬的耕地边缘,甚至开始出现细小的土壤颗粒;村里的水井也停止渗水,水位渐渐回升。
“石漠莲活了!岩石也稳了!” 村民们欢呼起来,老岩激动地拿起锄头,将堆积在耕地里的流沙清理出去,露出下方的土壤,“太好了!我们的地保住了!今年还能种上晚稻!” 他立刻组织村民,在石漠边缘种植耐旱的沙棘,与石漠莲形成 “莲棘共护” 的防线,进一步阻挡流沙;同时在耕地周围用岩髓泥和石漠莲枯枝搭建 “防沙栏”,保护耕地不被流沙侵蚀。
在莲岩村停留的第五日,众人与村民们一起在整个石漠莲丛补种石漠莲,还在石漠深处搭建了 “风化监测站”—— 用石漠莲枯枝和岩髓泥制成,村民可定期监测岩石风化情况与石漠莲的生长情况。苏凝霜将《莲护全书》中关于石漠莲的章节补充完整,交给老岩,并教会村民们如何定期检查岩石稳固度、识别蚀石邪气,还制定了 “护岩公约”,禁止过度开垦岩石、破坏石漠莲,保护石漠生态平衡。
离开石漠时,村民们在莲心岩边送别,老岩代表村里,送给阿木一个用石漠莲根和岩髓泥烧制的 “莲岩佩”:“这玉佩能感应岩石的稳固度,若石漠出现异常,它会变得粗糙,希望大人能记得这片石漠,记得石漠莲的守护。”
阿木接过莲岩佩,玉佩与玄铁剑的七彩光芒相融,泛着淡淡的灰色光晕。从湿地莲沼的净腐浊、救农田,到石漠莲丛的固荒岩、护耕地,他愈发明白,灵莲是贫瘠土地上的 “希望之种”—— 无论是净沼养土的湿地莲,还是固石护土的石漠莲,只要有灵莲在,有守护的信念在,百姓就能在贫瘠的土地上守住家园与生计。
驼队继续前行,下一站是北方的 “冻土莲塘”。据消息说,那里的冻土区域有一处 “冻土莲塘”,塘中的 “冻土莲” 能抵御低温、稳定冻土,守护着冻土边缘村落的牧场与饮水,只是最近冻土莲突然被一层 “冻霜” 覆盖,冻土开始融化,牧场退化,村民们正面临着牛羊无草可吃、饮水短缺的危机。
夕阳下,驼队的身影在石漠边渐渐远去,石漠莲丛的新叶在风沙中轻轻摇曳,灰色的固石护土莲阵与坚硬的岩石相互辉映,像是在诉说着石漠重生、耕地守护的故事。阿木握紧玄铁剑,剑柄传来石漠莲、岩石与莲祖的多重力量,他知道,“江湖莲巡” 的路还在继续,只要有需要守护的土地与百姓,他们就会永远前行,让莲香飘荡在江湖的每一寸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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