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无莲原的驼队在荒漠中已行进了十日,赵灵儿拓印的舆图上,金色光点的位置越来越清晰。这片传说中从未有莲花生长的土地,此刻却因光门落下的花瓣生出奇异的景象 —— 七色莲花在沙丘间零星绽放,花瓣上的纹路随日光流转,到了夜晚便会组成指引方向的星图。
“按星图的指引,古城遗址就在前面的风蚀崖下。” 阿木用玄铁剑拨开挡路的枯木,剑身上的冰焰纹路与空中的光门遥相呼应,“光门的能量越来越强了,莲母的苏醒恐怕比我们预想的要快。”
苏凝霜展开母亲手札中关于古城的记载,字迹在光门的映照下泛着微光:“手札说这座‘莲母城’是上古时期守护莲母的先民所建,城中心的莲母殿有口‘本源井’,井底连接着莲母的封印之地。” 她指尖划过 “本源井” 三个字,青芒剑的剑穗突然指向风蚀崖的西侧,“方向对了,就在那片凹陷处。”
风蚀崖下的凹陷果然藏着古城的入口,坍塌的城门上刻着巨大的莲形浮雕,浮雕中央的凹槽恰好能容纳五人兵器的剑尖。阿木、苏凝霜、林越、苏月与赵灵儿(她用冰晶项链代替兵器)同时将剑尖(项链)嵌入凹槽,浮雕发出沉闷的转动声,露出通往城内的通道。
古城的街道上布满了风沙侵蚀的痕迹,两旁的建筑残骸依稀能看出莲形的轮廓 —— 莲瓣状的屋檐、莲花纹的窗棂、莲座形的柱基,显然当年的先民对莲花有着极致的崇拜。街道尽头的广场上,矗立着一座残缺的莲母雕像,雕像手中捧着的莲形器皿虽已破损,却仍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这雕像在传递信息。” 老者用铁拐杖轻敲雕像基座,基座上的符文突然亮起,在空中投射出先民的影像:他们围着本源井祈祷,将五莲鼎的碎片投入井中加固封印,影像最后,蚀莲教初代教主带着黑袍人闯入,与先民展开激战,井中的金光随之黯淡。
广场北侧的莲母殿保存得相对完整,殿门的青铜锁上刻着五莲连环纹,阿木将五莲鼎的复制品贴近锁芯,锁具发出清脆的声响,缓缓弹开。殿内的穹顶画着巨大的星空图,星图中央的莲形星座与光门的形状完全吻合,地面的金砖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蝌蚪文,经苏月辨认,竟是记载莲母起源的上古文字。
“莲母不是神器,是孕育五莲的灵体。” 苏月逐字翻译着金砖上的文字,“她诞生于天地初开时的第一朵莲花,后来为了镇压混沌邪气,自愿被封印在本源井中,五莲鼎是用来平衡她灵力的法器。”
本源井就在莲母殿的中央,井口由八块青铜莲瓣组成,每块莲瓣上都刻着不同的守护誓言。井中没有水,只有团旋转的金色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到朵巨大的莲花虚影,花瓣上缠绕着与冰莲洞相似的锁链,只是锁链的材质更古老,上面的符文带着沧桑的气息。
“是初代蚀莲教主设下的封印。” 林越的莲心剑靠近井口,剑身上的光芒与雾气相互吸引,“这些锁链不仅锁住了莲母,还在吸收她的本源灵力,难怪五莲鼎激活后封印会松动 —— 莲母在自救。”
此时,殿外突然传来风沙呼啸的声响,广场上的莲母雕像眼睛亮起红光,原本坍塌的城墙缝隙中钻出无数黑影,这些黑影与蚀莲教的邪祟相似,却带着更纯粹的混沌气息,显然是被封印松动释放的邪气所化。
“是混沌残念!” 阿木的玄铁剑冰蓝色剑气暴涨,将靠近殿门的黑影冻结,“它们怕五莲的灵力,用兵器的光芒能克制!”
苏凝霜与苏月迅速组成双莲剑阵,青芒剑的剑气在殿内划出青色光带,将黑影纷纷斩碎。赵灵儿的冰晶项链悬在井口上方,项链的光芒与井中的金色雾气相融,形成道防护罩,阻止黑影靠近本源井。
老者则在井口周围划出五莲清心咒的符文,符文与青铜莲瓣上的誓言产生共鸣,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所过之处,黑影如同冰雪般消融。“必须解开锁链,否则莲母的灵力会被混沌残念彻底污染!”
阿木将五莲鼎复制品放在井口中央,复制品瞬间融入金色雾气,八块青铜莲瓣同时转动,露出锁链与莲母灵力相连的节点。“每块莲瓣对应一道锁链,需要我们用各自的兵器注入灵力才能斩断!”
五人分别站在青铜莲瓣前,玄铁剑、青芒剑、莲心剑、苏月的长剑与赵灵儿的冰晶项链同时发光,五种光芒顺着莲瓣注入锁链,锁链上的符文开始灼烧,发出滋滋的声响。
当最后一道锁链断裂的刹那,本源井中的金色雾气剧烈翻涌,莲母的莲花虚影完全绽放,散发出的光芒穿透莲母殿,与空中的光门连成一片。广场上的黑影在金光中哀嚎着消散,莲母雕像的眼睛恢复正常,嘴角似乎还露出了微笑。
“莲母在传递意念。” 苏凝霜闭上眼睛,青芒剑的剑穗轻轻颤动,“她感谢我们解除封印,但也说混沌邪气并未彻底消除,需要五莲鼎的持有者继续守护 —— 这次是守护她的灵体。”
离开莲母城时,本源井中的金色雾气已变得稳定,莲母的莲花虚影在雾气中静静绽放,散发的光芒滋养着古城的土地,街道两旁的残骸缝隙中竟钻出嫩绿的莲芽。阿木望着重新封闭的城门,玄铁剑的冰焰纹路与空中的光门同时黯淡,显然莲母暂时稳定了下来。
“看来守护之路还得继续。” 林越的莲心剑插回剑鞘,剑穗的摆动带着轻松的节奏,“不过这次有莲母帮忙,应该会轻松些。”
赵灵儿却指着舆图上新出现的标记,这些标记分布在江湖各处,每个标记旁都画着小小的莲花:“定海珠说莲母苏醒后,江湖上会出现更多的灵莲,需要我们去引导它们的灵力,不能再让蚀莲教这样的势力利用。”
驼队再次启程,古城的轮廓在风沙中渐渐隐去,只留下空中那道缩小的光门,如同悬在天际的守护符。阿木握紧玄铁剑,剑柄传来莲母灵力的温暖,他知道,与莲母相关的秘密才刚刚揭开一角,江湖的新篇章已在他们脚下展开,而那些因莲母苏醒而出现的灵莲,正等待着守护者的到来。
荒漠上的七色莲花依旧绽放,花瓣上的星图指引着新的方向,五人的身影在花海中渐行渐远,兵器的光芒与莲花的色彩相互辉映,谱写出属于他们的、新的守护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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