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总裁办公室:王昭野转着手里的钢笔,眉头微皱:舟哥,你说那老狐狸能松口吗?
历臣舟站在落地窗前,指尖轻敲玻璃:他没得选,现在只看他敢开多高的价。
万一他狮子大开口呢?王昭野啧了一声。
历臣舟语气平静,他手里捏着鸠鸠和谢舶鸮的病历,就当是封口费。再说了,这钱又不是你一个人出。
我不是心疼钱,王昭野冷笑,就是恶心这种得了便宜还装清高的人。
历臣舟转身,唇角微勾:人家吃的盐比我们走的路都多,这次就当交学费,长个记性。
王昭野摆摆手,往椅背一靠:行,你说了算。
司徒镜家客厅:鸠鶄猛地合上行程表,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声:放假?后面十几个通告你说取消就取消?
小A缩了缩脖子:公司直接下的通知...说是要您调理身体。
那我调理,谢舶鸮跟着休什么假?鸠鶄指尖戳着平板里谢舶鸮的涨粉数据,他账号正在上升期!
小A求助地看向小五。
鸠鸠,小五递过温热的蜂蜜水,还记得昨晚舟哥在车里说的吗?
他真去谈解约了?鸠鶄突然站起身,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又替我做决定?
具体晚上就知道了,小五按住她发抖的手,谢舶鸮也同意这个安排。
他同意?鸠鶄冷笑,那他为什么整晚不回我消息?昨晚到底...
小五打断她:这是个long story...不过你放心,他百分百支持离开葵之传媒。
鸠鶄盯着茶几上反光的手机——锁屏界面依旧没有新消息提醒。她突然抓起抱枕砸向沙发,羽毛从裂缝里飘出来,像极了董事会那些老狐狸们即将掉落的假发。
所以,他为什么不回我?她盯着小五。
小五摊手:手机在他手里,我哪知道?
谢老师被王总接去王家了,小A小声补充,昨晚的事。
鸠鶄眉头一松。她知道谢舶鸮前阵子被王家认了干儿子,既然人在王家,至少安全没问题。
那现在呢?她突然站起来,我们三个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小A瞬间警觉:你想干嘛?
鸠鶄抓起包包,眼睛亮起来:逛街,我请客。
小A蹦起来,又突然回头看了眼小五,可他...
三小时后,当小五像个移动货架似的挂着十几个购物袋,连脖子上都套着珠宝店的丝绒盒子时,鸠鶄终于良心发现:算了,回吧。(小五内心oS:这可比在剧组帮忙搬器材累多了...)。
舟哥叫我们去王氏。
去就去呗,她拉开车门,包装袋哗啦啦响成一片,反正你们早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
小A试图去拎地上的袋子,差点被某个珠宝店的实木礼盒带倒。鸠鶄一把扶住她:让小五先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我打车...
傻不傻?鸠鶄用下巴点了点那堆战利品,就这阵仗,出租车司机得收你三倍行李费。
小五默默扛起所有袋子,胳膊上青筋暴起。当车驶出车库时,后视镜里还能看见他脖子上挂着的丝绒首饰盒一晃一晃。
王氏总裁办公室:司徒镜的高跟鞋尖不耐烦地敲着大理石地面:我可警告你们,要是让鸠鸠知道这事,她肯定立马冲去找谢舶鸮。我不反对,但人必须给我看好了——她要是掉一根头发,你们两个谁都别想好过。
王昭野反手把签字笔拍在桌上:老谢出事我还找你算账呢!
司徒镜挑眉,指尖戳了戳历臣舟的肩膀,舟哥可在这儿坐着呢,你刚才叫谁来着?
王昭野气得转向历臣舟:管管她行不行?仗着你撑腰就无法无天!
历臣舟慢条斯理地转着戒指,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司徒镜今天穿的Vipere套装和王昭野的领带都是深蓝色,倒像故意搭配的情侣装。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鸠鶄抓着小五的胳膊冲进来:饭都没吃就被你们call来,解约搞定了?她目光扫过王昭野电脑上葵之传媒的股价K线图,嘴角不自觉上扬。
司徒镜一把将她按在真皮沙发上:急什么?让老王先给你看个东西——她突然把平板塞给王昭野,你自己说。
王昭野指尖微颤,深吸一口气才稳住声线,对鸠鶄开口时喉结滚动:“老谢……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有抑郁症。”
话音未落,鸠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玻璃杯的手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杯壁与桌面碰撞发出细碎的颤音。司徒镜见状立刻上前,一手轻按她的肩膀,另一手无声示意王昭野继续。
“谢舶鸮最早是刷到你的视频才注意到你,”王昭野语速放缓,字句清晰,“后来他意外发现你有抑郁症,就……就那么一头扎进来,当时还信心满满地说要‘拯救’你。”他刻意顿了顿,终究没提谢舶鸮自身的抑郁病史。
王昭野话音刚落,历臣舟接话时眉头紧锁:“你上次自杀后不是决定退网吗?我本来都计划好了,等你解约后,带你回岚川安安静静养病。结果偏偏那么巧——你因为谢舶鸮留了下来。”他叹了口气,语气添了层无奈,“但谢舶鸮面试进公司时,李总根本没跟他提过你要退网的事。昨天你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他当场就崩溃了。这事……我之前也不知道李总瞒了他。”
鸠鶄僵在原地,指尖冰凉。所有线索在这一刻串联成线,她终于清晰地意识到——他们所有人,从头到尾都被老李算计得死死的。
她猛地站起来,指甲陷入掌心:所以你们花了多少封口费?
司徒镜把平板转向她,收购协议最后一页的金额栏被咖啡杯遮住大半:老李的条件是解约不公开,但...她突然笑起来,葵之传媒那栋楼的18-21层,现在产权姓历。
空气里弥漫着沉默,只有窗外渐沉的暮色,无声地漫过办公室的落地窗
鸠鶄的睫毛膏晕开一片暗色,她死死攥着沙发扶手:所以他喜欢的...从来都是那个支离破碎的我?
司徒镜递来的纸巾被她揉成团。落地窗映出她狼狈的倒影——和一年前自杀未遂时病床上如出一辙的颤抖。
我居然还一次次推开他...她突然笑出声,喉间的哽咽让笑声变得支离破碎,说什么这不是真实的我...可他明明就是为这个我来的啊!
他人呢?鸠鶄猛地站起来,碰翻了咖啡杯。
回鹄栖洲了,说有花要照顾。
鸠鶄抓起包就往外冲,差点带翻历臣舟手边的咖啡杯。
小五,历臣舟头也不抬地签着文件,送她回鹄栖洲。
鸠鶄回头时,落地窗映出她通红的眼眶和扬起的嘴角:谢了,臣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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